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往传言皇上与赵皇后的关系尚可,但一个男人怎么能屈尊于女人之下?
虽说坊间传闻不可信,但百姓之间相传着对元德帝的名声也会有影响。
元德帝这些年一直在证明自己没有赵皇后,南越比赵皇后在世的时候更好。
所以这次坊间有这样的传闻,元德帝也是想要证明这南越的江山是元德帝自己谋算而来的。
文武百官在相继谈论之下离开金銮殿。
而这边太后也收到了元德帝要亲征的消息,急忙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元德帝正在看着与郢都相衔的城池地图。
小太监踱着小步走至元德帝的身边,恭敬禀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元德帝的视线从地图上挪开,就看到太后带着李嬷嬷前来,他走下御桌,朝着太后走去。
“母后,你怎么来了?”元德帝知晓太后前来是什么意思。
果然,太后神色凝重的问道:“皇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一个小小的郢都,就算是现在丢失了也只是现在,只要派兵前往,郢都迟早会回来,你何必要亲自前往郢都?”
“母后,朕有朕的想法,也知晓母后的担忧。”元德帝的语气有些低沉,许是他太想知道那个云姑娘是什么身份,又或许是想要证明什么。
又或许是……元德帝从那位云姑娘的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
所以才想那么快的证明什么。
加上云姑娘针对的就是元德帝,与元德帝对立,更是激起了元德帝的好胜心。
“你既知晓母后的担忧,那你为什么还要前往郢都?”太后自从听说元德帝要亲征前往郢都,心中就升起了一丝不安,现在看着元德帝铁了心的要前往郢都,那一丝的不安更加浓烈。
“母后,坊间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说赵楠姝是朕害死的,就算……”元德帝咬了咬牙,声音也压了不少:“赵楠姝也死有余辜,而如今郢都丢失,暂时还没有传出郢都中的那帮逆贼会攻打哪座城池,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是奔着朕来的!”
元德帝越说面容越狰狞:“ 我很想看看在背后操控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赵楠姝当初养的走狗!既然筹谋这么多年,以后能东山再起!朕就要看看他们如何东山再起!”
太后闻言,脸上的褶皱都微微抖了一下:“这,这又关赵楠姝什么事?”
“母后可还记得那位云姑娘?”元德帝说着眼中的杀意越发的浓烈:“那位云姑娘可不是帝京中传言的那般能看过去,知未来,她是早就知晓很多事情,前来帝京是褚飏引荐,通过沈家让母后知晓,还与朕说了一些还没有发生但能让朕着急的事情。”
太后惊住:“这么说来,那位云姑娘是连君凛前来这帝京也是知晓的?毕竟那个时候哀家是知道你长姐没了后,才有些郁郁寡欢,这……”
元德帝微微点头:“所以朕想亲自去看看那个云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好好。”太后连说了三个好,背脊却被冷意僵住,那位云姑娘的本事虽一直都是话术,但仅仅那些话术也是让太后有些忌惮。
如今就连那郢都谋反也与那云姑娘有关。
“渊儿啊,母后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位云姑娘与赵楠姝是有什么关系吗?”太后细声询问。
元德帝听到赵楠姝的名字时,目光下意识的朝着暗室方向看去,他说:“赵楠姝的母亲姓云。”
太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云家!
“母后,朕离开帝京这段时间,宫中就劳烦你主持大局了。”元德帝说道。
——
南越,戚城。
随着苍氏母子死在知府大牢中的消息在城中蔓延开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就无人再谈论。
就连军中,魏骞重用赵齐后,也是让不少人闭了嘴。
只是如今让魏骞以及石浮焦虑的是郢都之事。
正因如此,秦夷这段时间也乐得自在。
“公子,听闻那郢都谋反的人是南越兵部之首,姓褚,与逝去多年的先皇后是至交。”秦策一边磨墨,一边把今日在石浮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给轮椅上的人。
秦夷只是轻笑着没有说话。
秦策继续说道:“南越的三大氏族,其中为首的吴家这些年一直给南越边疆提供粮食,眼下到十二月就是该吴家给边疆将士粮食的时候,郢都又闹出这样的事情,军中很多将士都在担忧今年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暖。”
秦夷唇角漾着讥笑:“一个国家要是依靠氏族才能养活边疆的将士,那这个国家迟早是亡的。”
“话虽如此,但这南越的皇帝应该也不畏惧那郢都的氏族,只是说现在让南越朝廷重新准备边境战士的吃穿用度,怕是有些来不及,这样一来,要是那个魏骞安抚不了军中将士的担忧,怕军心更加不稳了,这样一来,别说去打郢都的反贼,怕是还没有抵达郢都,就有人投降了。”
秦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秦夷把手中的狼毫笔放下,思索片刻,道:“或许公主就是因为知晓这样发展能乱了这南越军中的军心,所以才让人联手了那所谓的吴家。”
秦策吸了吸凉气,沉默半晌才说:“公主当真是有些料事如神了。”
秦夷哼笑不语,萧笙料事如神?
怕是早就知晓南越内里是什么样子,她是一定要毁了这南越的。
“公主到现在也没有给公子消息,也不知道在不在这戚城。”秦策又说。
秦夷重新拿起了狼毫笔,说:“她应该不会联络我了。”
萧笙对他说,只要完成该完成的事情,南越其他的事情不用他操心,最后成不成功,也无需他出面,若是成功,南越帝王她会亲自交到他的手里。
“公主这魄力就连五皇子也比不了吧,要是这南越当真被公主收入囊中,公主算不算是替五皇子做嫁衣了?”秦策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