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令府。
赵婉儿刚踏进大门,就被太令和月姨娘带着一群家丁围住。
看到这一幕,赵婉儿轻笑一声,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想起先前金老太对她说的话,女子若是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下场将会比死都要惨。
眼下的状况已然这样了,她又何必再期待这个男人回心转意。
倒不如,为了自己的未来,与月姨娘争上一争。
演戏而已!
不难!
“大人啊……”
赵婉儿换上我见犹怜的神情,来到太令跟前,举手投足是她平日里最不屑的矫揉造作。
只听她捏着嗓音继续道:“奴家先前出门去看大夫,想着能为大人生个儿子,大夫也说了,只要奴家好好调理身子,便可以怀上子嗣,您……”
赵婉儿勾起手指在太令胸前轻轻触碰,“您今晚不要来奴家房里?”
呕!
赵婉儿内心作呕。
包括太令在内的所有人,都因她突如其来的变化而诧异。
这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月姨娘,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生怕太令色令智昏,忘记了正事儿。
“大人!夫人当街与奴家争执,有失颜面,您一定要严惩啊。”
月姨娘焦急的唤了一声,谁知却遭到了太令的呵斥。
“何时轮得到你教本官做事!”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勾人的赵婉儿,倒是挺有趣的。
而且,他也蛮想看看这女人能给他什么惊喜!
太令勾起了赵婉儿的下巴,一张脸精致的脸上媚眼如丝,腰若扶柳,盈盈一握。
“大人……”
赵婉儿藏下眼底的嫌弃,娇嗔一声。
下一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太令抱着她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着下人,“传下去,月姨娘善妒,有失德行,禁足三日。”
反正他现在已经有儿子了,跟府里的这群女人换个花样玩玩,也挺不错的。
此时的他,已经全然忘了知府大人的警告。
也不知他还能过几天的舒坦日子!
眼睁睁看着太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月姨娘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五官狰狞可怕。
“可恶,赵婉儿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性子大变。”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那老男人一定是觉得新鲜,所以才会被赵婉儿给忽悠了。
不就是些新玩法嘛,她多的是!
“赵婉儿,你给我等着!”
就算她只是个姨娘,可她还有儿子,她就不信了,老男人还能一直不来她的院子。
来日方长,她等着看赵婉儿的笑话!
次日一早。
城门外。
金老太望着面前多出来的两人一虎,不禁嘴角抽搐。
袂酉道长她先前是见过的,黑虎她也知道,是豆豆的朋友。
可这另一位……
“宴深,这位公子就是你说的能跟我们同行的人?”
“是,他叫宋秦,是我的堂哥。”
宋宴深不好如实相告,只能随口帮宋秦编了个身份,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留在身边保护。
堂哥?
金老太眸色一暗,不舍得目光落在宋宴深身上,这孩子的家里人终究是找来了。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想着要分开,倒真是有些舍不得。
宋秦看出了金老太的心思,适时开口,“家里就剩下我们兄弟两个,所以我也打算留在金溪村。”
他只愿能一直守在小主子身边!
闻言,金老太眼中染上欣喜,“那不错啊,二虎走了,家里刚好空出来一间屋子。”
人多了热闹,更何况还是宴深的堂哥,她当然要欢迎了。
宋秦却拒绝道:“婶子,住处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您不用担心。”
他还是识趣的!
金家人善良,他不能仗着人家心善,连脸面都不顾了。
袂酉勾住了宋秦的肩膀,笑呵呵开口,“那我跟你一起,你记得管我吃住哦。”
宋秦:“……”
他要脸,可这臭道士一点儿脸都不要!
豆豆好奇的打量着宋秦,本想通过此人,看透宋宴深的来历。
却发现每次她想动用灵力探究宋秦脑海中关于小哥哥的记忆时,总会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挡回来。
如此,她可以断定,小哥哥身份不凡,或许比她这小财神还要厉害。
不过也没关系,她知道小哥哥不是坏人就够了!
同金二虎告别以后,一行人出发了,豆豆骑在黑虎身上,别提有多威风。
宋宴深趁着无人主意,来到袂酉身旁,“你过来干什么?”
面对询问,袂酉一脸无辜,“不是你让宋木头给我传话,说答应做我徒弟了吗?”
既然是他徒弟,那他当然得贴身跟着,培养培养感情了。
宋……木头?
宋宴深额头划过三条黑线,他是有这么说,但并未让袂酉出现在金老太面前。
这道士,可真会胡乱解读别人的意思。
罢了!
来都来了,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天色刚暗下来,金老太他们就已经进了村。
在这之前,黑虎也被豆豆放回了林中,免得吓到百姓。
他们刚到村口,几个村民见状,乌压压涌了上来,一个个七嘴八舌。
“金家婶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抚州那地方咋样,好玩不?”
“他们两个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快回家看看吧,你家三虎出事了!”
……
叽叽喳喳了一大堆,金老太就只听明白了一句话,“三虎咋了?”
豆豆也紧张的望着说话的村民,下一秒,她面色大变,连忙拽了拽金老太的衣服。
“娘,快回家!”
先前在抚州,距离太远了,所以她就没感知到三哥出事。
现在知道了,要是再不抓紧点儿,三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