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瑞斯把我从他身边推到赫卡特顶层公寓外两百多米高的空中时,我确信我的最后时刻即将到来。
我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就像落在了果冻里,我几乎担心自己会被淋湿。
"现在怎么办?"我用恼怒的目光看着战神。
"你需要相信元素。还有你自己的能力。再站起来!"
我先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借力,后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腿放下来,这样我就站在了阿瑞斯身下一米的地方。
下一刻,我跳了起来,与他平齐,向前一跳,向后一推。
事实上,我成功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英俊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下一秒,他伸手向我抓来,但我迅速避开了他,并试图给他一巴掌。
阿瑞斯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举在空中,然后松开了手,我试图再次抓住他。
事实上,我觉得这很像在水中嬉戏,虽然有情人的阻力。
"这一定就像宇航员的感觉一样。"我咯咯笑道。
令人惊讶的是,我竟然没有气喘吁吁,甚至在追着阿瑞斯绕着大楼跑了一圈之后也没有。
"有点。零重力稍有不同。"阿瑞斯说。
"我们稍后可以去太空,让你真正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从上面看地球,你就能知道乙太是什么样子了。"
"我等不及要去那里了,你们也要穿太空服吗?"
"没有,我们不需要。你要做的,就是学会在足够长的时间内控制氧气消耗,以方便到真空环境去。我可以教你们使用护身术,当然你也可以带着氧气。"
然后他从我身边跳了下去,我追着他向下一栋楼跑去,爬上了那栋楼的楼顶。
我们坐在装饰性的屋顶上,向东眺望,太阳正慢慢滑向地平线。
奇怪的是,尽管几个小时前刚吃过一顿丰盛的早午餐,我还是觉得饿了。
我在找骂人的话,那些基督教的骂人话现在都觉得过时了。
"神圣的巴祖拉,"我说。"我是女超人!"
"你比她强。"阿瑞斯一边回答,一边靠在椅背上,把头靠在手臂上。
"至少不会对氪石过敏。虽然我们还得在你的脏话上下功夫。巴祖拉--听起来像个网络词。"
"啊,别闹了。"我咯咯笑着,把他推到了边缘。
阿瑞斯随着动作滚了几滚,然后又回来了。
"你是个好学生,艾德拉,但你才刚刚开始了解自己的新能力。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我建议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去吃晚饭吧。"
"太好了,我还是有点饿了。"
"饿了?我敢打赌,你一定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大象什么的。"他说,当我脸红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你还得学会节省体力。以及依靠其他能量来源。比如阳光。"
"阳光?你这是在耍我吧。"
"不,我没有。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利用太阳的光子来增加我们的储备。"
"就像植物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是植物?"
"嗯,这不是真正的光合作用。这是在另一个层面上进行的,涉及不同的物理学原理。
"那我们为什么要吃东西?"
"为什么吃?当然是因为好吃啊你能想象没有赫卡特的樱桃派吗?现在你已经尝到了它的美味”
"不,你说得对"
"很好,来,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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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向阿瑞斯道晚安时,我还让他向警局的那帮人问好,就是我在纽约警局的老同事们。
"告诉他们我很好,"我说。
"告诉他们,我真的很喜欢做自由职业者,这是一次相当不错的经历。这是我从未预料到的。"
阿瑞斯听了哈哈大笑。
"我当然会的,艾德拉。而且--仔细想想,当你提到同事时--为什么是二进制?"
"什么?"我还沉浸在希腊神的事情里,没有马上明白阿瑞斯的意思。
"为什么莫莉的宝贝叫二进制?我是说,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要问,而现在,在她怀孕这么晚的时候,问这个问题都快让人尴尬了。"
"哦,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同等变化。一或零,开或关。女孩或男孩。因此是二进制!"
