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现在为了不离婚,这种荒谬的言论都说得出来,夏妍早就死了,你不是知道?”
仅一瞬,她就被江时晏的嘲讽和戏谑伤的体无完肤。
她觉得自己现在在江时晏面前就好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每次他望过来的眼神,都像是在将她凌迟处死。
当真是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儿过往的情谊了。
只是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在短时间内这么大呢。
除非从一开始,他就在欺骗自己。
眼前的迷雾太浓,夏知微已经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那霍廷呢,二爷总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吧?”
二楼的光线不如一楼的宽敞明亮,昏暗的光落在江时晏身上,泯灭不定。
下巴生了少许的胡茬,喉结微微凸起,他今天穿的休闲,一身黑色的风衣,身量颀长,双腿叠加。
看上去该死的性感。
这个男人的魅力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吸引到江时晏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扯成了两半。
不过常年演戏的话,总能做到面不改色,仿佛他们之间现在不过是在谈生意的合伙人。
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大不了就一拍两散,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江时晏的目光终于起了点点波澜。
“他找过你?”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上次在穆家见过,穆家和他应该有生意往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接手了穆家,在一定程度上会对他造成利益损失,你 ……”
她本来想要一口气说完这里面隐藏的诸多问题的,但说完之后就显得自己好像有多担心他似得。
多少有些不值钱。
于是就改口说:“你现在明面儿上还是顾家的女婿,如果和那种人有交易合作的话,会危害顾家的颜面。”
瞧。
玫瑰就连在他面前说谎的时候都是镇定自若,自以为没有丝毫破绽。
其实她哪哪儿都是破绽。
她说完后,视线就从他身上离开了。
江时晏嗤笑了声,目光不屑且嘲讽。
“夏小姐,就这么担心我?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婚。”
她心口一窒,措不及防又被他那嘲讽的语气给伤了。
但她依旧面色如常:“就然二爷铁了心要离婚,倒也不是不可以。”
“除了一些经济补偿,我还要精神补偿,毕竟我现在不缺钱,就算是在外面养白十来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我也绰绰有余。”
夏知微笑了笑,看着江时晏的眸色在一点点变得深沉,她终于有种自己赢了他一回的感觉。
因为她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被动的。
“精神补偿?”大概是屋子里有些热,他将里头上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性感的胸膛半露。
光影昏昧,喉结涌动。
夏知微的目光紧随着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笑的勾人。
“具体点。”
指甲嵌入了掌心,夏知微在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床上那点儿上,还需要我亲自来教二爷吗?”
“呵。”他措不及防轻笑了声。
“毕竟二爷这具身体,我还是很满意的,既然要走,总得让外面那两个知道,你江时晏不过是我夏知微用剩下的女人。”
“她们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鞋我也是不介意的。”
“牙尖嘴利。”
江时晏哪里能听不出来她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有没有被羞辱到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确很想要她。
“夏小姐的身体我也喜欢。”
他起身,高大的身躯形成一道具有压迫力的阴影笼罩下来,心脏骤然收紧。
还没等他说出下句话,夏知微抓着他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拽。
脚尖踮起,柔软的唇瓣覆盖在他的唇上。
许久未曾尝到夏知微的味道,江时晏是有些疯的。
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大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拉向自己。
当那柔软的身躯撞向那坚硬宽阔的胸膛时,久违的温暖让夏知微险些哭了出来。
喉间涌上酸涩,却被生生压了下去,只是努力吮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