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此刻大家又困又累,各自去歇息。海神依旧躺在甲板上,阳光照耀,感觉暖洋洋的。他闭上眼睛,痛痛快快睡了一上午;雨凡、龙鱼睡得比较沉,午后两点钟才醒来;大概茉莉精力旺盛,中午时分上到甲板散步。
海神盘坐起来,像在聆听大海的声音。这种声音,他已听惯,像母亲的呼唤,有一种亲切感。茉莉习惯坐在船屋静待;雨凡喜欢站在船舷前观景。大概海神感到无聊或者想打破安静,问:“小子,你在看什么?”
雨凡回答:“前方。”
海神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又问:“前方有什么好看?”
雨凡摇摇头。
“那你想不想玩点有趣和刺激的游戏?”海神问。
“有什么可玩的?”雨凡说,“这船上有什么可玩的?”
“船上没有。”海神说,“我说船外。”
“我可不敢下水。”雨凡说,“那样只会给茉莉姐添乱。”
“证明你还是没有勇气。”海神有些失望。
“我当然有勇气!你说玩什么?怎么玩?”雨凡激起情绪问。
海神站起身,说:“跟我来!”
雨凡走到海神身边时,海神抓着他跳进大海。他并没有落水,而是踩在一条帆板上。他们开始冲浪。那浪异常的大,帆板起起伏伏。雨凡尖叫得越厉害,海神笑得越开心。
“只有这样才能锻炼勇气!”海神说。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浪……太大了。”雨凡根本没有信心。
“熟能生巧。”海神大笑。
“今天是我最……具有挑战性的一天。”雨凡有点后悔。
“不要这样说,要说我很棒,我很棒……”海神一句比一句喊得激昂。
海神玩起冲浪就像个活力四射的小伙子。
“船……”雨凡突然叫起来。
海神扭头望时,大白船又出现,正以闪电的速度靠近。
“来得真快!”海神一抬手,雨凡飞上乘风号。紧接着,海神也跃了上来。
阿阿特斯站在船头,全身乌黑,像一团浓墨。他身旁没有梦无炎的身影。也许梦无炎真的履行了诺言。
“你又来干什么?”海神问。
“当然是报仇。”阿阿特斯回答。
“你打不赢为何还要打?”海神对他的纠缠厌烦。
“放屁!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阿阿特斯说,“今天,咱们来一场公平决斗,看谁才是海神!”
“算了,你想要这个名号,拿去就是。”海神说,“我懒得跟你动手。”
“你在藐视我吗?”阿阿特斯有些发怒,说,“我不是乞丐,宁死也不接受你的赠予!”
海神耸耸肩,显得很无奈,说:“好吧,我们就在海面上打,不要影响两方的船只。你的船很漂亮,怎么弄的?”
“你少废话!开始!”阿阿特斯飞身落下,飘在海面。
海神摇了摇头,朝船屋喊:“茉莉,给我准备一杯酒,我一会儿回来喝。”
“好的。”
“别磨磨叽叽,来呀!”阿阿特斯喊。
“你别急,我马上到。”海神说,“小伙子,看好了,我打他个屁滚尿流!”
“老爷子,我看好你。”雨凡说。
海神跳上海面,身体东倒西歪,过了一会儿才稳住,说:“海水太滑了!”
阿阿特斯大笑说:“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滑稽的人。我十分地鄙视你。你一点海神的威严都没有,你凭什么成为海神?今天,我就让你坠落神坛!”说完将金叉抛向空中。一杆金叉变成无数金叉,纷纷射向海神。
海神在那儿跳来跳去躲避,动作十分滑稽。不过效果不错,全部躲避开,说:“请不要再杂耍了。”
“你刚才的样子,我很满意,你就像一个大马猴,让我坚信我才是真正的海神。老头,你老了,回家养老吧。”阿阿特斯嘲笑完,一挥金叉,在海神左右各出现一个巨大黑气旋涡,说,“好玩的来了。”
片刻,从黑气旋涡里各伸出一个黑色带尖角的兽头,眼睛都是红色,鳄鱼一般的嘴巴,牙齿锋利无比。
海神假装成害怕的样子,说:“这……是什么海兽?”
“它们可爱得很。”阿阿特斯一阵大笑,准备看海神的笑话。
那两只海兽的身体升出海面越来越高,突然射向天空。原来这种海兽背生双翅,可以在空中飞翔。两只海兽交叉飞行,利用粗大的锋利爪子不断袭击海神。
“你慢慢玩,我先回船上喝杯酒。”阿阿特斯说完身体飞起,在乘风号上落下。他大步走向船屋,旁若无人。这让雨凡感到没面子,于是拔出腰间的火药枪,朝他开了一枪,“铛”的一声,子弹弹落无法击穿铠甲。
“你姥姥的!”雨凡愤愤骂了一句。
阿阿特斯没有回头,也不停下,说:“你再捣蛋,我先拿你喂了海兽。”
此刻,海神还被两只会飞的海兽纠缠而难以自拔,他聪明的大脑在不断思考着,拿什么来对付这两只大可爱。很快,他眼睛一亮,就想到一个好主意。片刻,从海里突然伸出两条巨大的触手,正好将这两只“大鸟”缠住,继而拖进海中。其间,这两只大鸟不断挣扎,但面对巨大而强有力的触手根本无法反抗。
阿阿特斯看见桌子有现成的一杯酒,伸手去拿时,被茉莉提前拿走。他见此情景,有些生气,说:“放下酒杯,我可以饶你不死!”
“不可能。”茉莉说着将杯子里的酒一点点倒掉,说,“倒掉也不给你!”
阿阿特斯的身心好似受到伤害,更加愤怒,说:“我要撕碎你!让你的父亲在海中找不到你的全肢。”说着伸出右手去掐茉莉的脖子。
“住手!”海神已经赶到近前,勒住阿阿特斯的脖子,将他拖到甲板,说:“你不是要跟我决斗吗?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玩花样的小人。我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让你的脑袋搬家!”
“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们赤手空拳打一场!你这个懦夫!”
“好!我成全你!”海神退一步,说完缓缓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