看到阿瑞斯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我对他咧嘴笑了笑。
"太神奇了!"他说。"从来没想过!应该想到的!我真是个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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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公寓的环境至少给了我一些正常的感觉,这里有我常见的东西,有轻微的潮湿、地板抛光和陈旧的烹饪气味,有水管里的水声,邻居一如既往地把音响放得太响,低沉的低音在楼里回荡,就像一颗被骚扰的心。
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
他们又出现了,几乎就像来自我过去生活的讯息。索林维特斯在那段视频中表演了"德邦尼",一辆乳白色的保时捷和一匹焦黑色的种马在赛跑。
保罗-奥利弗的身材简直美若天仙,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透过布景望着我,仿佛想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然后和我一起开着那辆保时捷,驶向无边无际的夕阳和罂粟草地。
在他们表演的三分钟里,我一直盯着他看,然后当索林维克托斯的视频结束,Lady Gaga取代他们的位置时,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毕竟我只是来拿我最需要的东西,因为我暂时要和赫卡特住在一起。
我们说好了,在我学习使用神力期间,这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然后呢?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了,阿瑞斯可能对艾德拉这位新绽放的女神有一些未来的计划。
我拿出一个袋子,开始装满在这里逗留很长时间的所有必需品,包括衣服、鞋子、浴室用品、闹钟、一本好书、笔记本电脑、MP3播放器、吹风机、急救箱、笔和笔记本。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把枪也放了下来。
但我决定还是不要手电筒和火柴了,但相机还是要带的,我希望能拍到阿瑞斯在空中行走的照片。
当我拉上包的拉链时,我照了照全身镜中的自己。这是自昨天以来我第一次真正看到自己的倒影,之前我一直忙于其他事情。
我是不是看了两眼?我又回到了二十岁,但没有了当年的青春痘,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光线的错觉。我的脸又变年轻了,额头和眼角都没有皱纹,也看不到一点瑕疵,就连九十年代我在眉毛上穿孔的那个难看的洞也不见了。
我皱了皱眉头,检查了一下耳朵,没有,耳洞还在,可能是因为我还戴着小巧的金戒指。
我以前总是把它们戴在耳朵上,现在或多或少已经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接着我看了看我的手。它们也很年轻,之后,我忍不住拉起了我的羊毛衫--是的,我十几岁时切除盲肠后留下的疤痕已经随风而逝,甚至连皮肤颜色的变化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左腰上的公鸡纹身也不见了,那是我年轻时的另一个蠢事,很好!我几乎开始讨厌那只该死的鸟了。
我的皮肤就像新生儿一样,没有任何前世的痕迹,我几乎怀念起以前的伤疤和印记。
"卡拉-米娅,以前的艾德拉现在怎么样了?"我盯着自己的眼睛大声问道。
从镜子里回过头来看我的女孩,她的翡翠色比我记忆中的那个更加突出,就好像我戴着彩色镜片一样。
我匆匆走进道场,盯着那里的东西,它们也像是我过去生活的一些回声。
尽管如此,我还是戴上了拳击手套,然后对着麻袋就是一记重拳--"啪"!下一秒,我看到一个袋子躺在那边墙边的地板上,拧在天花板上的钩子掉在地板上,成了一小堆灰浆,天花板上有一个又大又丑的洞。
"去你妈的!房东会杀了我的!"我叹了口气。
当然,我成为超级英雄的意义似乎不止一个,现在怎样才能不穿三原色的氨纶衣服呢?
