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龙鱼说,“我们都是好人,就是因为我们登上岛,就被你们抓来献祭。”
“你们不是海盗?”梦特凡皱皱眉。
“我们当然不是海盗,我们是好人,我们要前往尼莫点寻找烟雨之心。”
“胡说!”梦特凡微微发怒,说,“到达尼莫点要经过很多危险的区域,就凭你们!你们有什么能耐?”
“我们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我们拥有无畏向前的勇气。”雨凡说,“只要拥有这种勇气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说的好听。”梦特凡脸色稍温说,“你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会调查清楚。来人,先把二人关押起来。”
“你凭什么关押我们?”雨凡抗议。
因为这是献祭岛,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我说了算。”梦特凡说,“你们不用担心,假如你们是好人,我一定会放了你们。”
四名斗篷人走到近前,雨凡说:“我还有话说,我们还有一位女伴不知被抓到哪里去了。”
“我们从不抓女人献祭。”梦特凡想了想说,“一定被关进牢房了。”
“真要关押我们的话,请把我们关押在一起。”雨凡说,“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关在一起?你们好一起逃跑,是不是?”梦特凡冷哼一声,说,“我们这里还从没过男女同监。”
“不是。”雨凡说,“我们只是怕她有危险。”
“好吧。”梦特凡说,“我就破一次例。左长老,去查查那个女的被关在哪里,然后把他们关在一起。”
“是,教主。”左边一个斗篷人右手按住心的部位躬身施了一礼。
不大的石室里有点昏暗,但依稀可以看清室内的情景。一张木制的单人床,一张石制的方桌。此刻,茉莉就躺在单人床上,手上脚上都戴着铁铐。
一条人影闪了进来,摘去斗篷,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一双细小的眼睛里露出欣喜的目光。这个人正是那位下巴有痣的首领。他是教主梦特凡的大徒弟,名字叫波力特。他大步走到床边,把罪恶的手伸向茉莉的脸蛋儿时,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冷冷地问。
“左长老来找你。”
“好的,我马上过去。”波力特戴上斗篷,从门缝里挤出去,若无其事,问:“左长老找我什么事?”
“那个女人,你关在哪里?”
“出了什么事?”
“教主有令,要把那三个人关在一起。”
“原来是这点小事。”波力特微微一笑,说,“这点小事还劳左长老跑一趟。我把那个女的关进地牢了,一会儿,我过去把他们关在一起。”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左长老放心。”
左长老转身走了,波立特对身旁的两位手下说:“你们去守在外门口,一会儿,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明白了吗?”
“明白。”两名手下施了一礼离开了。
波立特返回石室,走到床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只剩下铁铐,人不见了。他知道人不可能离开石室,于是左右看了看,预感到不妙,赶紧转身。恰在这时,一脚飞来,正中他胸口,他后退一步昂首跌倒。他看着茉莉,一脸笑容,爬起身,说:“我非常喜欢你这一脚,你这一脚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是吗?”茉莉也是一脸笑容,说,“那我就好好陪你玩儿玩儿。”
波力特摘掉斗篷,一边慢慢走近茉莉,一边说:“你叫什么名字?永远留在岛上好吧?我真的对你很着迷。”说到这,猛地扑了上去。
茉莉一闪身,右腿踢出,踢在波力特左腰,波力特身体一歪,撞在木柜上。若没有木柜阻挡,他又要倒下。
“你还挺有两下子。”波力特收了笑容,神色冰冷,扶木柜站直身。
“谢谢夸奖。”茉莉还是一脸笑容。
波力特双手握拳,一步步慢慢靠近,而后突然出拳,双拳连续攻击。
茉莉面对凶猛的拳势,只能连连躲避。她后退一步,波力特就跟进一步。
茉莉被渐渐逼向木床,波立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采。突然,茉莉一转身,跳到床上,反身一脚。这一脚踢中波力特的脸颊,波立特又倒下了。他摸了摸鼻孔,见手上粘满鲜血,变得气怒不已,说:“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完恼羞成怒地爬起身,看看石室里,从木柜里抱住一个陶罐,朝茉莉扔去。
茉莉一闪躲过,说:“该结束战斗了。”说完身形纵起,用膝盖压上波立特的肩膀。
这一下,波力特又重重倒下,大声呼喊:“来人啊!来人……”
“你还喊人,真不是个男人!”茉莉狠狠一脚踢出,波立特登时昏厥过去了。
茉莉脱下波力特的黑袍穿上,而后朝波力特摇了摇手,说了一句,“再见”,然后走出石室。
茉莉一眼就看见出口,不过出口站着两名守卫。她戴上头蓬,就直接走过去,走出门口时,那两名守卫并没有发现她。然后径直走向院门。当她走到院子中间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站住!”
