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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给一点念想都不行。(1 / 1)


“哎,靓靓怎么在这?”

元靓抬头一看,是楚幻。

楚幻换了身灰色家居服,手上拎着个泡沫塑料打包盒,宽肩阔背,松软的布料紧贴着健硕紧致的肌肉,利落的线条锋利且充满张力,锁骨上些许伤疤,粗粝感直接涌现。

“哥,我透口气。”元靓擦了擦鼻涕和眼泪,深吸一口气。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出来透口气,免疫力这么差,得感冒。”楚幻顺手把外套脱下,给她披上,一胳膊给人薅起来,靓靓都吓懵了。

“哥,没那么弱。”元靓说着说着咳嗽了好几声。

“让傻小子给你煮姜汤,别真咳嗽了,不容易好。”楚幻抬手摁下电梯,懒散地靠在电梯冰冷的臂上。

“嗯。”元靓每次跟楚幻哥在一起安全感爆棚,就这肌肉,得一拳头给人抡死。

楚幻额前垂下来的几缕碎发,看起来桀骜又张扬,手背上全是疤痕,带着点匪气,可跟他在一块儿,就好安全。

“你下楼干嘛去?”元靓盯着他白塑料泡沫打包盒。

“买一些小吃,这给你的。”楚幻突然想起些什么,把手插进那白色大塑料袋里,摸出个草莓冰糖葫芦,上面没有白糯米纸,那小孩儿不爱吃。

“谢谢。”元靓捏着那木签凑到嘴边,又想到了些什么,连忙停止,挪开目光,忍住不吃。

“快一年没见,口味还变了?”楚幻大手掌摁在他头顶。

“没有,我想给哥哥带过去。”元靓想着程云谏醉酒昏死过去,但他喜欢吃这些小的零食,想留着给他,要是咬一口再给他,肯定会嫌恶心。

“这给你哥的。”楚幻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原木纸袋,里面裹着个糖葫芦。

“谢谢。”元靓拎着纸袋边沿,买点高兴,可还是没吃那草莓糖葫芦。

“给傻小子的?他我可没买。”楚幻早就想到,这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什么东西都得分享。

“才不是。”元靓总死鸭子嘴硬,把他往后一推,虽然没推动,小跑着就回房,门口站着楚听玄。

楚听玄刚刚阖着眼养神,眼圈有些红,可能是被冷风灌的。

“吃吗?”元靓把那个糖葫芦举到他唇边,强装出开心的样子,就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

“靓靓,哪天你想跟我分手,我一定同意。”楚听玄没吃那个糖葫芦,眼圈发红,蜷缩的指尖都在颤着。

“怎么说这个?”元靓有些懵。

“没事。”楚听玄揉揉她的脑袋,眼底有些落寞,指尖都控制不住颤着。

他从未想过他的靓靓也有小秘密,所以每天偷偷地哭,忍着难过,把秘密装进纸盒里,用胶布封存。

元靓把第二个草莓吃掉,又去程云谏房里把那个原木纸包着的糖葫芦放在他床边,轻声说:“我会想你的。”

“我还没死,给我献什么花?”程云谏猛地睁眼,把那袋子拎过来,又惊喜地笑了笑,“糖葫芦?楚幻哥回来了吗?”

“嗯,你睡一会儿,会头疼。”元靓把床头的那杯水给他递过去,盘着腿坐在床沿边。

“脸好疼,你是不是打我了?”程云谏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大口。

“你脸摔地上了。”元靓到底没把罪魁祸首给抖出去,刚刚在门边上都听到了,丁憩以后都不想管她。

“有没有毁容?镜子,快把我的镜子拿过来。”程云谏顾不上喝水,直接跳起,半晃悠着去找镜子。

“没毁容。”元靓扶着他,肩膀承受着他一些重量,重死了。

“那就好。”程云谏晕乎乎的,被扶回床边上。

“不是说不正经的人才谈长相?”

元靓受不了了,给他摔到床上。

“这绝对是丁憩给扇的,他罪行累累,我脸估计得肿,吓着爸妈。”程云谏拉过被子,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他经常打你吗?”元靓轻轻查看他的伤势,脸颊有掌印,身上还被锤得淤青,得多大仇多大怨。

“我喜欢。”程云谏满嘴跑火车。

“你受虐体质啊?”元靓又气又恼火,掌心攥着他白衬衣领口,不管不顾地直接撕开,扣子崩落了一地。

她哥被混蛋打了!

