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头市？好奇怪的名字。”
晁盖看着脚下的那块残破的石碑，勉强认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为何，当他看见这三个字的时候，
心中突然一阵心悸，好像有一种力量钻到了里面。
“樊瑞兄弟，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前面就是梁山了。”
“哥哥，你选的这片地方好呀，正适合俺布大阵，这一次定叫公孙胜俯首称臣。”
樊瑞看着眼前这一片草木空旷之地，很满意。
正好适宜布置他新修炼成的‘五行混元大阵’，专门刻制梁山的‘天帝五雷大法’。
“那就劳烦樊瑞弟弟了。”
樊瑞叫了李衮、项充过来，一番安排，手下几千人马按照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进行排列，
金位由刘唐镇守；水位由李俊镇守；木位由穆弘镇守；
火位由童威负责，土位由童猛负责；
中间为阵眼，晁盖坐镇，与项充、李衮三人组成三角形排列。
樊瑞则站在中间临时搭建的一座高台上，负责大阵的调动指挥。
排好大阵，樊瑞很是得意，让人即刻上梁山，给公孙胜下战书。
……
“朱武参谋，你真是神了，怎么就算到晁盖他们会在曾头市列阵？”
时迁刚通报完晁盖他们的行程，山下就又来了线报，樊瑞已经开始在曾头市布置混元大阵。
时迁和其他几名兄弟，此时看朱武的眼神都带着些崇拜。
“公孙头领，这一战就看你了。”
“我都等他们已经很久了，明天就除夕了，现在才来，真是耽误过年。”
“报，山下接到樊瑞的挑战信，指名道姓的要向公孙头领挑战。”
“好，把信接了，告诉那人，我公孙胜即刻下山，与他一较高低。”
“公孙头领，你可有把握？还是多带一些兵马吧。”
林冲还是有些担心这一次的‘斗法’。
公孙胜晃了晃手中的那把标号‘甲-001’的燧发滑膛枪，
“教头，我手中的这杆枪可不是吃素的。”
“那就祝公孙头领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刚到了聚义大厅门口，又有人来报：
“叶大头领带领大部队从登州返回，离梁山还有二十里路。”
“大头领赶回来了，太好了。这下春节可热闹了。”
大家听到消息，都高兴起来，终于可以过一个团圆的春节了。
“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祭酒和金莲妹子。”
时迁听了消息心中欢喜，就要去通知两位女士。
“时迁哥哥，这一次可不能再你去了，还是让与弟弟我吧。”
九纹龙史进听到时迁要揽下了这活儿，连忙上前争抢。
其他头领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子都是哄堂大笑。
他们都清楚这两个老光棍，正在想尽办法百般讨好李清照和金莲，就是为了让两大女主给他们介绍手下漂亮的女工当媳妇。
“我看你们一人通知一个好了，对了，别忘了通知其他兄弟。”
“好嘞，时迁你去李祭酒哪里，我去找金莲妹子。”
看着时迁和史进快步跑了出去，公孙胜也是笑容满面。
这些兄弟一点都不紧张他接下来的战斗，看来大家对他都有毕胜的信心。
公孙胜站在门外对着众位兄弟拱了拱手，下山而去。
在曾头市不远处，杜迁、宋万早就领了六百火枪兵、六百长枪兵和十五门火炮藏在那里，
就等着晁盖、樊瑞他们的到来。
……
“公孙头领，我看对面的‘五行混元大阵’确实有点门道，对于防范火炮很有些作用。”
杜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身旁的公孙胜提醒道。
“他们这是将人群打散，随时可以变幻阵型，这样一来火炮的作用确实要打折扣。”
公孙胜一眼就看出了樊瑞摆出的‘五行混元阵’的关键，
稀疏的队列，时常变动的位置，确实可以有效抵御火炮的攻击。
而且大阵前方还设下了层层的障碍，防止骑兵的冲锋和骚扰。
看来这个樊瑞也不是那么空有其表、夸夸其谈之人。
可惜他碰上的是梁山军，碰上的是梁山最新的武器。
“所有阵法万变不离其宗，任你几路来，我就一路去。”
“命令，火炮将阵前障碍全部摧毁，徐进弹幕，火枪兵后续推进。”
……
“注意，三百米距离，目标阵前障碍物，实弹准备。”
这是张宪下到炮兵后第一次实战，给手下下命令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变调。
好在手下也是新人，只是关注命令本身，而没有人听出来张宪此时的紧张。
“目标阵前障碍物，实弹五轮，放！”
张宪手中令旗一挥，一门门火炮顿时发出怒吼，天地间响起雷鸣般的声响。
大阵前的各种障碍物顷刻间就被击中，一阵阵烟雾腾起，大片大片的碎屑被带起，
转眼间，那些坚固的木头障碍物就成了废墟。
“梁山军，前进。”
炮声一响，杜迁就下令进攻，六百火枪兵在鼓声中，分成三纵队向前进发。
庞万春站在小队的最外侧，手中拿的是一支特制的燧发火铳，这是他身为小队长的福利。
妹妹庞秋霞被梁山征召后，庞万春也以其优异的箭法，成了梁山新成立的火枪兵的一员。
在军训中因为成绩优异，很快就升到了小队长。
还发给他一支可以打的更远、更准的燧发火铳。
这是梁山火枪兵的基本配置，每一小队有一名神枪手，装备这种特制的燧发火铳。
可以在战场上有效击杀敌方将领，让敌方变成一盘散沙。
因为是站在第一排，庞万春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家火炮的效果。
原本想象中的溃败这一次却没有发生，
敌方稀疏的阵列，在炮火密集的覆盖下也只是死了几个人，并没有摧毁敌方的士气。
庞万春明白这一次双方的胜负，关键就看他们这些火枪兵了。
……
晁盖站在混元大阵的中央，可以对整个战场一览无余。
当对方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却是让他有种天雷欲催的感觉，整个心脏都跳的厉害。
可是真到了炮弹落下，他的这种害怕却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樊瑞的混元阵真是有些用处，那么多炮弹落下，也没有出现多少伤亡。”
心中渐渐有了底气的晁盖，开始将注意力转到了对方迎面上来的步兵上。
可那些步兵却是他没有见过的，包括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军装。
怎么站到三十米外就停了下来？这不是等着被弓箭手攻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