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事情拖了一天又一天,京城的灾民越来越多。
祁白训练柳萤也训练到最后阶段。
柳萤现在盈盈一笑的模样如同当年没有一丝烦恼的柳倾。
那身段更是比现在的柳倾更像以前的柳倾。
次日,一个爱喝花酒官员在进花楼之时见到一美人被调戏,仗义之下出手,听闻美人是城中有名的干果西施,便去铺子尝了尝。
这一尝便觉得这果脯天上人间少有的好吃,官员泪流满面,觉得这样好吃的果脯应该让皇上也品尝一番。
便带着美人和果脯一起进了宫。
皇上吃了果脯大赞官员忠君爱国。
给官员升了官,又封了美人为萤美人。
从此日日宿在萤美人处。
柳珏坐在茶楼听着说书人把这“佳话”说给众人听。
皇上终于改邪归正,自然算是佳话。
柳珏目光一斜便从繁华的茶楼落到了街外的灾民身上。
楼外洪灾叛乱,无数人流离失所,倒不如皇上收了个美人来的让人在意。
几日后,萤美人得知皇上为洪灾和叛贼的事苦恼,说自己有一个兄长,对自己非常好,也十分有本事,便推荐到了御前。
楚江一手环着柳萤,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殿下的人。
“你就是在萤美人的兄长?”
易容后的柳珏垂眸道:“正是草民。”
楚江打量许久不曾言语。
柳萤轻轻的推了推楚江,娇俏的笑道:“皇上。”
楚江这才收回目光:“你与萤美人,倒是不太像。”
柳萤用帕子遮住脸,笑的欢快:“那皇上是说兄长好看还是不好看?”
楚江看向柳萤,目光恍惚:“他外貌普通,不如你娇美,明艳。”
柳萤像是害羞一样低头撞进了楚江怀中。
楚江似是回到当初柳家还没有灭门之时,那时的柳倾也是如此娇俏明艳,从不在他面前隐藏情绪,也从不对他有怨言,眼中永远只有一个他。
那时的他能从柳倾眼中看到发光的自己,不想现在只有一片死寂。
诞下忆儿之后,身体损伤再也回不到以前。
每每他看了都难以忍耐。
不如现在的柳萤,年轻美好。
“皇上,兄长等了许久,你说好还是不好?”柳萤再次出声。
楚江想到朝中无一人可用的局面,便说:“可,当然可用。”
柳珏连编纂的名字都没有来得及说,事情就敲定了。
他走出殿中,回头看到楚江痴迷的模样。
他摇头,当初柳倾宁愿弃了柳家也要跟楚江在一起,又一定要楚江口中的十里红妆。
柳倾就像是一个一头驴,十里红妆,就像是挂在驴前的苹果。
柳倾想要,楚江知道柳倾想要,就是虚虚的挂着不给,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晃一下。
柳倾做妃子,做不出朵花。
祁白做暗卫做出自己的想法,他跟柳珏辞行,前往了叛乱的地方。
“叛乱”只是对于皇上而言,对于有的人而言那是当今圣上不仁,残害忠臣,他们那是顺应天道起义。
祁白去前求了柳珏的令牌。
缺的那一角柳珏无意间在带腰带时发现了。
就是他要带上那一块不起眼的东西,合在一起后,柳珏用502粘上了。
三九看着祁白离去的样子,问道【宿主不担心祁白拿了令牌谋反吗?】
柳珏:“啊?他不是去谋反吗?”
“不去谋反难道去玩?”
三九【那宿主不去会不会被皇上杀了?】
“他谋反杀我干什么?我跟他又不认识,我们从未见过。”柳珏转身进入房间。
他则是点了几个官员跟他一起去洪灾地。
官员或是不愿,或是嫌弃,大多只是走个过场,一下马车就要求当地的县令找个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
他们自然也不把柳珏这个没有根基的放在眼中,想如何便如何。
柳珏看不下去,在月黑风高之时,装作鬼飘到他们屋外鬼哭狼嚎的一顿整,硬生生的让那些个官员尿了裤子。
大晚上的多个官员嚎哭,自己惊动了当地的县令,县令一个个的房间去打开,就见那些官员抱着他的裤腿不放手,个个都要跟他睡一起。
县令大惊,连说:“不敢不敢,了不得。”
县令在前面跑,京城来的官在后面追。
县令大喊:“别过来。”
官员集体大喊:“救命,救命,有鬼,有鬼。”
柳珏嗑着瓜子,次日找了个道士来。
道士说:“这些鬼都是洪灾死的冤魂,死前没有睡一个好觉,没有吃一顿饱饭,看不得大人吃喝,睡饱。”
官员:“这可如何是好?”
道士:“自然是治理好这洪灾消了他们的怨气。”
官员:“道长莫不是在开玩笑?”
柳珏心中嗤笑,遇见鬼了知道害怕了,发现要做事实了连鬼都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