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她闭上眼。
“也,也不是不能吧。”
金淮渊忍不住笑,“那,公主殿下,我能不能扶正呢?”
“我想和公主殿下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想做公主的避风港。”
“还想……让公主的视线,再多一点停留在我身上。”
好吗。
未出口的询问都在充斥着认真的黑色瞳眸里,他注视着她,温柔弯唇。
江婉沁脸上热度才刚刚褪去一点,就又被他的眼神撩到,脸颊发烫。
眼尾染上红色,如同最娇艳的胭脂,妩媚可人。
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她眼睛弯起来,回视他炙热的眼睛。
“好啊。”
金淮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扑哧笑出声,指尖一动,又戳戳他的脸。
这回她的声音更加清晰,透出无穷的亲昵。
“我说,好啊,我答应殿下的追求了。”
“日后,会多多把视线放在殿下身上的。”
金淮渊:!!!
他心头瞬间炸开烟花!
绚丽夺目。
呼吸间,所有的喜悦都被点燃,他黑色瞳眸都闪烁着亮光,看着她,声音更加温润,温柔得不可思议。
“真的?”
江婉沁轻哼:“这还有假?”
金淮渊勾唇,唇边弧度愈来愈大,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她的目光都好像带着灼热的温度,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一把捞过她的腰身,将她拥了个满怀。
“金淮渊!”
她被他吓了一跳,但属于他的炽热呼吸被她清楚地感受着,他的雀跃也感染了她。
好笑地捶他的背,她弯唇,嘴角挂着甜蜜,假装嫌弃道:“你这背也太硌得慌了。”
“捶得我手疼。”
他低笑。
“怪我。”
说罢,手就去找她的,握住的那瞬,拥抱微微松开,他垂眸在她指节亲吻。
吻后,他抬眼看她:“还疼吗?”
江婉沁脸一红。
她逗他玩儿的。
谁会真的嫌弃心上人身材好呀!
金淮渊笑笑。
他们一起到桌旁坐下,他看一眼门的方向,问:“顾念情分,想要她迷途知返吗?”
江婉沁摇摇头。
“情分虽在,但从她选择隐瞒的那一刻,她就不可能回头了。”
“所以,我不会放任。”
金淮渊一语点破:“但你与她一样,不会直接出手。”
江婉沁抬眸:“是。”
……
主和派的人演技十分过关。
这些天,主战派的人已经彻底信了这刻意营造的气氛,一群人都多多少少飘了起来,腰杆子都比平时挺得直。
陈轻树撩起眼皮:“所以,你们是拒不配合了,对吧?”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中。
主战派李某:“对!你一个文官还想进军营?这事儿没得商量!”
他顿了下,忽然危险眯眼:“不对,你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的人可告诉过我,你跟那个江婉沁私下里见过面!”
陈轻树:“哦?何时?我怎么不知道?”
他再自然不过的疑惑让李某不禁迟疑了瞬,然后看见陈轻树貌似在看傻子似的眼神……
他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但眉一皱,又开始怀疑起消息的真实度。
“……你真跟江婉沁没有联系?”
陈轻树看他一眼,袖中,手指轻轻敲打。
三、二、一。
李某眼前一花,险些站不住,他晃了晃,还没察觉不对,眉头皱更深,“那你也不能进去,你没有口谕你……”
话未说完。
他莫名眼皮一颤,抬头,眼前越发花了,都快要看不清楚。
这他要是再没察觉不对,他李字就倒着写!!
面前,陈轻树眼皮一垂,浑身上下都透出冷静的凌然感。
“李大人,你还真当我有那么多耐心跟你唠啊。”
李某双目圆睁。
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重倒下,他们像绕过一坨垃圾一样,走过他。
陈轻树:“前辈,这边。”
一番查看。
“啧,该说是上面那位狂妄自大,还是主战派那些老家伙们除了丞相没一个心眼多的。”
“看这筹备,也太过粗糙残暴,老匹夫作风!就会当战场强盗。”
“啧。”
前辈倒吸一口凉气,嫌弃的要命。
怎么搞这么多剧毒玩意儿!
他恶心又厌恶,后退好几步,才跟陈轻树说:“看来他们这回是势在必得,如今在筹备的兵器和毒药,都是管制手续极多的,幸好我们进来了,不然,若真是战争打响……”
“这一桶毒药空投过去,草原和大金就再无和平那天了,必是不死不休。”
陈轻树也是面容严峻。
快速把离他最近的管制毒药换成他们带来的,他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对前辈点头。
前辈吆喝:“你小子动作快点儿!”
“那迷药迷不了他们多久!我们换完之后还要扫尾,时间紧张。”
陈轻树严肃点头,弯腰快速动作。
等两个人把所有剧毒药品换完,地上,李某的眼皮颤了下。
“走走走!”
前辈压低声音,两人快速离开。
离开那里之后,前辈大口呼吸着,忍不住回头大力地拍了下陈轻树的肩。
“行啊,小子!”
“想出这么一招偷梁换柱!又找来这样逼真的毒药,诶呦,我要是他们,掘地三尺也翻不出来花儿来。”
“这闷亏得生吃了,他们不得气死!哈哈哈。”
陈轻树垂眸笑,看起来有几许腼腆。
“我是辅助。此事,是江公主的主意。”
“江婉沁?!”
前辈一惊。
陈轻树轻笑:“对,是她。”
……大约是那日他们见面后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