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门出了大事。
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大事。
首先宫门出息了,竟然凭借大小姐的秘密武器掀翻了无锋,从此之后再无可以与宫门抗衡的敌对势力。
至少可保三十年无忧。
旧尘山谷的百姓们欢喜雀跃,纷纷赞扬宫门与大小姐的仁义。
第二件事,执刃未婚妻云为衫云小姐,为人公平正义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发现执刃竟然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私人事情。耽误后山三域试炼,把整个宫门当儿戏,简直士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直接闯进长老院举报执刃。
还没有完成自己目的执刃被压到了后山,重新开始三域试炼。
而这位“大义灭亲”的云姑娘觉得自己举报责任的行为属于背叛,自请下山,从此不受宫门庇佑以做惩罚。
没人会怀疑她的目的。
毕竟送进宫门的新娘,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执刃身上,以生下“少主”为人生准则。真是少有云为衫这样心思在别处的了。
第三件事。
角公子的未婚妻说自己乃孤山派遗孤,被无锋欺骗差点做了卧底。
自觉愧对宫门上下,一看到宫门里的人,就觉得自己是恶毒祸害。也已经收拾包裹下山去了。
还放出话来,下半辈子会凭借孤女之身重新振兴孤山派。她虽为一介女子却也不是普通男人能比的,江湖上的女子有和她报负一样的,敬请加入。
第四件事。
这件事不太好出口,沾了点吃喝嫖赌抽中的黄。
一般只在宫门上层小范围内流动。
那就是宫紫商成功把金繁睡了,睡的那叫一个满脸开花,酣畅淋漓。
睡完就跑,连嫖资都没给。
连夜跑下山去,找都找不着。
宫尚角和宫远徵面面相觑,宫远徵不敢看哥哥的脸,两人一对视他就转头。
宫尚角摸着自己已经清洗干净的脸,疑惑不解。
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宫门就成了筛子,谁想下山就下山,谁想跑就跑。
不是说一入宫门便不得再回头,任何人都不许下山的吗?
你们一个个都在玩儿呢!
最重要的是,宫紫商带了个好头,苏清浅顶着莫名其妙来的力气也对宫远徵伸出罪恶之掌。
同样的霸王,同样的硬上弓,同样的睡完就跑。
还有一模一样的,连嫖资都没有。
而仍在后山历练的宫子羽,心情十分复杂,满脑子都是想对苏清浅下手结果被云为衫举报。
还记得当初是他把小表妹接回家,结果直到今日,所有人都在致力于把自己和小表妹分开。
虽然已经蹲在雪宫几日,宫子羽依然气愤不已,他正在冒着寒气的吃池塘边,紧紧咬着牙坚持,眼里含着怒火。
他恍惚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一幕幕画面往他的脑海袭来。那时他与父亲的关系还未这么恶劣。
大概是五六岁时,他与父亲共浴。泡澡桶冒着腾腾的热气,他淘气地玩水,父亲却不责怪,他抢过父亲手里的巾帕,非要给父亲搓背。
宫子羽:" 爹爹,我来给你搓背。"
父亲背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宫子羽:" 爹爹,你背上怎么有字?这些字是什么呀?"
宫鸿羽:" 这是身为宫门执刃需要背负的责任。"
彼时还小,他不知那些经文代表什么,不知父亲后背承载的重量,如今想来。
那些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这些无用的东西控制住了历代执刃,包括他的父亲。
而他终将跳脱其外。
宫尚角有一句话说的对。
“宫门规矩,不该是不可撼动的铁律,只要对族人有利,那宫门的一些陈旧家规该改就改,该破就破!”
雪公子:" 你已经蹲了一天了,还是回来暖暖再出去吧,粥再熬下去就不好喝了。"
雪公子的声音拉回了宫子羽的思绪。
宫子羽:" 好……"
再等等,不着急,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
那边一起下山的上官浅、云为衫有说有笑,忽然间前方一袭红黑衣裳的女人,勒马前行。
彼此对视一眼,上官浅突然开口。
上官浅:" 那是…!宫紫商,她怎么在这?"
云为衫同样神色震惊。
上官浅笑意盈盈,还有闲心逗她。
上官浅:" 上前去看看吧,纠结也没有意义。总不可能是执刃突然发现自己爱着你,舍不得心上人离开,拐弯抹角派宫紫商来找你了吧?"
云为衫笑容里带了一丝嘲讽。
云为衫:" 可别说这话恶心人了,我不仅破坏他的计划,还把他捅到后山去,再见面不打起来都算我们彼此要脸。"
三人迅速碰头,彼此露出熟悉的假笑。
上官浅:" 不知道大小姐怎么就突然下山了呢,公然违法祖训……"
你的处境可不太妙呢。
宫紫商:" 当然是我想出来就出来了,有哪个敢管我,老娘驾炮轰他。而且也不仅我一人。"
说完露出一抹神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