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不怕说,好饭不怕晚。
同样的说辞能显得更加真实,显然上官浅深谙其道。
上官浅:" 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想求个方子……"
说完这句,上官浅停了停,然后似乎鼓起勇气,脸上泛起红晕。
上官浅:" 等我调理好身体,能够孕育子嗣,也许就能够拿到金制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成为……新娘。"
与医馆前的话相同又不同,话术相同,内容不同。
如出一辙的是,她露出娇羞的笑容,略带棕色的瞳孔光华流转,绮丽灿烂。
后来半夜回想时,她觉得也许今天就不该使用计谋,总之,她的计策差点接连翻车。
宫子羽对她直白的示好不为所动,甚至有些忧烦,
宫子羽:" 或许你们都不知道,我已钟情表妹多年,此生非她不娶。"
宫子羽:" 过些时日我会安排你们下山,所以不要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宫子羽:" 我虽然有执刃之名,但等哥哥醒来,我便会把这个名头交出去。所以你们还是安安静静,让宫门上下省点心吧。"
宫子羽:" 不管是肆意在宫门流窜你——上官浅,还是这位想传递消息的云为衫,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你们而改变心意。"
月色与雪色之间,清浅是第三种绝色,于他而言,日月星辉之中,清浅是唯一难得。
年幼丧母,成年丧父,有一位哥哥还在躺尸,他现在血脉相连的亲人只有小表妹了,怎能让那宫远徵夺去。
他会一而再再而三,不惜一切代价,将心上人归笼身边。
反正他现在是执刃,不是吗?
执刃……任性一点又怎么了。
他的笑容仿佛是一张破碎的面具,又仿佛整个人从地狱中穿越而来,充满了邪恶的气息。扭曲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浅有些害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目光投向云为衫。
云为衫垂着头,好似感受到了明晃晃的视线,微微摇动。
大概在暗示别人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浅懂了,于是她轻轻搂起略带忧愁的眉眼,安安静静的等候执刃吩咐。
宫子羽:" 宫门内地形错综复杂,你怎么找去医馆的?有没有其他人帮忙,或者什么时候拿到拱门地图的?"
宫子羽:" 父亲遇害后,宫门内高度戒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都遇到了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不拦你?"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上官浅瞬间迷茫,艰难的回忆,一路上好像没有人。
上官浅:" 啊?宫门的路的确很复杂,很复杂,我也是找……"
宫子羽:" 行了,你不用说了,这次的事情就到这里,如果再让我知道有任何人敢私自行动,那你们也不用下山了。"
留下一声冷哼飘散在北风中,远去的黑色大氅渐渐模糊了身形。
事情告一段落,夜半时分,嬷嬷对她们的看管也松懈下来,侍卫们撤去,女客院里死一般沉静。
上官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云为衫来和她夜相会。
上官浅:" 宫门果然卧虎藏龙,都说这位羽公子纨绔至极,游手好闲,常常夜宿万花楼。如今一看,竟然也有几分威严。"
她还未睡下,又喝了两杯浓茶,精神头特别足,见到云为杉就忍不住吐槽,还有一丝隐约的怨怼。
任凭她再怎么聪慧能干,也不由得为今日两次失手而感到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