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些可笑的是,南宫在这位的眼中没看到一丝敬意,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并不能臣服,他就没必要活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南宫浓浓的恶意,对面的南宫瑜有些忐忑不安,同样还有些怒不可遏,但并不敢发作。
他有些忌惮南宫身上的锦囊,他觉得如果是通神强者出手的锦囊。多多少少都是足以秒杀自己的存在。
“臣服或死,选一个吧。”
“既谈不拢,那就何须再谈?另一个我,你要明白世界上最不得的就是人心,你若没有读心术,何来望真章。”
“我需要的是臣服,你明白,我也明白,我需要的是心腹,一个可以为我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的人。”
“我本以为你是真雄。”
“我一辈子不能是真雄,从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注定我只能是个枭雄,阴险狠辣、残暴不仁、灭绝人性是我的代名词。”
“你得不了人心。”
“就像你说的,人心隔肚皮,我没有所谓的读心术,所以我就要用实力,告诉你们所有人,我不可武逆!”
“独裁统治。”
“你拥有绝对的实力的时候,哪怕是独裁统治,也没有半个人会说你的不是,因为你有那个实力,而现在我就是上你就是下你的生死在我手。”
“……瑜愿入帐下,听君调遣,共赴谋天下之大局,鞍前马后,一生不与谋,忠不违君、纳忠效信、丹心赤忱、当以指日誓心,不敢有二君。”
“高大上的话,谁都会说,哪怕是我这个已经不读书的人,都也会。”
“那我该如何呢?”
“做出点实际应用,奴隶纹什么的就不用了,几乎没什么用是了,实力强以后自己就能挣脱开。”
“我恐怕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
“我希望你能让我做到满意。”
“明白了……”
说罢,南宫瑜朝着四周的书架挥了挥手,顿时火焰如潮水般出现,吞没了整个图书馆,南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对面的南宫瑜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面对这一切,南宫倒也并不想真的逼他,所以也没有让他睁开眼睛之类的。
做到如此,自然是自断后路,至于他会恨自己?我单问一句,出去之后,他能谋反自己?他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自己害怕个什么劲?
火烧的声音入耳,对面的南宫瑜此刻却心情十分平静,他似乎从来没这么平静过,好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像是获得了新生。
陪伴自己三十年的书堆,就在今天彻底毁灭,过往的一幕幕被自己翻阅到,已经泛黄的书籍皆为过往。
但是他并不后悔,想要重新在现实中构建一个如此的图书馆并不难,真正难的是在这的回忆。
往事皆为云烟,但是想真正的忘去却如同刀绞,他明白南宫的担心不无道理,君王心狠才能得天下。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至于外来谋反南宫身边的人?谈何容易?历史上有多少反贼被灭?
他南宫瑜不是傻子,他可以看清楚外面南宫灭的情况,之前这位“均衡”的实力有多强?现在呢?成为了只会打牌的废物。
哪里还有之前的一丝一毫的血性。
南宫瑜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被当成第一个心魔一样自然而解,恐怕就会了,无音信成为空谈。
他不敢赌,他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倒不如试着赌上一把,把自己全身的一切堵在眼前,这人身上,看看他能否达到高度。
他与南宫的理想抱负不同,南宫想要的是,就回他所心爱的人,哪怕是与天下为敌。
而他不一样,他自己心里和明镜一样,想要救回来,那就必须与全天下为敌,那么你自然要独立为王。
成为一代谋士,受天下人所敬仰,遇见就要暴力,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先生”。
直到四周的一切都变成灰飞,之前的那些书上都冒着白烟,用楠木做的柜子,也已经烧它上面成碳。
这圆桌之上,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似乎都达成了某种协议。
南宫掏出了个天火符,对面的南宫瑜似乎明白了,他慢慢推了推眼镜,接过天火符以后,走向了一个角落,拿着自己手上,最后那本《堂?吉诃德》,将那张天火符点燃。
随着最后一张的燃烧殆尽,那里只剩下一具枯骨,或者更可以说是一具焦炭尸体,上面散发着热气,自己的眼镜也融化……
“真就如主人公那样,到了最后才翻然醒悟,只不过我并不是对的那条路,也不是错的那条路,这条路并未被开辟,谁也不知通向何处。”
“究竟是穷山僻野,还是海港镇湾,似乎并没有人知道,就像他之前问的问题,我会选择现实还是理想?”
“理想是什么?理想是大多数人都完不成的东西,我们只能心中幻想,他似乎离我们很近又很远。”
“我不知道唐?吉诃德是对是错,但是我明白,我不会只在理想中止步,到死才翻然醒悟。”
“那样只会害了自己,他有着崇高的理想,而我则在现实中有着该解决的问题,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本书之中有一句很经典的名言:美德的小径是宽窄的,恶德的大道是宽敞的。”
“似乎到目前为止,我行为的种种都只能归结于后者,而总是有人在前者,美德吗?他们是高尚的人。”
“唉,我就是个罪恶之人,出淤泥而不染那不是我,而是青莲。”
“想抽烟了……算了,来块糖。”
南宫往戒指里随手一抽,一块棒棒糖就从中出现,撕开糖衣含在嘴里,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情。
不久后,整个时空开始碎裂,南宫很快的就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身边跟着一位文质彬彬的‘自己’。
只是他与南宫思不同,他留着长长的头发,黑发顺滑柔顺一直披到肩头,手中持一扇子,上面写着“文谋”。
见到他的那一刻,坐在一旁的南宫灭率先开口:
“哈哈,这不是聪明绝顶的我吗?怎么,也被逮过来了?”
“世界上的……现在应该叫你南宫灭,如你心中所想,我确实是被逮起来了,只是同你一样。”
“艹,滚滚滚。”
他那嘴角洋溢的笑容就暴露了他的品性,他望了望四周,嗅了嗅空气,不知不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开口说道:
“这似乎就是外面的世界,新鲜的空气,只是这里有些干燥,似乎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世界,没有琼楼玉宇,也没有高山耸立,又没有海岸拍沙,亦没有乡村镇野,只有茫茫黄沙。”
“过些日子便不是了,我们只是还在赶路。”
“那看来是赌对了,只是这现实并没有文字,并不能很好的去理解,只能通过自己的一朝一夕了。”
“M的,说话真文雅,呸,看什么看呀?没见过帅哥吗?”
“只是没见过地羊狂吠,今日一见,还真是人模狗样。”
“……艹,地羊不是狗吗?”
“关注点真奇怪。”
这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司终于说话,看着这个眼前的家伙,感觉这家伙文质彬彬的,扛不住一拳。
“在下并不是善于武道,而是善于谋划计策。”
“计策?”
“略懂,不及这位先生。”
“哈哈,我也只是皮毛,不过我猜南宫兄弟在收复这位的时候应该没有打开锦囊吧?”
“嗯。”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