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他也有暴力的一面,南宫的说话语气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就像是一个装斯文的疯子,突然解开了束缚。
“还有几个问题,那么请问如果有一天你所想拯救的那个女孩所变心,又再次喜欢上了那人,在你拯救的那一天,让你离去,你会如何?”
“确实,我之前曾经设想过这个答案,我当时也很害怕,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害怕,当时哪怕是我都夜不能寐。”
“后来我慢慢的想通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离开,或许心有不舍,但我仍会选择离开,或许爱情就是双向奔赴,一方不成,那便不成。”
“正确的恋爱观,只是你对待爱情的态度实在复杂多变,你并未做到一心一意,而是做到了一心多意。”
“我是一个很花心的人,我承认我是一个颜狗,我只喜欢美丽的女孩,就是我从开始就有的恶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无需自我否定,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答。”
“先说陈青雪吧,我对她的爱是最开始的,当时我并没有什么钱,甚至没踏入这圈,那时候我们很快乐,没钱也会穷开心,所以我想真心待她。”
“后来的梦儿,起初我畏惧她,但后来慢慢慢慢的,她帮了我很多,替我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我发现我爱上了她,这就是第二次花心。”
“在这之后,我有过第三次花心,那时候,我觉得世界上我最幸福,但是现实又给了我一刀,狠狠的一刀,后来我发了疯似的报仇,手刃了她。”
“第四次花心,当时我见唐依依实在可怜,心生同情或者说恶习,我当时救了她,起初对她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后来的一次次促使了第四次。”
“之后是浅儿与银杏,如果说这里面,唯有肌肤之亲的只有浅儿,总是无条件的相信我,她相信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可以办到一切,她的爱很偏激,但是这恰恰证明喜欢。”
“之后是银杏,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或许有可能是恶习,或许是我觉得她十分的童真,她一次次的闯入,让我在那几天里面倍感温暖。”
“最后是南宫雪……”
“请以严谨,她的名字为落花晨曦。”
“抱歉,她现在只教南宫雪,还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可以打一架。”
“……武力并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你成功了,请继续您的演讲。”
“从开始我只认为她是一只宠物,到后来我明白了一切,那些强者为什么会不来?说实话,在那一刻我都明白了,原来那些老家伙不是真的傻,而是有人替我担着。”
“就像你刚才说的,你叫她为落花晨曦,但是在我这里,她只是南宫雪,她与落花晨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已抛下她的过去,那我自然也该忘却。”
“个人的叫法并不为大众的叫法,但是因其特殊原因,个人叫法凌驾于众人叫法,故而在下并不追究。”
“那个时候吧,我并不想接受她,我觉得这百年内我要收收心,一心只为了梦儿,起码过了这段日子再说,但是我是一个真正的畜牲。”
“你喜欢过她吗?”
“哪一方面?精神方面,肉体方面?亦或者是两方面。”
“都有。”
“我精神上绝对已经接受,但是我的肉体很是害怕,我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看着她的背影,我总能想到梦儿,所以我只敢抱她。”
“我很久以前就是这个畜牲,有一个女孩儿被抓走了,我怕我再次食言,我想让我有足够的实力能保护她的时候,再给她一个真正的答案。”
“你不怕没有那时候?”
“或许吧,人有生老病死三千疾,但是老子是修行者,是早晚有一天会得道成仙的,他们会膜拜我,所以我不会死,绝对不会,而她更不会死。”
“你当真是自信。”
“我才多大?一切皆有可能,哪怕是我最后真死了,我……我相信她们能找到其他人,会在他们那找到幸福。”
“你对她们很好。”
“好吗?我可一点没感觉,口述谁都会,但真到实际上?恐怕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看见她们。”
“我一生最恨这几个人中,一是我的父亲与母亲,二是孤儿院的院长护工,三是一切对我好的。”
“我害怕,他们对我太好了,就像是我一位朋友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那种无能为力,看着他一点一点死去消失的体温,每看一眼如同刀绞。”
“重情义。”
“呵呵,我是畜牲,哪里来的重情义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天赋以及头顶上的那面具,或许我狗屁不是。”
“可是你就是有这么好的运气,你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天赋,以及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
“哈哈哈……你TM真欠揍,会喝吗?”
“抱歉,不善酒力,而且这里是读书幽静之地,我劝阁下还是别喝,小心水太呛,把自己呛死在这儿。”
“行,正好喝酒误事。”
“那便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止步吗?”
“你这问题很可笑,容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世上有一座通天塔,每一个人都会往上赶,所以他们只能不断的爬塔,有的人活生生的被累死,但有的人在其中获得了无限的机遇,实力越来越强,乃至最后,连法律都不能将其束缚。”
“所以更多的人爬塔,人是无限的,但塔内的资源是有限的,所以人们渐渐的起了贪念,他们会杀光一同而来的朋友,拿走仅有的资源。”
“渐渐的,他们沉迷其中,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假的梦幻的,这通天塔就是做骗局,为的就是让人们互相残杀,最后,成为胜利者的那个人,只会成为养料。”
“可是根本没有人会听,他们还会继续的自相残杀,权当那人是在危言耸听,想要自己夺得塔中的机缘,直到最后,那个人终于爬到了通天塔的塔顶,见到了这座通天塔的主人。”
“这是最后上去的那人才知道,原来,这座塔的主人,正是那个告诫他们的人,他环顾四周却无一人。”
“只见那塔主冷笑,轻轻一抬手,他就随烟尘一样飘走,随后,他所身上拥有的一切机遇重新恢复。”
“出现了又一座全新的通天塔,他屹立于下一个城市,人们如上次一样,没有人听……”
“很有意思的故事。”
“不会满足于现状,哪怕已经有人告诉我了结果,但是未经那事我不会知道,力量令我着迷,或许是力量束缚了我,但我甘愿为奴。”
“明白了,你想当最后那人。”
“是啊,或许最后真的会有塔的主人将我抹灭,但是那又如何?我见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胜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世间万物束缚不住我,我将为王!”
“那我可称你一声狂妄。”
“我的野心很大,我相信你也如此,要不然你就不会把我叫到这里。”
“确实如此,我在这四周为王,但是我仍打不过你,你心中已有对付我的方法,手中有着克制我的物件,这一仗打了,我就是愚者,不打我就是不为者,但是唯独没有学者这个选项。”
“所以你想创造学者这个选项?”
“不更多的来说,我像是一个求知者,你就是一块美丽的求知欲,在我看来,你身上无光,但却光芒万丈。”
“那你想怎样?”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起初的想法是杀了你,但后来发现不切实际,因为你是心魔,但是我曾经无数次的实验,后来发现了件事,我想带走你。”
“离开这?是我三十多年赖以生存的家,那或许对我来说,离开就是归宿,而你是看上了我哪一点?”
“你的知识。”
“是那句话,你会止步不前吗?”
“不会,哪怕知道答案。”
“明白了,南宫瑜,参见主公,单位主公谋天下,安社稷,当效犬马之劳,举搬山之力,筹划通天塔。”
“做世界上唯一的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