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夜间,且尾随之人距离较远,所以“她舅”的子弹并没有打中目标。尾随到底何人?的确是“踢派‘中的三个狠人,他们偶然发现”他舅“另辟蹊径,且随身携带枪支,急于杀害可能会引发一场枪战而两败俱伤,所以他们就一路悄悄跟随,目的是等到猎物进了”窝“后放松警惕,再实施攻击。哪知天不遂人意,快要跟踪到终点时竟被意外地发现了。
听到枪响,三人迅即卧倒,子弹从“踢派”身体的上方“嗖‘地划过。三人匍匐进入豆地,待了好一会不见枪声再响,就从豆棵中探出头来,已经找不到”她舅“的影踪。
三人猫着腰顺着豆棵旁的路警觉地接近羊马口河。及至河边,河水虽极窄极浅,但三人不敢冒然过河,担心“她舅”埋伏于东南河堰堰西,趁他们趟水之时将他们毙之。
三人又匍匐着观察一会儿,最终决定边持枪向对岸射击,边速速越过河水。越过河水后,他们迅即卧倒,匍匐着上了河堰的东坡,然后探头观察西坡的情形。
这一探头不大要紧,伴着忽明忽暗的月光,发现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头,正在堰西的树木里藏着。三人对准戴着帽子的人头就是一阵射击,然后快速埋头,以防被“她舅”的反击打中。
但十分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打中没有打中,反正“她舅”毫无反应,戴着帽子的人头依然藏在那儿。接着,三人又是一阵射击。
帽子没了,但好像没有什么人倒下。三人警觉地慢慢接近,妈的,上当受骗了,是“她舅‘将自己的帽子戴到了树梢头。
“她舅”会躲到何处?三人都认为会进入庄子,因为他们知道“她舅”的姐姐就家就在这里。
三人悄悄地溜进庄子,但家家黑灯瞎火他们到哪儿找人?他们可不知道“她舅‘姐姐的准确住处。他们正在毫无头绪之时,突见有人走来,于是装作很客气地向走来者打听道:
“请问这庄有没有弟弟在县委宣传部工作的人家?”
走来者立刻警觉起来:这么晚也没有自报与董春月何种关系,就打探位置,说不准没安好心。但走来者心里忽然又生就了一丝快意,他突然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双手遮着脸部从指丫缝里神秘地小声说:
“顺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大的空地广场后,再走向西北的那条路,见到一个猪圈后往北拐就是。“说完,“走来着”就迅速拐进胡同,顿时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话说董春月、郑布人遇到了“她舅”这样的紧急情况,就开始迅速进行接下来的行动。因为担心点灯会暴露目标,所以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董春月先是扒开东屋被填满了半间、且约莫有半米高的碎麦草,然后就打开了地表的一个暗门,催促“他舅”加紧进入暗室躲藏。
说起这个暗道,还是有些年份的。自从小时候的郑布人被足王山上的响马子绑票,最终因为送了洋钱才获释后,郑布人的父亲就感到家中财产已经外露了。由于担心再遭讹诈或抢劫,就人不知鬼不觉地挖了这个暗室,将家中剩余的洋钱尽数放于其中以求安全。
一切安排就绪,董春月俩人刚刚进了堂屋关上房门,外面就响起了急速的敲击院门的声音。
“稳住,停一会儿,把纽扣打开。”董春月给郑布人小声地交代。
“快开门,快开门!”外面的声音有点焦急和不耐烦。
“好了好了,谁呀,这深更半夜的。”董春月边拉开院门的门闩,边模仿刚醒似地揉着眼睛。
三人进了院子,看见一男一女还未来得及系扣子地敞着怀,顿时心里有点凉:真的没来?那今天夜晚挨了这么多的累受了这么多的惊吓就白瞎了?
“你的弟弟在吗?上级要求他赶快回去,有些工作急于处理。”三人中的头儿假装温和地说。
“小孩舅?下班他没回家吗?他深更半夜怎么会来俺家呢?你这一说,还怪让人担心的。”
“别装了,他刚刚还在庄边放枪,这会儿能跑到哪儿?有人看见躲你家了,赶快把人交出来!”头儿一改温和的态度,变得穷凶极恶。
“庄边放枪?俺弟弟在县里干得好好的,怎么会在庄边放枪?不可能!”
“不要跟他啰嗦!”头儿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人迅速将毛巾塞入董春月、郑布人和孩子的嘴中,并绑于屋内竖直的梁柱上。他们之所以毛巾塞嘴,担心夜深人静这家人呼喊会招来麻烦。
之后,他们开始搜查了。
堂屋一无所获,开始进入东屋。
东屋的暗室能否被他们发现?“她舅‘到底会死会活?请看下章分解。走来者是谁,他为什么要双手捂脸地告密,请看以后分解。
正是
踢派尾随“她舅”行,
东河堰处响枪声。
神秘来者告地址,
春月家里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