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是被您那惊世的容颜震惊到了而已……”
女子眼神没有变化一丝，好像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女子眼又没瞎，赵五眼里写着大大的嫉恨她不可能看不见。
赵五心里愈发妒忌恼火。
“请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女子将冷漠至极的目光投向她，“为何你迟迟不愿交代，莫非你无法否认你确实是主动对她人进行的残害行为？”
赵五身体抖了一下。
“既然如此，看来可以定罪了，杂役弟子赵五因故意挑起争端，罚……”
“等等！”赵五猛地吼道:“不公平！就算我……我是主动挑事……但是我又没伤到她，反而是她这么恶毒地毁了我的脸！”
女子听见她这么叫唤，表情也没有一丝波动，“赵五已认罪，拉她下去受罚，待禁灵冰窟十年。”
禁灵冰窟是天穹派惩罚犯错弟子所建造的，顾名思义环境冰寒刺骨，还没有灵力，普通人进去肉体根本无法承受此处的极寒之气，轻则落下病根，重则一命呜呼；修仙者体质强，可以承受地住寒冷，但寒气会拥堵经脉造成他们无法修炼。
执法堂弟子上前，架起赵五便离开了这里，只留她的嘶哑的惨叫响彻执法堂。
“不公平！我的脸啊啊啊！”
艾草听着那个女人的惨叫，有些不适地抖抖身子，她从地上爬了起来。
为什么现在才爬起来，当然是因为她一直懒得起来。
艾草刚抬头就对视上那仙女的眼眸，仙女朝她轻轻点头，还没等艾草仰起惊喜的痴笑，仙女又开口了:“她有一点说的对，她的脸确实是因为你而毁掉的。”
艾草:……！！！
艾草如坠冰窟，连忙慌乱地摆摆手，眼睛都因为惊慌而发昏起来:“仙女姐姐饶命啊！我真的没有啊！我甚至连那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
“……”听见艾草的称呼后，女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确实没有。”
艾草:……
所以到底是不是她毁的啊？
女子注意到自己说的有些矛盾，她重新解释:“我发现你身旁围有灵力，而且这些灵力一直粘在你身上。”
“我认为赵五当时凝聚灵力想要伤你，但她没有注意到你身边这些将你护的密不透风的灵力，于是她的灵力被加强反弹到她自己脸上。”
“虽然确实因为你身边的灵力毁掉了脸，但也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赵五一开始不心存歹意，那她就不会被毁掉脸，一切都不过是报应罢了。
艾草迷茫地指指自己，“我身上沾着灵力？”
女子点头，寒霜般的眼眸一直追随着艾草的脸:“嗯，虽然我也不清楚原因。”
艾草挠挠后脑勺，想不通她也懒得想了，她重新看向那位冰山仙女:“那仙女姐姐，我能走了吗？”
这里真的冷的要命，她觉得她鼻涕都要出来了。
仙女摇摇头。
艾草:？？？
“经热心弟子反馈，你此前在门派食堂殴打一名内门弟子，违反了门派法规。”
艾草:……
“虽然比起赵五所犯之罪稍轻，情节没有那么严重，但你还是要受罚的。”
“什么？！我不会也要跟着蹲冰窟吧！”
见艾草捂着两颊露出一个惊恐万分的表情，女子叹口气:“你且安心。”
毕竟这肉体凡胎的根本撑不住。
“我记得你是杂役弟子吧？”
艾草松口气地点点头。
“那就罚你之后半年里负责玉华峰的清洁卫生，如何？”
比起蹲那个一听就不太好的冰窟，扫个地亲切多了，而且还能让她熟悉熟悉自己的工作，艾草敲蒜般的点头答应:“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在艾草没看见的地方，女子背着手，那只雪白纤细的手一直在不安分的握紧又松开，女子表面却是一脸面瘫，眼眸似冰。
“你……”
“那仙女姐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溜了！”
女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刚开口发出一声轻细的无法听清的喃喃声，就被艾草打断了。
女子顿了一下，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那你去吧。”
“好嘞！”艾草听见自己可以跑了，赶紧转身离开了，那迫不及待的背影让女子在原地沉默地站了许久。
等执法堂弟子脸上带着抓痕返回来时，却发现执法堂屋内已经被霜雪覆盖了，而女子则垂着头站着正中间，墨发飞扬，寒气不停地往外放着。
执法堂弟子:……
眼看那冰层即将蔓延出执法堂，这几个弟子慌了，连忙上前:“师姐！你冷静一点啊！”
“云裳师姐！执法堂又要被毁了啊！”
“师姐，你悠着点，你没钱再修理了啊！”
还在增长的冰层戛然而止，云裳回过神，看着因为自己的缘故毁的差不多的周围，陷入沉思。
云裳:……
————
艾草返回杂役居，刚进门就对上众人惊讶又害怕的脸。
“你……你竟然没事？！”那个比较大的女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她。
艾草撇嘴，“我能有什么事啊？”
女性吞吞口水，往她背后看了看:“赵……赵五了？”
艾草伸个懒腰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去蹲那个什么冰窟了。”
女性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想张嘴询问，但艾草已经把自己脑袋蒙到被子里了，一副不想跟她交流的样子。
女性抿唇，收回视线。
艾草心里叹气，她刚回来时那个女性那副迫不及待要把她交出去，好像她是什么煞星的模样，很让她灰心，其他人也爱理不理的，把她排挤在外。
她其实还挺想跟她们交个朋友。，但人家又不喜欢她，她热脸贴冷屁股的，会更惹人烦。
所以，就这吧。
萍水之交，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醒来后，艾草换上了一件灰色袍子，那是杂役弟子的统一门派服，她也没有梳头，任由长长的头发遮挡住她的脸，然后去了食堂，似乎是因为她换了一身衣服和颓废的气质，导致没什么人发现她就是那天打架斗殴的人。
艾草吃完，二话不说地拎着扫把，往玉华峰传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