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交到了几个朋友,都是omega,基本上都是在外出认识的,张念念清晰感觉到这个世界的omega,因为从小长在这个环境,经过社会以及周围人的熏陶,各种奇葩想法根深蒂固。
比如觉得omega就该早早结婚生个孩子,服侍家里人;
比如alpha每天在外忙工作,偶尔回来生气的时候冷脸,打人也是正常情况。
比如一个alpha在外头有几个很正常,也是为社会做贡献,多生孩子嘛。
张念念对此无力吐槽,她也不试图去改变他们的想法,非常明白这是社会化的结果。
除非发生各种大事,引起人们的深思,需要大多数的omega真正的意识觉醒,否则靠自己三言两语是没有可能性的。
时间过得还算挺快,没到一个月,丁老板就回来了,之前张念念也给他留过电话,所以,丁老板联系她,询问那幅画有没有画好。
张念念下午就带着画去了他那儿。
丁一皎看着画眼里露出痴迷情绪,他小声感叹:“这真是,真是精彩至极的画作,其中情绪感情非常浓厚,很棒这张图也没有侧脸,看画的人完全可以带入自己的孩子也不出戏,我觉得你有神赐的天赋。”
他最后断言,这张画一定能卖出一个高价,立马给了她厚厚一叠钞票,随后继续欣赏这张画。
过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张念念:“您这张画我打算先收藏在我家中,在那边我有很多精致的画框,想要参考一下作画人的建议,选择哪一种裱画方式,您是否愿意商量跟我去一趟呢?”
丁一皎目光表露着明显期待,张念念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这样答应下来了。
他带着人离开画廊,张念念没有注意身后某个店员眼中的怜悯神情,她乖巧的跟在丁一皎身后上了车。
并没有找司机,是丁一皎自己开车,一路上张念念没有觉得尴尬,这位丁老板一直在说着有关艺术的话题,丝毫不冷场,但是车似乎是新买的,始终弥散着一股胶皮味,开着窗户都散不去。
足足一个小时才到了地方,这里离市区很偏,周围一圈都是别墅,也不知道丁一皎是不是每天都住在这里。
最后车停在了其中一个门口有一个绿色邮箱的大门前,张念念突然听到了有狗狂叫的声音,寻声看过去,是隔壁家的宠物,一只养的非常精神的德牧。
因为叫的太大声,里面有一个女孩儿跑出来拍了拍它脑袋,嗔怪骂了几句。
丁一皎见怪不怪,“那只狗总是在叫,没吓着你吧?”
他伸手出车窗刷卡,那道大门缓缓打开了,隔壁的那女孩儿抬头好奇看了一眼,发现是谁后狠狠皱了眉头,似乎有些厌恶的情绪,张念念看到那眼神还觉得有些奇怪,接着女孩儿就立马低下了头,跑进去了。
张念念摇头,车开到车库后,直接有一个小门可以进去,丁一皎大概是到了家,整个人轻松下来。
他脱下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笑着说:“我去给你倒杯喝的,你随便坐。”
“谢谢。”
没几分钟,丁一皎端着两个杯子出来了,他此刻跟先前的样子不太一样,衬衫的纽扣往下解了两颗,显得有些……
张念念感觉不太妙,她看着递过来的高脚杯,里面正微微冒泡,好像是气泡酒。
“念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丁一皎声音低了两个度。
张念念此刻终于确定,这是摆明了的在勾引啊!
“不好意思,丁老板,我不能喝酒的。”她腿紧绷着,在思考怎样脱身。
但是对方又靠近了一些,将杯子摆在了她的面前,“少喝一些没关系,度数很低的。”
张念念一路上到现在一直闻到那股车里的胶皮味,感觉头有一点眩晕,一直觉得大概是这个身体晕车,直到此刻浓重的味道向她猛然袭来。
她终于意识到,这是丁一皎故意释放的信息素,但现在才发现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双腿开始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张念念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她想问,是所有omega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吗?还是只有她这么倒霉?
丁一皎一只手摘下眼镜,先前总是一副君子做派,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直接懒得装模作样了,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omega,说出口的话冰冷:“念念还有个儿子是吧,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先去了解了你一下。”
他缓缓弯下腰,从她一侧明显鼓着地口袋里搜走了抑制剂,还拿走了她的手机,当闻到那微微发散出的青柠味,他眼里又染上了笑意,“我是个艺术收藏家,有那么一类画,我一直没有看到满意的,你来一幅试试,濒临绝望,却还有一丝幻想的那种感觉,如果你画的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这句话,就如同猫逗耗子,踩着它的尾巴,却没有立马要了性命。
张念念心沉入海底,男人转身上楼,留下一句话,
“别妄想逃走,门窗都锁死了,明早我要看到草稿。”
他丝毫不担心张念念会不会逃跑,因为她已经有发情迹象了,所以强忍着自己画出稿子,要么,就要上楼来跪着求他标记自己。
哪个都不亏呀。
身体因为发情的缘故,一直追逐着另一道胶皮味的信息素,甚至恨不得立马追过去,张念念狠狠咬破舌尖,用疼痛抵挡着欲望。
但这并不能治本,她伸手摸向裤子口袋硬物,先前一直犹豫着腺体要怎么摘除,始终没有下狠心,现在倒好,因为自己拖沓,吃了个大亏。
她爬到门口,的确是关着也上了锁,但用硬物顺着口子也许可以划开。
硬物,
张念念闭上眼,抽出之前一直在口袋里的迷你匕首,这匕首虽然不算长,但折叠展开后还挺长,她庆幸自己因为担心醋醋在家看到乱玩,而随身携带,一直没有丢下它。
用匕首试了试,门松动了下,能打开,就是得多用点力气,她现在因为发情,四肢都有点酸软,得先解决那个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