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队长苦着脸解释起来。
“首先，我申明一点，廖知青昨晚挨打，和我本人没有一分钱关系。
是她自己半夜摸进姜知青房里偷东西，被发现了，才挨打的。
其次，我再申明一点，我有人证。
卫生所外扫地的大妈可以证明，廖知青今天早上，是主动跟着别人，说说笑笑走出卫生所的……”
……
刘向红把廖红梅背到马小二那里。
马小二勃然大怒。
他拨死鱼一样翻看着廖红梅青紫肿胀的脸，转头骂刘向红。
“你耍我呢？
这就是你说的好朋友，貌比天仙，嫦娥下凡？
嫦娥这脸是怎么了？
玉兔肉吃多了肿起来了？
还是吃错了玉兔捣的药，中毒了？”
说着，马小二就要打刘向红。
刘向红护着头脸，往后一退，急急说道：“我没有耍你。
她真是个美人！
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她运气不好，被人打了。
你要是看着她这副样子下不了嘴，那就先关她几天，等她脸上的伤恢复了再说。”
说着，刘向红退出屋外。
“反正欠你的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
你不许再借着那五十块钱的事情打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
马小二望着刘向红的背影，抹嘴一笑，“呸，贱皮子，丑八怪！
说什么再也不理我……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打都打不走。”
刘向红走远后，马小二把视线移回来，落到昏迷着的廖红梅身上，丈量着各处的尺寸。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他下意识地想要拴上门，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老二，就省掉了这个动作。
算了，反正，一会儿就好，挺快的……
他往廖红梅脸上盖了一块手帕，低下头去……
廖红梅幽幽转醒，发现一个男人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她猛地尖叫一声，挣扎起来。
“你是谁啊，你干什么，快走开，不要……”
“砰”的一声，房门无风自动，自动打开了。
“谁？！”
马小二的动作被打断，转身过来，一脸怒气地朝门外看了看。
确定无人，他又重新关上房门。
这回，他顺手把门给拴死了。
免得中途被人打扰。
廖红梅被吓坏了，只知道往床角缩。
马小二“嘿嘿”一笑，扑了过去，扣住廖红梅的双手，就往廖红梅肩膀上拱。
廖红梅拼命反抗，不停踢打。
“不要，不要，你快走开！”
马小二抖着他那马脸和绿豆眼，说道：“你放心，女人说不要，就是要，我懂的，我很懂。”
刚刚踢开房门进来，躲在空间里看着这一切的姜楠：……
妈的，这男的实在太油了，还动不动欺负女人。
真的可以去逝一逝了。
姜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被地痞流氓玷污，可是，她又不想救廖红梅……
床角的两人还在进行着力量悬殊的搏斗，斗着斗着，就摔到了地上。
姜楠想了想，在空间里翻出一把剪刀，悄悄放到廖红梅的手边。
这样，既可以解决当前的问题，又能让她置身事外……
廖红梅已经快要没力气了，她挣扎不动了。
眼看就要被马小二得逞了，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把剪刀。
她猛地一伸手，握着剪刀，狠狠地朝马小二扎了过去，没收了马小二的作案工具。
姜楠躲在空间里吹了一声口哨，“干得漂亮！”
马小二看着滴血的老二，发出惊恐的惨叫。
“啊！啊！啊……”
他滴着血，快速打开房门，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跑到了大街上。
一下子，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廖红梅紧紧地握着剪刀，等马小二跑远了，才害怕地丢掉剪刀，浑身发抖……
……
事后，马小二经过诊治，把他那掉了一半的老二缝了回去。他妈向马主任求情，马主任才想办法让他免于责罚。
廖红梅被判了个故意伤人罪，发配到几十里外的一个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拐带廖红梅的刘向红也被顺藤摸瓜找了出来，发配到另一个偏僻的林场，天天砍树。
廖红梅所在的农场管控严格，她基本上出不来。
姜楠有心想要去拜访拜访，却抽不出时间了。
一声春雷，昭告着农忙时节的正式到来。
所有人都在为春耕春种忙碌。
农具检修，翻松土地，平整土地，土壤消毒、杀虫，施肥，清沟排渍，抢种……
因为机械化程度不高，所有环节，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
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在忙，连村里的孩子都下地帮忙了。
姜楠也就没好意思再偷懒。
刘大队长见她主动来上工，欣慰地点了点头。
显眼包有时候，还是挺懂事的嘛……
姜楠也点头。这段时间积极上工，是为了让刘大队长满意，过后不盯着她骂，影响她继续咸鱼。
总之，上工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当咸鱼……
半个月干下来，知青点的人全累垮了，只有姜楠还能直得起腰。
为了合群，她只好学着大家的样子，动不动就往腰间轻轻捶两下。
这天，陆正清避开人，悄悄拦下姜楠。
“姜知青，我听李建国李知青说，你前两天念叨过，想吃‘人参公鸡’，是不是啊？”
总算被他等到合适的送人参时机了。
最近上山挖野菜的人多，再把这两棵人参放在山里，极有可能被别人采去。
姜楠一愣，吃什么？人参、公鸡？
啊。
她想起来了。
前两天她与郑芳华饭后闲聊，说过“人身攻击”这个词。
估计李建国在一旁听错了，以为她想吃人参公鸡。
姜楠哭笑不得，正要解释，陆正清就从怀里掏出了两棵刚采回来的小人参。
他道：“我运气好，在山上采到了两棵人参，就是参龄有点儿小，拿到收购站去，估计也卖不了几个钱……”
姜楠想着上次，陆正清卖兔子给她时说的话。
顿时觉得自己懂了。陆正清缺钱。
她开口说道：“那你卖给我吧，我正好拿去炖人参公鸡……”
这么新鲜的人参，种进空间里，肯定能活。
等它们结出种子，再种下种子，她就可以把人参当萝卜，随便啃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