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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傲气 遇刺(1 / 1)


青草葱茏堤岸,洛沐沐整个人湿漉漉的,身着的衣裙紧紧贴上她的肌肤,她一边辗转整理婆娑的衣物,让其更加的贴身舒适,一边还不忘抱怨上几句千司玦。

直到目光落在腰侧的雪白衣物上。血色如朵朵水墨红梅,正慢慢随着水纹在轻纱之间扩散开来。

洛沐沐轻微一愣,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猛然发现昔日的伤痕竟然赫然显现手心,接触了凉水,正不停地溢出鲜红的血液。

伤口竟是还没有愈合!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寻找南戚。

可是她忘了,她选择了留在南阳。

沉思片刻,洛沐沐灵光一现,想起了莹水莜莜曾言唾液可助伤口愈合之理,于是她轻轻将那伤口含入口中,滋味似腥血化为一股清凉的寒流,不难喝。

犹未回神,洛沐沐却察觉到了身后飘来丝丝杀意,正欲回首查探,千司玦却在此时错步现身,扶住了她的肩膀,“洛沐沐!”

洛沐沐本唔了一声,瞳眸瞬间放大,她的注意力被千司玦所吸引,猛地松开了手心。女孩皱紧了双眉,本就心惊胆战,着实是被他吓得不轻,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千司玦对着她似笑非笑,“没什么,就是随口喊喊你。”

洛沐沐鄙瞥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她低垂的眼眸微眯,思绪迅速转动,刚刚的杀气如此清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眼神一凛,下定决心继续深究。

千司玦似乎已经提前预测到了她的举动,她刚要回首,千司玦却神态自如地向她伸出了手,洛沐沐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责问他,“你想做什么!”

千司玦一眼扫过洛沐沐,嘴角微微翘起,半空中的手在洛沐沐发间轻轻拂过,为她取下了残留的水草细叶,并一本正经地展示给她看,“一片叶子,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洛沐沐情绪复杂,她突然意识到千司玦似乎是刻意阻挠她,于是她立刻回身寻找,视线在每个角落快速巡逻,却并未有任何发现。

早在千司玦现身之时,坠玉仙尊在意识到他的身份后,便毫不犹豫地消散了手中凝聚的灵力,她的神态中充斥着不甘的情感,愤然甩袖而去。

洛沐沐慢慢地回过神来,心中起疑,“你为何会突然现身?”

千司玦并未直视她,反而宛如背负着诸多伤感,轻轻地挺起洛沐沐流血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其输送了一丝灵力,“既然人已离开,就别去深究了。”

洛沐沐顷刻间将手从千司玦手中抽离,神情冷漠中透露出一种断然的气息,决然地对他说道,“我要回去了。”

她的眼眸里闪现了他从未见过的不安,情绪重新回归到了刚遇见她时的冷淡,而这一切的缘由,是连他都治愈不了的伤口。

人世间,天气万象,南阳就是那脱离世俗的仙域,山峰难得一见朵朵深云,偶尔遮住阳光,为天地画上一幅山水墨画。

陆惜叶神气十足,快步走出了符阵室,室内的气氛才得以有了丝毫缓解。

蒲都·栎阳长叹一口气,“终于是熬通头了,突然发现涧齐先生挺好的,虽然总是拐弯抹角,讲话永远听不明白,但至少不好像少君这般,冷漠严肃。”还未等他说完,辛木梓迅速收好桌面追了出去。

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去,蒲都·栎阳继续感慨道,“啧啧啧,还真有点可怜这辛学子了。”

察觉到辛木梓跟着他,陆惜叶突然转过身,怒目而视,“别跟着我,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

辛木梓神色张皇,瞬间手足无措,“我……”

“弟子苏子缺,见过少君,”

声音压过了辛木梓的颤弱从他身后传来,两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凛然神气的苏子缺身上。

陆惜叶见到来人,不由自主的摆了摆身姿,不屑在侧过身,冷冷而道,“有事?”

