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默默陪伴的江婉沁耳朵倏地支棱起来!
系统乐开了花:【诶呦,诶呦!!】
【喜闻乐见!!!】
她忍不住弯了眼睛,嘴角一抿,脚步轻轻地离开。
她看不到的地方,金淮渊不止耳尖,脸也红了。
直到听见她脚步声渐远,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回头,眉眼无奈又温柔。
怪他太沉浸了,最初竟没听见她靠近的声音。
回想一下,他在这儿站的时间挺久的,风这样凉,也不知她带披风了没有,轻轻一蹙眉,他快速往她暂歇的院子走去。
走到一半又忽然顿住,拐了个弯跑了院外一趟,很快回来。
他们还在大金,因为……长宁不见了。
江陵的心腹被长宁甩掉,之后就找不见人了,他派了若寒去帮忙寻人,这时还没有消息。
回来之后直奔她那儿,到了就发现她屋门留了个细缝儿,他抬手扣门。
没等一会儿。
她小跑着过来开门,一见他,唇角就勾了起来,眼睛一眯,娇媚可人。
“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最近不都挺忙吗。”
金淮渊手背在身后,忍笑,应了声:“是挺忙的,但是我忽然就很想看到你。”
“公主呢?公主这会儿有空分我一点儿时间吗?”
江婉沁:“唔,勉强、有空吧。”
她下巴微扬:“你有什么事?”
金淮渊偏头轻咳了声,手往后藏了藏,身上气场悄然柔和下来,他温和道:“是有点小事,公主,我能进去说话吗?”
江婉沁让开位置。
他也看清了她的穿着,瞬间觉得自己来前跑一趟衣坊是对的。
跟着她进去,他垂眸就能看见她顺滑的长发,发顶是精致的髻,珠钗都透着独属于她的娇媚。
眼神不自觉就变得温柔,关心她的话也轻声说。
“穿这么少到外面吹风,冷不冷?”
江婉沁:!!他看见她了?
步子一停,她要转身。
没想到肩头一暖,下巴也痒痒的,她眼中划过意外,低头就瞧见好漂亮的白毛!
是绒毛的披风。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绒毛质量很好,纯净的白色真是漂亮。
“怎么不说话?”
身后,他语调低沉温柔,双手绕过她肩头,为她系披风。
她脸一红,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侧颜带笑,为她系好披风之后也不收回手,而是轻轻握上她的肩头,将她转过来。
她仰头看他,唇边笑意忍不住。
“问我冷不冷,就是要送我披风啊。”
原来没瞧见她。
“那送到了,我很喜欢。”她弯起眼睛。
金淮渊点了点她额头,无奈轻笑:“是也不是。”
她疑惑抬眸,下一瞬,握在肩头的手就到了身后,顺着他的力道,她往前一扑就被他按进怀里。
肩膀上是他埋下来的脑袋。
一个紧密嵌合的拥抱。
又暖又温柔。
她忍不住笑:“怎么了?一见我就要抱,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算一算,他忙碌善后的事,他们确实有一天没怎么见面。
金淮渊闷声:“如果真的有三个秋天那么长,我受不了的。”
他轻蹭她颈窝,清浅呼吸惹得她热热的。
她不禁推推他,他却以为她不要抱,眉眼轻耷拉着,轻轻吻在她耳后。
“我不想松开。”
她一愣,失笑:“我没说叫你松开,可以抱呀。”
“可你推我。”他声音略低。
她呆了,哑然:“那是……”该怎么解释呢?
不用解释了。
因为,他已经轻轻亲在她耳尖,落在腰间的手更是收紧,要把她锁进怀里一样。
“那是什么?”
轻吻又落在脸侧、下颌,他单手轻轻捏住他刚刚吻过的地方,在吻的间隙这么问她。
完全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他们对视。
他眼底好像藏着一团火,又似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还有一丝忍不住的笑。
江婉沁:!
她瞬间明白了他明明就是知道的。
然后,他的唇覆上来,下巴捏着的他的指尖也轻轻捧住她的脸。
这下,她根本顾不得计较了。
……
若寒面无表情与人交手。
对方裹得严实,可还是被他逼得不得不出手,然后没有三招,若寒就开口:“长宁。”
对方微乎其微地一滞,继续回击。
若寒只挡不攻,平静道:“我听主子命令来找你,并不是要把你带回去,江少主的意思也是一样,你身上染了毒血,这是调养的药,还有方子。”
“你拿着。”
对方僵住了。
若寒弯下腰把东西放在地上,道:“主子处理完这边的事后就会和江公主一起回草原,江少主也会走,我则一直留在大金,辅佐登基的幼帝。”
“与你也算不打不相识,日后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可以找我。”
……
若寒回去后,就敲开了江陵的房门。
江陵看他一眼:“见到她了?”
若寒点头:“话已带到。”
顿了下,他问道:“主子已经决定再与草原签订和平协定,没有质子,两方会互通物资,那,您作为草原下一任部落之主,定会多次来往大金,为什么要对长宁隐瞒呢?”
江陵牵了下唇角。
“等实际互通物资时,除了和我交涉之人,没人会知道我常来大金。”
若寒一愣。
江陵垂眸:“玉碎了难拼,但只要技艺精湛,不是没有复原的办法。”
“可人与物件不同,哪怕知道裂痕无法复原,也会想要……在相隔不远的地方经常看一看。”
若寒沉默告退。
……
入夜,长宁从梦中惊地坐起。
脸上大片的泪痕,眉眼间还可见决绝之意,手虚握着,好像那里有一把刀一样。
可实际上她手中什么都没有。
呆呆流泪许久,才拽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难过到崩溃。
“公主,我罪该万死……”
说着,就要抽了枕头下的刀了结自己。可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她怎么也无法成功,眼前模糊时,她听见和公主不同,却一样好听的女声,那是江婉沁的原音。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她却瞬间痛到失声。
【恨意是真的,但情分难消也是真的,我们走到这一步,我多希望,这一世才是真的。】
江婉沁垂着眸,复述了原主想说给长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