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他温热的肌肤好像在她感受里成了烫的,这么紧贴着,又是这样的亲密,她有点儿不自在,小脸通红。
金淮渊:“生气吗?”
她想了想,娇声道:“没有。”
金淮渊笑了。
“那就好,我怕你生气。”
“那你还不快把我放下来,好怪。”她忍不住轻轻捶打他的背。
可他肌肉太硬,以她的力道,就是给他挠痒痒。
果然,他笑得胸膛都轻震起来,搂着她的手也收紧。
“不放。”
他假装生气:“你为了打比方,都说出要舍弃我这种话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江婉沁:“嗯?我都说了打比方嘛。”
“从来没有想过舍弃你啊。”
金淮渊一顿,“真的?”
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只能听见他语气充斥着微弱不确定,忙解释。
“就是,自从听到你的告白之后,就这么想了,我对感情很认真的!”
她非常认真的在解释。
金淮渊听得眉眼都忍不住弯起来。
本想再讨她几句好话,可视线瞥过她纤细的腰,又心疼起来,觉得她太瘦了,被他这样……像在欺负她。
江婉沁只觉腰身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手臂自然而然环住他脖颈,她惊讶地微微启唇,一扭头。
两个人同时等瞪大了双眼。
扭头时她的唇刚好蹭到他的鼻尖,现在……
就像是她在吮吻着他的鼻尖!
天啊。
江婉沁的脸顿时爆红,烫得感觉都要烧起来了,眼神不敢看他,浑身都透出可口的娇意。
金淮渊则是喉结滚动,黑瞳瞬间变暗。
有一瞬忍不住乍泄而出属于男性的侵略性,然后生生忍住,克制得眉头微蹙。
反而……更性感了。
江婉沁有点儿受不了。
唇轻轻离开他鼻尖那刻,她忍不住去找他的眼睛,然后,被他眼里的深情一下勾住。
克制不住地轻轻吸气,她小声说:“金淮渊,我想……你亲一下我。”
金淮渊忍不住闭了闭眼。
喉结快速滑动,心中的热意瞬间火山爆发,这再忍,他面前就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了。
从嗓间溢出一声回应,微微的气声听起来性感得要命。
下一瞬,一抹温热袭来。
他显然很不会亲。
但腰间灼热的温度和他低沉又急促的呼吸都交织成要命的性张力。
她心跳越来越快,被他带得快速沉浸在这个吻里。
全靠他紧紧圈着她的腰,才不至于滑下去。
手指紧拽他的衣领,秀丽指尖也微微透出粉色。
直到她忘记了时间,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踩在云朵上,听见他叫她。
“公主殿下。”
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带着一丝委屈。
“你好像很不满意我的吻技。”
江婉沁差点儿没站住,满心冤枉:“我哪儿有!”
明明腿都要软了好吗!
金淮渊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性感得要命,偏偏他并未察觉。
“有,刚开始时,你走神。”
他控诉的语气太委屈了,与她鼻尖抵着鼻尖,还忍不住轻轻啄吻她的唇,叫她完全没办法好好回应。
哎呀嘛,什么事儿呀。
她忍不住往前拽了拽他的衣领,与他更近,几乎腰身紧紧相贴,互相的温度都能感知。
开口语气娇嗔:“那你就原谅我呀?我们再试一次,这次,不走神,好不好?”
金淮渊没说话,闭上眼,毫不犹豫吻了过来。
她轻咛一声。
下一秒,攥紧他衣领的手就被勾缠住,和他十指相扣。
交换的吻甜腻情深。
分开后,他平复着呼吸,搂紧她,头埋进她颈窝,呼吸热热的,声音低哑。
“公主殿下,我好喜欢你。”
“嗯。”
“真的。”
“只喜欢过你,只这么喜欢你。”
“嗯!”
……
多名世家子弟被人暴揍的消息在京都传遍了。
这次,各世家完全不在乎面子扫地,反而借此事疯狂哭诉,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江婉沁。
好些不明就里的人被带了节奏,不少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一夕之间,江婉沁成为全京都最受关注的人。
百姓们对此事褒贬不一。
各世家贵女则出奇的统一。她们几乎全部和江婉沁断了联系,还有前日刚给江婉沁送过请帖的小姐,为了不与她私联,竟称病在家,生辰礼宴会都不办了。
划清界限的意图再没这么明显。
风向变得这样快,背后也绝少不了那几家的推手。
长宁将情况转达完毕,江婉沁挑眉回望:“我就纳了闷了,他们栽赃也不寻个真实度高的手段,说我暴揍那些纨绔子弟?”
“就算他们一个个都是一步三晃的主,也到底是个男子,我一个弱女子,我哪儿揍得了他们。”
她轻哼一声:“再说,就算我揍得了他们,那些家伙,值当我半夜不睡觉,跑去揍他们?”
“他们哪儿来那么大的脸啊!”
她呸了声:“手段低级。”
“完全不合常理!”
长宁默:“……”
她攥紧手,克制自己表情如常,开口:“公主,也许,那些人以为是我做的。”
顿了下,补充:“受您指使,或是我自作主张。”
说罢,她心跳不禁快了两分,紧紧抿住唇,抬头观察江婉沁会是什么表情。
江婉沁:?
一丝犹豫都没有,她立即反驳:“怎么可能?”
“我不可能干这种自找麻烦的事儿,你更不可能自作主张。”
她话音笃定。
长宁眼睫一颤。
她看见她眼里的信任。
手掌一下收紧,她心中又苦涩又痛,这话,若是以前的她听到,定觉得心中感动又慰贴,现在……
只有恨!
江婉沁眼神一闪,捕捉到长宁乍泄的一恨意。
她微微抿唇,心道,真实感受果然比数据直观,长宁现在已经认定那些假证据是铁证如山,很难被拉回来了。
“这事儿不用管。”她作无谓状,就这么下了定论。
“近日咱们院里添置了很多东西,还在补充呢,你缺什么东西,也快去管家那里说一声,一并置办。”
她冲她笑,推着她出去。
长宁没动,回眸,清冷的眼睛里都是促狭,伪装的十分自然。
“什么啊?这些东西都用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要添置?”
“我看,这不是添置,这是摄政王殿下在表示他对公主的重视吧?”
长宁笑意加深,弯着唇。
“公主,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摄政王殿下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