苏子缺恭恭敬敬的站好,微微躬身答话,“仙考之时,少君……”

还未等他说完,却被陆惜叶无情打断,“不必。”

苏子缺略显尴尬,稍愣片刻,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少君神机妙算,弟子其实除了道谢,还有一事想请教少君。”

陆惜叶转过身,视线在他身上冷冷扫过,“习剑讲究灵活娴熟,剑阵确有天赋,可心浮气躁,狂妄自大成不了大事。”

苏子缺不由一愣,组织好的语言再次被她打乱,少君确实不好应付。“弟子谨遵少君教诲。”

苏子缺快速找回话语权,“少君,弟子资历尚浅,可与仇自一战,却是让弟子有所发现。”

见陆惜叶并无排斥之意,苏子缺才敢继续,“剑阵之神奇,就是通过灵法运转及其中之规律以一化千万,可一旦缺失其中任意一环,都会使得整个剑阵片刻瓦解,弟子想到的解决方案,除了修复,还有一点,就是在剑阵中注入更为灵活的变化规律。少君深得天尊真传,弟子斗胆恳请少君为弟子解此惑。”

陆惜叶沉思片刻,转身正步走开,“跟上来吧!”

听此,苏子缺得逞一笑,还故意地重重地撞了一下辛木梓的肩膀,然后化作一束轻烟,随风飘散。

日暮落入云顶,黑影悠悠遮盖了整个墨辞轩,从山门往下看去,晚风带了凉意,拂过他的发梢,散开了他的思绪。

涧齐先生总是给学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例如:墨辞轩一共多少阶台阶?

辛木梓并没有答对台阶总数,却是唯一一个发现了台阶变化之人,所以那是他唯一的一次最高分。

所有人都知道墨辞轩主阶常露二百七十阶。根据江河水深,日月潮汐的变化,台阶的总数会有细微的增减,或多或少都在一两阶之间。然而,若不是像辛木梓这样的人,总是步行从山门进出,确实难以察觉到那些细微的变化。

先生曾解答:“冬季水浅,足有六七日之时间,会显露完整的三百台阶,加之通往山下小路的东边六十阶台阶,总共为三百六十阶台阶。”

为何为三百六十阶?必有它的意义,可先生又是止言于此。

他深深希望,在他的师父的眼中,他并非一片虚空,他在付出努力,但天赋的差距如同无情的天命,始终困扰着他,无法逾越。

他的师父永远高高在上,那可是习剑才女陆惜叶。她那份优雅的傲骨与独特的天赋完美地配合,只有与她一样天资的才子,才有资格获得她的青睐。

辛木梓失魂落魄,当他走到南阳城的时候,夜色已经逐渐晚露,似一把柔和的黑色帷幕。

苏子缺显然是特地在此等候他,轻挑眉头,“哟,才到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之意,甚是不怀好意,辛木梓心情颓废,没有回应他的挑衅,选择绕过他离去。

“怎么,我听说,你在广冕挺有自知之明的啊,现在脸皮这么厚啊!还真打算赖在阿祥宫不走了?”苏子缺嘲笑道。

辛木梓的表情依旧从容平静,轻描淡写地回应:“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苏子缺冷笑着,一把揪住辛木梓的衣襟,颤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那你倒是告诉我,明明只有我这样的天资才能配得上成为她的徒弟,你个废物到底凭什么!”

辛木梓微微低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衣襟,那双阴鸷的眼睛里,犹如冰雪般的冷静,“你冷静些,我并不想与你争论。”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

苏子缺微微一愣,眼神更加犀利刻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还是不敢!”

不敢!辛木梓在听见这个字眼的时候,眼中闪耀出决绝的光芒,他猛地把苏子缺推开,整理着被搅乱的衣襟,“若我没记错,师父今日才给你说过,心浮气躁,狂妄自大是成不了大事的。”

苏子缺气得全身颤抖,“那又如何,我哪怕有再多的缺点,也比你一个废物强。刚好,今日我高兴,便宜你来检验少君指导的成果如何。”

话音未落,苏子缺瞬间拔剑,攻势凌厉毫无手下留情。剑气直冲阵阵,直逼他而来,辛木梓一时之间,竟忘了闪躲,当然,看那架势,又怎么逃得了呢!

辛木梓轻轻合上双眼,安然地等待着那一剑的冰凌刺痛。然而,剑鳞碰撞,电光火石之间,辛木梓察觉到了不对,猛的睁开了眼,一个稳若巍峨的身影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苏子缺被对方强劲的灵力所击退,回神之时,只见河涑一手持剑,决然站在辛木梓之前。

苏子缺在惊讶之中,沉着冷静地收回四散的剑气,“河师兄,你怎会在这儿?”