这时,我发现自己饿了,尽管我刚刚在赫卡特家吃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于是我走进厨房,往冰箱里看了看,冰箱里空空如也,我想起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周六买菜,但这并不重要。最后一根香蕉是棕色的,所以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想起了赫卡特说的十倍卡路里,于是我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本&杰瑞】盒子。
我微笑着拿着圆盒和勺子回到客厅,阳光照在我的屁股上,我知道我爱吃甜食,我不会再需要它来满足我对卡路里的渴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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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得更清楚,赫卡特把她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了电视上,现在她正在启动一个我不熟悉的程序。
界面看起来非常糟糕,是顶级的东西,里面有很多滑块和滚动框,赫卡特用熟练的手指在上面点来点去。
很快,我面前的屏幕上就出现了先进的3D图像,赫卡特有一台最先进的大型等离子体,是我自己的剑龙的几代产品。
画面非常清晰,我几乎觉得自己可以伸手去触摸那些小玩意儿。
用手感受那些圆球和长杆的质感,随着赫卡特在键盘上的敲击,一条长长的双螺旋状阶梯逐渐清晰起来,然后它停了下来,放大了,梯子上的一些阶梯变成了红色,还有一些变成了蓝色。
"这就是普通的人类DNA,"赫卡特开始了她的演讲。
"或者脱氧核糖核酸,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用一个华丽的词来打动别人的话。它是一种核酸,包含所有已知生物的基因编码。简而言之,是它们造就了我们,使我们成为我们,使我们成为我们所属的物种。山羊、鱿鱼、松树或细菌。或者人类--还有神。毕竟,神不过是智人灵长类的变异亚种。你可以把DNA看作是一个生物的蓝图或程序代码。你看到的这两条在这里盘旋的链叫做聚合物,它们由核苷酸连接在一起,这些核苷酸就像梯子上的阶梯。它们由四种分子组成。它们分别叫做腺嘌呤、胞嘧啶、鸟嘌呤和胸腺嘧啶。这些分子的序列编码信息。这些信息通过遗传密码读取,遗传密码规定了蛋白质中氨基酸的序列。在细胞内,DNA被组织成称为染色体的长条结构。这些染色体在细胞分裂前被复制。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细节,可以去问我们的医学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
"这些已经足够了,赫卡特。毕竟,我之前唯一需要知道的是,你可以用DNA来识别一个生命。我们警方在取证时也会用到它。"
"我知道。我敢打赌,垃圾桶里那个空的甜甜圈袋子里有阿瑞斯的DNA,足以把他和最后一个甜甜圈的失踪联系起来。"
"我没意见,反正我也不太喜欢甜甜圈。我更喜欢吃冰淇淋。"
"不喜欢甜甜圈?你还自称是警察?"
"现在不是了!"
"说得好!"赫卡特承认道。
"不过,看看这些蓝色的亮点!这些都是对我们很重要的。我们与普通的凡人不同。因为它们蕴含着让我们变得神圣的信息。这让我们不会衰老,也开启了凡人所没有的特质之门。当你昨天在这里发生变化时事实上是你的蓝色棒发生了变异现在这个过程可能已经完成了,你已经完全神化了。"
"我知道,我又像二十岁了。之前我还有几缕白发。"我回答道,并用手指捋了捋乌黑的短卷发。
"这是因为头发是死物质。它不会随着生物体其他部分的变化而变化。但是相信我,艾德拉当那些灰色的头发脱落后会有新的栗色头发代替它们"
"所以我变异了,这听起来像科幻电影。"我说着,看了看屏幕上的DNA。
"确实如此。虽然不涉及科学,但这是一个自然过程,虽然非常罕见。相信我,这也不是虚构的。"
"赫卡特,它能变回来吗?"
"不,它不能。据我所知不能,也许在某些条件下可以,但还没有发生过。据说一日为神,终生为神。据我们所知,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那神不会死吗?"
"他们可以被杀死,尽管很难。但泰坦战争开始时,全球大约有一百万神,五十年后当宙斯和他的众神终于打败克罗诺斯时,这个数字已经下降到了165位。"
"天哪,这就是我所说的种族灭绝。"
"确实如此。几乎所有的神都消失了。而且这个数字还远远没有恢复,我相信现在世界上大约有7000个神灵。包括奥林匹斯神族的800名成员。"
"剩下的呢?"
"其他是万神殿的成员和绝大多数编外神,他们可能与某个神殿结盟,但由于某种原因并不属于任何神殿。比如雅威、卡梅利亚或洛基。"
接着,赫卡特又开始谈论DNA,她详细讲述了分子的组合,以及它们是如何被安布罗西亚中的诱变剂改变的。
其实,我的DNA并没有被改变多少,只是数十亿个分子中的几个组合,但实际发生的小变化对这种改变至关重要。
"那么,艾德拉,请记住那些被改变的蓝色基因链,并不是所有人都带有它们。事实上,它们非常罕见,每百万人中只有不到一个人拥有它们。所以,如果有两千人吃了安博西亚,就会有一个人变成神,如果统计数据可信的话。这些少数人有我们所说的神性潜伏期;在适当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变成神。"
"通过吃安布罗西亚?"
