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暖趁着白江随离开地时候偷偷问:“念念姐，你不怕他吗？”
张念念实话实说，肯定不怕啊。
“可是，恶鬼会吃人哎！我之前就遇到过，恶鬼手撕其他鬼怪不够吃，当场弄死一个人，然后吸走了那人的鬼魂，投胎都不可能了！”他边说还边比划。
“停下来挺吓人，但是他不会伤害我的。”女孩语气笃定，虽然他没记忆，在每个世界都是个全新的人，可没关系，张念念认定，他最后都会是他的阿随。
宋温暖吃了一口狗粮，悻悻去其他地方坐着。
第二天二人小分队就正式开始了，宋温暖性子非常外向，他总是一惊一乍的，但是这很招女性喜欢，尤其是小区里的中年妇女以及年轻小姐姐们。
他认为张念念说的不错，既然是恐怖直播，那总搞些惊悚的实在不够有特色，如果再加上真实，十年悬案这些噱头，那绝对吸引眼球。
于是他在直播内容中加上了这些字眼，但是偏偏没有透露真实地址，以防被警方相关人员发现，给封了直播，宋温暖想尽办法打起了擦边球。
“姐姐，姐姐，您知不知道那个17栋之前的事情啊，我也想搬到这个小区来，但是想提前打听清楚。”
“奶奶，哎呀，您慢一点走，我扶着走，哎呀，听说17栋之前那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您也在家啊，当时有没有吓着您呀？”
“哎呀，小姐姐，求你了，帮我问问呗，我这好奇心贼强烈的。”
……
张念念眼睁睁看着他短短几天时间，得到了一堆似是而非真假掺半的信息。
并且他还锁定了多个嫌疑人，都是一些年纪40岁以上的男性，一脸凶相。
且对宋温暖跟自己老婆或女儿靠近的行为表示非常抗拒的男人。
宋温暖气纠纠地拿着偷拍照指给张念念看:“这张，这个啤酒肚秃头顶的，是12栋的男人，一直恶狠狠盯着我，肯定是怕我找到线索。”
“这张，这个瘦高个，天天带着一个黑帽子，我觉得肯定有问题”
“这个这个，长得普通，泯于众人，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窥我，他不会是暗恋我吧？我可不喜欢男人！”
……
宋温暖这几天都呆在401另一个房间，虽然调查的结果莫名其妙，且可信度不高，但的确非常乖巧，白江随一时间也找不到赶人出去的理由。
毕竟他认为自己虽然已经死了，但还是很讲道理的，跟那些没了意识的孤魂野鬼不一样。
白江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敌意，只能感觉到烦闷地时候来回在屋子里转圈，看的另外两人一脸莫名。
“咚咚。”有人敲门。
白江随先飘出去看了一眼说:“是之前那个警察。”
张念念诧异，他前几天找借口进来看过吗？
尽管疑惑，她还是去开门了:“哪位？哦，是王叔呀，怎么了，是苗苗生病了吗。”她问的是之前那只暹罗猫。
王建国没有带着猫，他提着一个公文包，看着眼前两个人:“我有事想问，可以让我进去吗？”
张念念让开了路，有了预感。
“你们两个，是在查之前十年前401和402发生的凶杀案。”王建国没有用疑问句，他直截了当的说了两人的目的。
原本王建国只是因为张念念住在401，有些在意，所以多接触了一段时间，观察了一下，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和另一个男孩儿，胆大包天开始调查案件。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之前401的凶手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他担心自己犯下的案子被发现，有没有可能来杀人灭口？”
他严肃看向两个年轻人。
张念念回应:“如果凶手还活着，如果他知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发现一些踪迹，引蛇出洞，而且凶手可能早就离开了，应该不会这么多年后故地重游吧。”
其实她对凶手在这附近的可能性也觉得非常渺茫。
“警方不可能允许你们两个孩子做这种事情。”他伸手插入口袋，打算掏出警官证。
张念念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清澈:“听说当初办这个案子的刑警已经退休了，今年应该年纪挺大了吧？”
王建国脑中闪过师父的脸，是的，师傅今年已经56了，他几年前是病退的，因为工作确实高压，并且身体很容易出现毛病，前两天自己还去医院看过他，师父到现在还时不时提起之前没有查出来的案子。
他有些动摇，但眼神一晃又重新坚定起来:“那又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年轻小孩儿来做诱饵呢？”
宋温暖察觉到了什么，他也上前一步，语气柔和，带着一丝诱导:“确实啊，我们两个太年轻了，那王叔要不您跟我们一起住几天怎么样？”
这个小世界出生的气运之子，显然比张念念更容易影响本世界的人。
王建国沉默半晌，看着两个孩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走向最后一间空房间，点亮手机，给老婆打电话说自己最近有个案子，暂时不回家住。
他打算进那个没人的房间休息，路过桌子时看到了宋温暖偷拍的照片，他走到桌前一张张看着照片细说:“这张，案发的时候他在国外，现在对你凶是因为你跟他老婆说话靠的太近了，他吃醋。”
“这张，老卢，他戴着帽子是因为一直在化疗，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没有头发的样子。”
“这张，老焦，他告诉我，你们一直在找人问来问去，怀疑你们有问题。”
王建国将照片叠起，在桌上敲了敲:“不要随意偷拍别人的照片，如果严重或者有犯罪情节是很麻烦的，那一段时间警方将小区所有的住户都已经盘了个遍，当时都没有发现有问题，所以我们要查的话，只能看是否还记得些什么情况，去找线索。”
……
虽然出师不利，所有猜测全被打回，但宋温暖凭借着巧舌如簧以及这一路上各种语调的姐姐，直播事业有了重大进程。
恐怖系列的直播逐渐多出了许多声控粉丝，天天喊着让主播叫姐姐，叫足100声就打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