茉莉站着没动,低下头。有两个人走到面前,一个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茉莉没有回答,右手握拳突然击向那人头部,而后快步奔向院门。刚到院门口,眼前出现四名手持长矛的斗篷人,茉莉直接举起双手。
被挨打的那个斗篷人,走过来,还了茉莉一拳,直打得她嘴角流血,而后扒掉她黑袍,送她进地牢。
地牢里有点黑,茉莉什么都看不见。她站在门口,暂时没有往里走。
“我又见到你了,茉莉小姐。”
“是草帽先生吗?”茉莉问。
“你说呢?”
“对不起,”茉莉说,“这里面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听出来了,雨凡,是你在说话。”
“是我。”雨凡又问,“看见你,我很高兴。”
“我得等一会儿才能走过去。”茉莉说,“这地牢里真是暗无天日!”
“我们差点被献祭。”龙鱼说,“我们亲眼看见那个家伙的头被砍掉。”
“那个鱼灵教主说,他们只拿海盗献祭,”雨凡说,“我们告诉他,我们不是海盗,他根本不相信我们,说要先调查清楚再说。”
“不用担心,我们会安全回到船上。”茉莉安慰说。
“但愿如此。”雨凡说。
茉莉朝着雨凡的身影走过去,挨着雨凡在床上坐下。三个人都不在说话,默默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扯动铁链发出的声音吵醒,有人喊:“你们出来,教主要审问你们。”
三人走出牢房,跟着两个斗篷人往前走,在他们后面还跟着四名斗篷人。
来到祭台。
龙鱼小声对茉莉说:“那个老头就是鱼灵教教主。”
教主梦特凡说:“你们说你们是好人,那么请拿出证据。”
“这样问不公平。”雨凡说,“你们说我们是坏人,那请你们拿出证据。”
“我们当然有证据。”梦特凡说,“把波力特喊来。”
片刻,波力特来到。梦特凡问:“波力特,这三个人是海盗吗?”
“当然是海盗。”波力特说:“我可以向鱼灵发誓,这三个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梦特凡说。
“这个人说的话不足为信。”茉莉说,“就在昨天,他绑架了我,企图对我图谋不轨。难道这就是正义的使者?”
梦特凡脸色一沉,问:“波力特,这件事是真的吗?”
“她撒谎!”波力特毫不脸红,说,“她企图用美色诱惑我,想让我放掉他们,但是我信念坚定,她并没有成功。因为她的奸计没有得逞,于是怀恨在心,今天又来诬陷我。”
“我没有诬陷你,我说的是事实。”
“你就是在诬陷我!”波力特说,“教主大人,您永远是开明的圣主,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
“我相信本教每一位门徒都怀着一颗善良的心,都是对鱼灵忠心耿耿,所以我现在宣布你们三个都是十恶不赦的恶徒,将被献祭鱼灵。”梦特凡下令说,“来人,押他们跪下,准备献祭。”
“等一下。”茉莉说,“我们都是好人,所以鱼灵不会食用我们的鲜血。现在,我就划破手指,把鲜血滴入水潭,如果鱼灵食用了我的鲜血,我们立刻赴死,绝无怨言。”
“这样很公平。”梦特凡说,“来人,给她一把刀。”
“这样只能拖延一小会儿,到头来还是一死。”龙鱼说,“今天,我们是劫数难逃了。”
“请相信我,我们会安全离开这里。”茉莉说完接过一把匕首,走到水潭边,划破了手指,鲜血滴入水潭中。
一时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所有的斗篷人吓得都跪下了,梦特凡浑身颤抖,说:“鱼灵请息怒,请原谅我们的罪过。”
过了好一会儿,乌云才散去,阳光重新铺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