"或者受到辐射。广岛就有几例,他们今天自称为"新日本万神殿"。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自发突变很少发生。在你之前,我只亲身遇到过一例,那是在差不多3000年前。"
"谁?"
"狄俄尼索斯神的母亲提俄涅,当她生下狄俄尼时,她接受了宙斯赐予的安布罗西亚以度过分娩期。然后她就变异了。我当时在那里给她接生我们以为她快死了,其实她在变异看到你,我想起了这个过程所以我瞬间就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怎么得到这些基因链的?从我父母那里?"
"当然是的!而且它们很可能是来自某个不朽祖先的遗产,而那个祖先的年代已经久远到你不知道的地步了。塞米勒,蒂翁在变成神灵并改名之前叫她塞米勒,那个不朽的祖先比较容易追溯,因为那是她的祖母--阿佛洛狄忒!"
"所以你得拥有它们--你得变异?"
"当然,或者生来就是神。这只有在你有两个神圣的父母时才会发生。否则,你就会变成半神,成为神性的载体。当然还有大自然的小把戏,让生活变得更复杂。"
"什么?"
"如果你有两个载体,他们相遇并生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可能会变成神。惊喜吧!比如甘尼米得斯就是这种情况。"
"顺便问一下,最早的神来自哪里?"
"我们真的不知道,因为这些所谓的始祖没有一个在泰坦战争中幸存下来。最接近我们奥林匹斯人的是自然女神盖娅,她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巨人起义中被杀。她讲述了关于彗星坠落的传说。可能那颗彗星携带了一些诱变剂或放射性物质,改变了我们祖先的DNA,使他们变成了神。也可能只是一种自发的变异。"
"那安布罗西亚呢?从哪里来?"
"如今,它是在奥林匹亚拉古纳斯的实验室里制造的。但最初的安布罗西亚是在另一个空间发现的--一个叫瘴气的地方。我觉得那是个很酷的地方,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它很诡异。安布罗西亚是在泰坦战争期间被发现的,周围的众神了解到了它作为治疗药物和耐力药物的好处。但过了几个世纪,我们才知道它还能变异。"
"怎么做到的?"
"宙斯的半神之子赫拉克勒斯濒临毒发身亡时,人们把它赐给了他。那是一件叛国的事,说来话长,但雅典娜给他喂了安布罗西亚,他就变异了,他从宙斯那里继承的基因链发生了变化,他成了神。这确实让不少神灵瞠目结舌。起初,我们认为任何吃了伏龙芝的人都会变成神,但当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时,阿斯克勒庇俄斯又做了一些研究,了解了伏龙芝的作用。但直到最近,我们才确切地知道哪些DNA链会受到影响,以及它们必须是什么样子才能接受伏龙芝。"
我盯着电视机上的这些DNA链,思考了一会儿这一切的含义。
两千人中有一个,这意味着大约有5000名纽约人有机会成为神。
"有可能事先知道安布罗西亚会对谁起作用吗?我是说谁会变异?"
"我不知道。至少我不知道。也许宙斯可以,他可以观察细胞,感知DNA。他和赫拉但他们从未提及此事。他们只是表示要小心安柏露丝并主张我们应该对它有所限制毕竟,接受安布罗西亚的人有相当大的比例会因此丧命。"
"怎么样?诱变剂?"
"不,它会引发致命的过敏反应。它会麻痹肌肉,让它们停止工作。当然也包括心脏因此--可怜的凡人再见了!"
话音刚落,赫卡特的脸上飞过一道阴影。
"伊奥斯,一个奥林匹斯人曾经试图把安布罗西亚给她的一个情人。他死得很惨。"
"你怎么会有?当然是阿瑞斯给你的,但为什么呢?"
"正如我所说,我们众神把它当做一种耐力药。我拥有它的唯一原因是为了我和我的神工们。当我知道它不会杀死你时,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希望它能治好你,毕竟在大多数情况下它都能治好你。"
"赫卡特?"
"?"她再次把脸从屏幕上移开,看着我,感觉到了我声音中的严肃。
"现在怎么办?"
"你说'现在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会怎么样?"
"事实上,你希望发生什么?"
