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跪在长阳宫偏殿的宫女以及太监才纷纷离去,离开之时每个人的脸上痛苦不已,从午时跪到傍晚,双腿都快废了。
但有一个小太监突然去了华安公主的面前到底还是在后宫掀起了一丝浅淡的波澜。
只是那小太监名不经传,只是一个打杂的奴才,不起眼偏偏在这个时候跟在了华安的身边。
甘泉宫。
即使已经深秋,陈淑妃的宫殿依旧温暖如春,主位上的女人脸色上有着些许岁月的痕迹,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容颜。
“浣衣局的太监?那是谁的人?”陈淑妃掀眸看向立在殿中央的女子,淡声问道。
季瑶被陈淑妃看的眼睑垂下:“奴婢去查了一下,那太监就是浣衣局打杂的,与各宫都没有任何关联。”
陈淑妃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信?”
就算华安长公主是个蠢的,也不会蠢到随便用人在身边。
季瑶随即跪地,声线带着颤意:“娘娘,恕罪。”
陈淑妃的视线淡淡的落在季瑶的身上,自己的人自然知道有多大的能耐,既然季瑶出手都没有查到那小太监到底是谁的人,只能说明华安彻查中毒一事越来越复杂。
“起身吧。”陈淑妃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惩治自己的人,她又问道:“二公主在秦家可好?”
季瑶起身回应:“除了驸马伤势没有好转,公主在秦府一切都挺好。”
陈淑妃一听秦舒锦,内心深处一缕怪异生出,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华安是不是成亲后一直在公主府?”
“是。”季瑶微微愣住。
“不对。”陈淑妃的手握上了小桌上的茶盏,双眸眯了眯:“华安嫁到秦家不是为了秦舒锦吗?为什么成亲后不住在秦家?”
季瑶明白陈淑妃的意思,华安长公主对秦舒锦的心思路人皆知。
还以为成亲后华安长公主会住在秦府,继续缠着秦舒锦,没想到因着华安毒发一事,华安打伤秦舒锦,也没有进入秦家,现在反而还在长阳宫的偏殿住下。
“娘娘,二公主白日中来消息,说是把该说的话都说给了长公主。”季瑶也有些奇怪:“照着长公主的性子,应该会照着二公主所说的去下手彻查,或者也会让皇上知晓。”
“但华安并没有告诉皇上,反而还在宫中开始排查。”陈淑妃说着眸光微冷:“去告诉二公主,她的计划有变,不要轻举妄动,等这阵风浪过去,再说。”
这历来是陈淑妃的作风,只要稍有不对之处就会停下所有的计划。
想借着华安的手除掉秦家大房,让秦家的爵位落入秦边伯的手中,唯有爵位落入秦边伯的手中,秦老侯爷手里的那兵权自然就落入秦边伯的手中。
这些年一直与秦边伯暗中有来往,秦舒锦与萧暮慈能喜结连理,这其中肯定是有很多因素。
只有双方站在一个阵营中,才能万事大吉。
“四皇子这段时间在做什么?”陈淑妃的两个孩子都无比让她放心,尤其是儿子,也是元安帝最满意的皇子。
季瑶如实的说道:“四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沧州一事,似乎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