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药材的动作彻底顿住,她看着男主的名字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为这个操蛋的世界烦躁。
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样安全,弗洛雷斯家族的生活能够这样安宁,一个是因为家族家大业大,护卫众多。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一代的继承人西蒙·弗洛雷斯,他没有依靠家族的支持,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了皇家骑士团的成员。
那些恶魔也不都是蠢货,就在最近几年出现了一个能够统领所有低级恶魔的高级种,它们会特意避开人群聚集地,慢慢发展,直到势力能够和人类抗衡。
那只高级种很聪明的占据了一个人类的身体之后,没有马上发难而是暗中学习人类社会的知识,试图深入这个国家的核心。
多年间它换了数个身体,有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有王都中说得上话的贵族。
动作十分小心,竟然一直没有被人发发现端倪。
在对人类发动总攻之前,它拖着十分老态的身体,骑士们意志坚定防备意识强,她决定侵占一具和骑士们走得近的身体。
它成功了。
并操纵这具身体在和主人西蒙、王子维克托、骑士长伊瑟尔相处中,让几人对她产生了情愫。
身为王国的顶尖战力几人很快就从她的举止中发现端倪,大战在即,四人竟然开展了一场在林清河眼中不易于世纪大战程度抓马的三男追一女,看似np实则人外的爱情战争。
一番纠缠过后。
背后是弗洛雷斯家族的西蒙忍痛拒绝了她,也就成为了第一个战死的。
身为这个国家的王子,维克托在劝说无果之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挣扎直接黑化,想要将她囚禁起来再也不能做那些让他伤心的事。
囚禁未遂。
伊瑟尔为三人之中思想最纯然正直的人,他在大战之时毫不犹豫的选择和她同归于尽。
当然——没有成功。
随着最终战的平息,双方都损失惨重,王国和恶魔们达成了和平协议,划出了一部分领地给他们活动,以期于相安无事。
代价是已经成为国王的维克托将伊瑟尔交了出去,让那两人开始了长达几十万字的相爱相杀。
看到这里林清河只想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系统却不放过她,最后一行字出现在眼前。
【两人死后同葬在一处,国王为他们的感情所感动,为了两人建了一座雕像,纪念他们至死不渝的感情】
林清河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姜片盖在眼皮上。
辣死她算了!
这到底是什么三流人外童话故事!
一个小时后,她瞪着一双被辣得通红的眼睛,看了眼那个被侵占了身体侍女的名字——清。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她也是这四个人py的一环吗?
以前真的是错怪西蒙了,他居然是三人之中,最正常的一个,另外两人是不是被高级种顺便侵占了脑子。
事已至此,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吸了口,又……
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她立即警惕的望过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被那玩意儿夺舍了。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东西用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
和谐的时候,身上长触手对他们做一些说出来会被屏蔽的事情什么的,她真的承受不来。
这对她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
只是当金发青年身披银甲踏进院门的时候,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下扫了一眼,青年肩宽腿长,上身穿戴上肩甲和胸甲之后更显得气势凌然。
她的目光主要是不经意放到下半身,中世纪骑士的大腿甲是由两根皮带束在腰上的,这样的设计更加凸显了腿间Codpiece的存在感。
盯了那里两秒,林清河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想故事中被“她”称之为包裹在鎏金银、蚀刻和珐琅掐丝工艺Codpiece下足以贯穿一切的凶器,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一些夸张的修辞手法。
也庆幸伊瑟尔身上的Codpiece并没有做成那样破廉耻的款式,只是一个内敛普通的半圆弧形。
她的目光只偏移了两秒,但五感敏锐的骑士长大人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眼神,习以为常甚至带着些荣耀意味的银甲,第一次让这位正直青年感到不自在起来。
生生止住了向前的脚步,他僵直的站在原地,翻腾的思绪凝滞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清,你呆在王城是最安全的,确定要跟着我去战场吗?”
他这样问本就是一种答案了,林清河听了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在知道故事线之前她要去帮忙。
知道后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就更要去了。
站在门前的青年听了她的话,有些担忧的蹙眉,却没有再说出反对的话,蓝眸中倒映着少女娇小美丽的身形。
很快就问起她需要准备的东西,他知道清使用的医术和东方传来的治疗方式很像,她身上充满了谜团。
清不说他就不问,因为那双清澈的淡金色眼睛,伊瑟尔想这是他见过最干净平和又热烈的颜色,就像她的人一样。
林清河眼睛眨都不眨的报出一串东西,伊瑟尔将清单记在心里,本该离开的脚步却有些踟蹰。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林清河看着他如同往常一样温和正直的蓝眸,忍不住想到自己得到故事线背后的意义。
忍不住在心里再次询问攻略进度。
【滴!目前攻略进度为81%】
嗯?
她不着痕迹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站在门口高大身形几乎顶到门框,显得有几分局促的青年。
伊瑟尔在她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又升起几分欣喜。
【滴!目前攻略进度为82%】
手里的药材差点掉在地上,站在几步开外的青年骤然上前,林清河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手中掉落的药材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到手心。
手心被护手擦过的冰凉触感一闪而逝,她注意到了青年微红的耳根,不知怎么的有些想笑。
故意伸出手指在他下巴上擦了一下,面前的青年倏地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结结巴巴的说:“我先走了,军队三日后出发,缺什么东西记得跟我说。”
套着笨重银甲的青年,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就连马蹄声都能听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