元靓噗哧噗哧掉眼泪,内心里的怒火直接燃起来,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直接给丁憩打电话,忘了现在要避开他。

“你丫找抽?”

丁憩本来心里就火,在楼底下一直待着,也没走,靠在车边上,想着以后都不联系她,脑子一团浆糊。

对面没人回。

丁憩哑着声音说:“重新找个人管元靓,我真不管,以后也别联系我。”

元靓看到她哥胸口的淤青,气得鼻头都蹿火,“我哥让你打了?过来。”

丁憩脑子一根弦断了,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憩,我说,过来。”元靓没有一点软萌感,语气僵硬。

“嗯。”丁憩把电话挂断,乘着电梯上去敲了敲门。

“小憩,是有东西落下了吗?”余自恰过来开了门。

“外套没带。”丁憩又跟着寒暄了几句,就进了程云谏屋里,刚关上门,自己的小腹就被抵住。

“丁憩,谁让你打我哥?”元靓掌心攥住他小腹上衬衫布料,眼圈泛红,已经考虑不到个人恩怨,就想把他捶一顿,程云谏都要去参军了,还揍他。

“我大老婆还不能打?”丁憩也不动,像个置身事外的看戏人。

“你算家暴。”元靓说完之后,把他告诉她的虐待罪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丁憩感慨了一句,也没解释什么,她哥应得的。

元靓看着他丝毫没悔过的样子,肚子里的火简直是不能够浇灭,拽着他衣裳直接给他推床上,朝他胸口使劲捶。

丁憩没还手,二十多年,第一次打架输,输给一个小屁孩儿。

一拳一拳砸到他左胸口,连心脏都连着颤,小女孩的力气本来就轻,不痛不痒的。

可是他却难受极了,要不是他没分寸地逗人,就不会出事,小青见还是他宠着的小孩儿,永远会给她撑腰。

“靓靓,怎么打小憩呢?”余自恰端着几杯鲜榨葡萄汁儿站在门口,不知道发生什么,连忙制止。

元靓擦了擦鼻涕,把所有的怒火,和这几个月憋出来的委屈全都撒在他身上,以他欺负哥哥的名义。

元靓胳膊肘撑着床,爬下来,眼泪一直掉,哭着跑进房间,把门锁起来,靠在门拐角处,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去一直哭。

“没事,小孩儿闹着玩。”丁憩扯出个笑,这是他应得的,他把怒火撒在她亲哥身上,怪她把妹妹交给他。

可出事的主要责任,还都是在他。

他应得的。

“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靓靓,小憩啊,就在房里歇着,晚上开车回去也危险。”余自恰把那果汁放到床头柜上。

“不用了,我女朋友还约朋友在外面吃饭,我送她回家。”丁憩拍了拍褶皱的衣裳,打完招呼之后就出房门,弯曲着指关节,想要敲敲她的门,还是忍住了。

元靓隔着门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丁憩,顾不上理智,拉开门,把人拽进屋里,直接钻他怀里,两手锁着他的腰,鼻子眼泪全抹他衬衫上,挺埋汰。

“哥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不管我?”元靓瘪着嘴巴,大眼泪珠子直接往下掉,浑身哭到发颤,两手拽着他腰间的衣裳。

丁憩心都直抽抽,可是又能怎样。

他现在就应该躲起来。

让她一辈子见不着。

给一点念想都不行。

“元靓,就当没见过我,我以后也不会出现,知道没?”

丁憩狠下心把她手全给撸下来,拉开房门就出去,随手抬了一下,抹掉眼底的泪,眼圈周围都是红血丝。

有些事情是原则。

舍不得也得舍得。

元靓就应该在这个年纪段做好自己的事情,十三岁,情窦初开,喜欢同龄人很正常,可他比她大十岁,就得靠外界力量给矫正。

厄勒克特拉情结不是什么好词。

丁憩懒懒地掀起眼皮,又漫不经心地摁了一下电梯门,冷峻的眉眼微微蹙起,所有情绪都藏起来。

自责灌满了心脏。

丁憩摸起兜里的钥匙,钻进车里,扶着方向盘,直接踩油门,连绿化带都是模糊的,给他烦死。

元靓躲在被窝,再一次偷偷难过。

她的妄念消散了。

又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

没有了丁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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