我望着那双充满活力、智慧和情感的黑眼睛,在温暖的客厅里,我几乎打了个寒颤。刹那间,只听见从邦奥卢森环绕声系统中流淌出来的萨拉-诺克斯的轻音乐。
"我不确定我知道。当然,阿瑞斯似乎想把我变成不死之身--嗯,某种东西。也许是警察。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胜任。"
"为什么?"
"我对你们的社会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们对我有什么期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很乐意帮忙,艾德拉。但简单地说,你还是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差不多吧。继续做你以前做的事,为弯刀工作。你知道我们仍然需要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用同时,我想等你混熟了你会发现到处都有其他机会等着你你可以问问阿瑞斯,他是否知道你在哪里表现最好?他认识很多人。五角大楼、联邦调查局、国土安全局等等各种安全组织特勤局诺拉德中情局在美国境外也是如此。还有一点,你曾经说过你和某人没有关系。"
"那还是对的"
"但你有一个原生家庭"
"是的,父母和一个兄弟"
"我觉得你应该和他们谈谈,尽快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你不必说太多,只要告诉他们世界上有神,而你是意外成为神的。"
"他们可能会认为我疯了什么的。或者是嗑药了。我妈妈是个真正的基督徒。她每个星期天都去教堂,她真的相信圣经上的话。爸爸对这些事比较放松。"
"只要能让她开心......"赫卡特没有说完她的思路就开始说了起来。
"可我怎么解释呢?要么他们会认为我已经准备好穿紧身衣了,要么妈妈会认为我在取笑她。我必须说出来吗?
"是的,你必须说。艾德拉,你最终还是要告诉他们的,而且越快越好。生活在谎言中从来不是个好主意。它只会让你感到肮脏和悲伤。欺骗你爱的人永远都不是个好主意即使你觉得这样更容易或更仁慈"
"但该说什么呢?"
"你得自己想办法,艾德拉。是你了解他们,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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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利用赫卡特的无线网络查了一些希腊神话的资料,我确信神话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夸大其词,甚至完全是天方夜谭,但我还是觉得了解它们是件好事。
当然,我在学校里也读过这方面的书,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当时我对男生(尤其是某个叫马修的男生)很感兴趣,所以并没有什么印象。
然后是电视剧《希娜公主》,我记得阿瑞斯时不时地会出现,尽管我主要记得的是关于希娜和她的伙伴加布里埃尔是否是女同性恋的讨论。
该死的,我认识的一些女警察一直在讨论这个话题,直到死去。
还有一些电影,比如《特洛伊》、《大力神》和《泰坦之战》。
现在我想去查查资料,看看都有什么。荷马和那些老家伙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
*雅典娜--从她父亲宙斯的额头诞生
*赫菲斯托斯--因在父母争斗时站在母亲一边而被从奥林匹斯山上扔下神坛
*阿佛洛狄忒--和所有男人上床
*哈迪斯--身为冥界之王,绑架并强奸了自己的侄女
*宙斯和赫拉--既是兄妹又是夫妻
*赫耳墨斯--刚刚学会走路,就已经是个偷牛贼--如果这还不够,他还要去偷他同父异母兄弟阿波罗的小动物
*顺便说一句,阿波罗追了那么多女孩,却一个也没追到。
他有什么问题?口臭?
八卦杂志当然想不出更好的故事,例如,宙斯让泰格-伍兹看起来像婚姻的梦想,而他的兄弟波塞冬和他的一些儿子似乎也不遑多让。
阿瑞斯被描述成一个嗜血成性的笨蛋,经常被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雅典娜打得屁滚尿流,而关于赫卡特的一点记载则让她看起来像一个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事实上,希腊的大多数神都是非常不讨人喜欢的人,是那种你并不想与之为伍的人,如果我还从事我的老本行,我会考虑为这些人宣读权利书。
强奸、谋杀、虐待、殴打、勒索、乱伦、绑架、战争贩子、贿赂--诸如此类的事情似乎数不胜数,不管这些事情在传说中是"日常行为",我还是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与有这些前科的人为伍。
另一方面,关于泰坦战争的传说与阿瑞斯所描述的只是大致相符,所以我并不指望其他的故事会有多少真实性。
但一个女孩该相信什么呢?
就像和凡人的父母交谈一样,我也没有人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