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晚膳,医馆大部分人都吃晚饭去了,只有上官浅一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试探着轻声呼唤。
上官浅:" 大夫?周大夫?"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
她眉头微微蹙起,清丽若烟云薄暮,好似忽然察觉到昏暗的角落有个身影。
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逐渐清晰的暴露眼前,是宫远徵。
他手里把玩着一片薄薄的利刃,寒光闪烁,危险藏在明亮的地方。
宫远徵:" 你是谁,为什么到处闲逛,私自闯入,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上官浅捂着胸口发出一声惊呼,手上轻轻松动,拎着的竹篮掉落,里面掉出许多首饰和发钗。她下意识地蹲下,伸手去捡那些首饰。
直到他把所有东西都捡起来,宫远徵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上官浅心中不断盘算,按理说自己已经暴露,为何没有人关注呢。可能暴露的还不够,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问。
上官浅:" 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 关你什么事。"
上官浅瑟缩一下,露出我见由怜的表情。
上官浅:" 我叫上官浅,是……这次参选的新娘,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宫远徵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得苏清浅芳心,根本不想理这个装模作样姿态柔弱,实则步履间带着习武之气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险,除了苏清浅。
见他毫无反应,上官浅只能咬着牙自说自话。她脸上堆起绝望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在灯笼与月光的映射下忽明忽暗。
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水光潋滟如绝美西湖,在这样的神态下,宫远徵涉世未深,大部分时间凭借本能处理感情的他忍不住暴躁起来。
宫远徵:" 说话就好好说话,跟谁挤眉弄眼儿呢。"
上官浅噎了一下,努力压下翻滚而来的怒气,小心翼翼的说。
上官浅:" 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上官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 没有,回去吧。"
自古以来,直男是绿茶的大杀器,宫远徵并非直男,只是不对上官前感冒。
于是妄图走捷径的上官浅直接被杀了个七零八落。
空气有些安静,安静到尴尬。
恍惚间灯火晃动。
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用袖子遮住半张脸,轻声细语。
上官浅:" 其实现在的执刃宫子羽,既没有能力又没有威望,他根本不配执刃位置。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最后几个字仿佛含着浅浅相思,缠绵在唇舌之间。
宫远徵似笑非笑,把刀收起来了,桀骜的勾起一抹弧度,朝着女人身后喊了一声。
宫远徵:" 哥——"
上官浅慌乱转身,就看见一人立在阴影里,眼眸深邃如墨,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黑袍贵气逼人,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