河涑声如磐石:“阻止你残害同门!”

苏子缺哑然失笑,辩解道:“师兄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只不过与他过下招,从何得出残害一语。”

“既是比试,那便该找习剑之人,苏学子如此没有眼力可不行,药堂如今还开着,苏学子不妨赶紧过去看看,该吃药一定得按时服用。”

“你!”

还未等苏子缺反应,河涑再次插话,“更何况比试应止意剑,而非使出杀伐之气,苏学子眼界如此狭窄,若这样下去只会后患无穷。”

“呵,不过看你早入南阳唤你一声师兄,可别忘了,我们是同一批学子,河师兄可别因一丁点颜色就趾高气扬了。”

“叫师兄确实不太符合规矩,公事公办,你以后还是唤我一声河执事吧。”

苏子缺的脸别提有多黑了,却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笑来,“哈哈哈哈,可别为了不相干之人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啊!”

“你?确实挺不相干的。”河涑几分不屑,淡然回应。

苏子缺气得嘴角抽动,“河师兄非要闹得如此难堪?”

“不是你先挑起事端的吗?”

气氛如同无声的排山倒海之势,沉寂而压抑,静默片刻,苏子缺突然大笑一声,瞅了辛木梓一眼后灰溜溜的离去。

此时,河涑才缓缓转过身,“没事吧!”

辛木梓摇了摇头,“你为何救我?”

“你是辛师姐的哥哥,她不会想你有事。”言罢,他快步离去,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而决绝。

“盈盈”,辛木梓心底浮出一丝苦涩。生前为他脱去质子之名,如今还因她保全了性命。可她死得不明不白,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不仅没能力为她查明真相,甚至还为嫌疑人解了围,她该是多心寒啊。

不过妹妹放心,再等等他,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完美的交代,辛木梓心中暗暗发誓。

不知何时,月光已经洒落下来,铺盖整个的南阳城,月光下,辛木梓那张脸上却露出了平日罕见的阴沉与坚决,像是一片深深的阴影,笼罩了他那张年轻的脸庞。

织阳界 奕泽源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卜宛进入南阳之后,东郢身边换了个新面孔。

无幻青莲会不定期为东郢排除体内的毒素,可几日以来,无幻青莲就似人间蒸发一般,东郢却完全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马车轻快地在深巷中穿行,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与流水潺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东郢以游赏的名义离开郢都,试图寻找无幻青莲的踪迹。然而,他们的行进队伍突然遭到强大的袭击,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眼前的一幕瞬间成了血肆的现场。刹那间,伤亡人数已无法计数。

席令洞察到事态紧急,他瞥了一眼站在东郢右侧的新手,语气冰冷的吩咐他“保护好他”,说罢马上投身到了战斗之中。

席令的加入让局势稍微有所好转,然而,待席令回头时,马车已经向远处驶离,知道事态不妙。强行挡住前方的敌人,将之撞向旁边的槐柱后,他起身跃上屋檐,想要追上马车。然而,敌人似乎已经预测到他的行动,猝不及防的包围了过来。席令快速思索,夺过一把利刃,一边防守一边想办法脱身。

然而,众多敌人的围攻已然让席令的身影如在泥沼之中,动弹不得。剑刃划破了他的斗篷,露出了他眼角藏在黑布之下的一朵黑桃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席令唤出箭羽,化作无尽的箭雨,如同疾风骤雨般向敌人袭去。在风暴般的掩护下,席令成功挣开敌人的重围,落在马车旁边。

席令拖着疲惫的身躯,紧紧按住深深刺入他的伤口,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斗篷。他猛地拉开马车门,箭羽飞出,弹弓将马车内的袭击者射杀。

“还好赶上了,早知他不可信,也就你如此信他。”席令稍微抱怨上几句,便上前查看起了东郢的情况。

东郢已经失去了意识,好在并无性命之忧。

望着帐前稀疏的敌人,席令随手取起毯子,将吊索的东郢背负在身后。并用所有幻出三只箭羽,握住一只,其余两只正如他的左膀右臂,剑眉一挑,冷哼声音中,利刃悬在胸前,血红的刀锋直冲过去,将敌人们击倒。

天空还是如同墨黑的般,风高云压,密布着压抑而阴森的气息,大雨倾盆,却无法阻挡席令前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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