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母有定义那会是柳父柳母这样的吧?
爱每一个孩子,无论何时在何地都会跟孩子交代去处。
他打开信封,他的信封当中的内容比较简单,只是告诉他在家好好跟哥哥们相处,等他们回来会带他熟悉公司。
想到公司,他捏着信封的手指紧了紧,有些胆怯,跟上学校的学习已经用了很多的精力,处理公司他可能比不上两位哥哥。
会不会因为比不上两个哥哥而被厌弃?
他重重地摇头,不会的,现在的父母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怪他。
他集中注意力看信件的后面一段。
后面的内容在是在询问他对于张父张母的处置问题,让他跟齐珏交流一下,最后再三强调无论他选择原谅还是依法处置,都尊重他的意愿。
柳晏捏着信封,眼睛死死盯在信封最后的那些话上。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要报复吗?
可是这两个人养了他这么多年,要是把他丢在垃圾桶或者孤儿院,他可能会活的更加的悲惨,如果他报复会不会很坏,现在他已经过的很好了……
齐珏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但是今天这种麻烦的事,来一次效果还行,来的次数多了,保不齐有圣母圣父觉得张父张母有毅力,能那么多次的来求他,对他是真爱。
但,要是给普通人一个亿,也能天天在校门口对着他下跪叫儿子。
而他的身价不止一个亿。
所以齐珏很迅速的吩咐柳父留下的人手,去把张父张母带到地下室。
……
张父张母正迎着灰色的天空往家走,舍不得打车等走到巷子里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了。
张父抬头看着前面黑漆漆的一片抱怨:“你走快点,腿是断了吗?走那么慢天完全黑了也没有回家吃上饭。”
“你是不饿,我一个大男人早就饿了。”
他揉了揉肚子,看到身上有“设计”感的衣服已经浸出一片湿润的汗液,他心疼地说:“这布料不经穿的,碰了汗就很难洗干净,以后就有印记了,颜色也不对了,你要我怎么穿。”
他听不到回答,就嫌弃的看了一眼双腿僵硬,走路一瘸一拐的张母,他心里更加的难受,这跟个老太太一样的走路,他看着就作呕,干脆加快脚步一股脑的往前面冲。
“真是会拖后腿,今天在校门口,你声音再大点,表现的再激动一点,不让那小子有机会说话,那些蠢货就会被我们带动,听信我们的话,事情过后那小子无论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你为什么就是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现成的钱放在眼前你也抓不住,你真没用,整天就知道钱,就知道钱钱钱,你只要家里没有钱,还不抓紧机会……”
他说了那么多,对方还是一声不吭,就更加的生气了。
“一直不吭声你现在是对我有意见吗?”
他转头,不耐烦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的身后一无所有,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西北风在吹。
他揉了揉眼睛,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这黄脸婆,居然学会耍脾气了,说两句就生气,一声不吭就跑的没影了。”
“回来……别想回来,我回去就把门给锁了,让你在外面待一夜,让冷风吹吹,给你点教训,让你脑子清……唔……”
他两眼一翻身体软软的倒下。
他的身后是扛着张母的黑衣保镖。
他们扛上张父塞进小车中,镇定无比的开车往柳家老宅走。
流畅的车型在道路上划出美丽的弧线。
齐珏坐在地下室,王妈特意叫人放置了一张茶几和一盏老式煤油灯。
橘黄色的灯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的温暖。
齐珏的目光落在那盏上个世纪的煤油灯上,上面刻画的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场景,还有藤蔓缠绕着赤裸的肉体,并不血腥,却十分的诡异。
“咚咚!”
门被敲响。
齐珏头也没有抬吗,动作依旧漫不经心。
王妈上前把门打开了。
保镖扛着张父张母,扔在齐珏脚边。
本来昏迷的两个人被这痛感惊醒。
首先是张父,他迷迷糊糊的咒骂:“格老子的,脑袋怎么这么痛,黄脸婆还不过来给我揉……”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没有转动的脑子终于开始动了起来,他回忆起刚刚经历的事情。
他被绑架了!
他正要大喊,抬起头就看到居高临下的坐在眼前的齐珏。
此时的齐珏用一根小铁棍挑着煤油灯的灯芯,火光在他的逗弄下忽明忽灭,将他的脸颊分割,让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深邃,照耀的他俊美的面容一半如同天使,一半如同恶魔。
张父艰难的吞咽唾沫,喉咙一片的干涩。
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虚张声势地说:“你干什么?我是你老子,你绑架我,要是我告诉别人,发在网上,你就要被唾沫淹死……你以为你装地唬人我就会怕你?”
齐珏把滚烫的小铁棍放在眼前,然后微微弯腰在张父脸上比划了一下。
不得不说,张父吃软饭是有点资本的,不说多帅,还算是清秀,偏文弱,有些人确实很喜欢这种长相,很能激起一些人的保护欲和拯救欲。
拯救落魄的男人。
“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你老子?”张父手脚被绑着,努力把脸远离铁棍。
“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是犯法的,我报警你就死定了,现在放了我,你还是我的好儿子,我们一起共谋柳家家产……啊啊啊……哎哎哎……”
王妈狠狠的扭着张父的嫩肉。
“谁让你这样跟少爷说话的,我掐死你,你是什么东西就敢称齐珏少爷的父母,齐珏少爷姓柳,我们先生夫人才是少爷的父母,你就是个屁!”
她从小带大的孩子,哪里听得了有人这么骂,忍不住就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