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特斯大口喘了喘气,转过身,后退数步,说:“不要急,我要休息一会儿。”
“你随便休息,多久都可以。”海神对他的战斗力毫无压力。
阿阿特斯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开始吧。”与其说他休息,不如说他在想打败海神的诡计更合适。光明正大的较量,他取胜的希望十分渺茫。
海神一身正气,给人一种力量强大的感觉,说:“来吧,施出你全部力量!”
阿阿特斯往前走了一步,脸上挂起笑,说:“你是真老了,还是假老了?”他并不急于动手,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你什么意思?”海神不解的问。
“你的女儿好像不太爱你。”阿阿特斯东拉西扯,说,“你看,我要跟你决斗,她毫不关心。”
“那是因为她对我充满信心。”海神有些厌烦,说,“请不要再耽误时间,我老了精力不足。”
“正因为这样,我才让你多休息一会儿。”阿阿特斯狡辩说,“我怕你出丑,更怕打死你!”
海神不再说话,懒洋洋的模样,更加显得对阿阿特斯的蔑视,他只能用此方法激他动手。
阿阿特斯并不上当,俩人玩起心理战术。渐渐的,海神耐烦了,冲上前,打出第一拳。
阿阿特斯躲避开,并且后退远离。海神追击。他是海神,力量强大,何须顾忌。阿阿特斯一味逃避战斗,这让海神不禁生出怒火。而海神一旦发怒,大海也跟着发怒。乌云、大雨、大风、大浪,随之而来。乘风号在大风大浪中如秋风一叶,晃荡中,雨凡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哈……”阿阿特斯大笑说,“他们有什么值得保护,犹如弱小的蝼蚁。”阿阿特斯洗脑,说,“海族人应该团结起来,互相残杀可不是明智选择。”
阿阿特斯在讲大道理时,雨凡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拿起一把刀,从背后狠狠劈向他。“铛”的一声,火星四溅,但甲衣丝毫未损。雨凡用力太猛,反落个虎口发麻。
阿阿特斯转过身,十分生气,说:“蝼蚁!你也敢向我动手!”说着伸出大手,抓住雨凡的胸襟,将他举过头顶。雨凡手臂乱舞,双腿乱蹬,想挣脱开,结果只是徒劳。
“放开他!”海神厉声大喝。
“我不会杀死他,因为我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阿阿特斯说,“把他扔进海里,让他清净一会儿,不过分吧!”
“放开我!你不是个男人!”雨凡大骂。
“你说我什么?”阿阿特斯眼神一愣,怒火隐酝。
“我说你不是个男人!”雨凡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阿阿特斯彻底爆发了,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另一只手,拳头紧握,咯咯直响。突然,神情一萎,放下雨凡,松开拳头,犹似精神崩溃,竟然流下眼泪,说:“你们不要再来伤害我!我在家遭到老婆欺负,来到这里,你们也这样说我!”他像个女人似的难过起来。
竟然发生这样的奇葩事情,让海神和雨凡都在预料之外。雨凡心里泛起愧疚,摸摸阿阿特斯的脸颊,像哄小孩儿一样,说:“你不要伤心了,其实你挺爷们儿。”
“你不要骗我了!”阿阿特斯说,“我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他垂头丧气地走到船舷边,又停下,愣了愣,像回过神,转过身,说,“我是来阻止你们前往莫尼点的!刚才,我是怎么了!我哭什么?真不是个男人!老头,差点被你玩了,还好我意志力强大。”
“还要较量吗?”海神问。
“当然。”阿阿特斯,瞅瞅雨凡,又瞅瞅茉莉,笑起来,说,“老头,你死定了。”
阿阿特斯说完扑过去,将海神压在身下,并用双手狠狠掐住海神的脖子,说:“你输了!我一会儿就能让你永远消失。”
海神拼命挣扎着,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是窒息所致。茉莉很想上前帮忙,但这无疑是打他父亲的脸。她十分了解父亲的秉性,他是英雄的化身,凡事都要独挡一面,绝不借助旁人的力量。
这时,有两名金甲人从海中射出,落在乘风号上。他们走过去,将雨凡抓住,并且想要将他带离乘风号。茉莉可不答应他们,一个箭步冲过去,照着一名金甲人就是一拳。那名金甲人后退两步,直接翻进海中。紧接着又一拳击向另一名金甲人。这名金甲人,倒在甲板上。茉莉一脚将他踩住,说:“这样做,有些卑鄙吧!”
“这……叫计谋!”阿阿特斯毫不知耻,双手更加用力。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因为海神快要被他杀死。突然,海神身体微微泛光。阿阿特斯感觉到他双手的力量在变大,并慢慢将他的手拿开。猛地一推,他如棉花般滚出一丈多远。
阿阿特斯又立刻起身扑上去,结果等待他的是海神猛烈的一击,他脸上写满屈辱地倒在地上。他没有再爬起,而是又哭泣起来。哭声传来,海神的心立刻变软,但他并没有上前安慰或者将他拉起,因为他猜测这又是他的小小伎俩。
茉莉松开那名金甲人。那名金甲人站起身,走上前去扶阿阿特斯。而阿阿特斯看也不看,一拳击向金甲人。金甲碎裂,人后退两步,倒在地上不动了。阿阿特斯看向时,不禁一愣,他失手打死了自己人。
“阿阿特斯,你不要装了!我们不会再相信你的眼泪!”海神怒斥。
阿阿特斯一阵大笑,站起身,说:“这只不过是我的雕虫小技,我还有更厉害的。我要把你们送进黑暗地狱!”说完跃下乘风号。
“你不会得逞!”海神念叨说。
茉莉抱起那名金甲人扔进大海。它生在海中,亦葬在海中。
“刚才,他说要把我们送进黑暗地狱,茉莉,告诉所有人都要小心点。”海神说,“阿阿特斯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黑暗地狱现实存在。那里是被严重污染的环境。生出许多变异怪物。进到那里无疑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