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 去拿止血药。"
月牙色的衣裳染红了大片,红的像一片枫叶。
祝舟行心里一阵酸涩,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紧紧握住他的手,她凑到了他耳边:
郑南衣:" 远徵,你相信我吗?"
活生生的人这样在自己面前,祝舟行做不到熟视无睹。
几乎是颤抖着手取出的瓷片。
伤口很大,皮开肉绽,不缝合恐怕还会崩血,可缝合手术她从来没实战过,只在学校听过导师讲课,努力要自己静下心来,祝舟行深吸了一大口气。
宫远徵:" 我相信你……"
气短游丝,宫远徵轻轻捏了捏祝舟行的衣角,他是信她的。
眉心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明明她可以改变这一切……
郑南衣:" 咬住人参。"
满手都是他的血,艳的祝舟行眼睛发疼。
宫尚角:" 远徵他,怎么样了……"
宫尚角脸色不好,是他失手……伤了他。
如若不是他被上官浅……
郑南衣:" 血止住了。"
郑南衣:" 疼晕过去了。"
祝舟行缝合技术再好,不疼不可能,宫远徵也不是铁打的。
只是……她怎么会医术,祝舟行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自己编一个身份,一个无从考证的身份,趁着现在宫尚角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
剩下来的事情就不归祝舟行管了,她这一次出手本来就是为了洗脱嫌疑,虽然风险也大,不过好处还是占大头,毕竟她确确实实救了宫三。
他们又不知道,就算没有她救,宫三也不会死。
宫远徵醒过来是第二天,祝舟行还在睡梦中,就被丫鬟摇醒,说是宫远徵嚷嚷着要见她。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唇毫无血色,还只穿了内里衣服,大敞开露出绑带的宫远徵,他抬眼看着匆匆赶来的祝舟行。
端起丫鬟手里的汤药,她坐到他床边。
宫远徵:" 郑家还要大小姐学医?"
宫远徵轻轻笑着,可那笑意不达眼底,他对她,还是有猜忌。
郑南衣:" 幼时体弱多病,又恰逢爱钻研医书,父亲便替我寻了一方名医,拜了一位行医的老先生。"
祝舟行说的滴水不漏。
郑南衣确实是混元郑家的女儿,不过体弱多病的不是她,而是她姐姐。
宫远徵瞧着祝舟行手里的汤药,轻轻蹙眉。
宫远徵:" 姐姐就打算这样一直端着?"
祝舟行默默给宫远徵喂药。
宫远徵:" 有点烫……"
郑南衣:" ?"
祝舟行摸着碗,烫?
祝舟行低头吹了吹:
郑南衣:" 不烫了。"
宫远徵:" 多谢姐姐。"
宫远徵露出了小狗似的笑容。
喂完药,祝舟行准备离开,却看见了珠帘后面的上官浅,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看着祝舟行和宫远徵。
上官浅:" 南衣妹妹也在?"
上官浅:" 我听角公子说,徵公子伤的很重,便想着来看看。"
上官浅:" 看来,来的不巧。"
宫远徵对上官浅的不待见已经上脸了,他冷冷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冷笑起来。
郑南衣:" 徵公子恢复挺好的。"
郑南衣:" 姐姐不用担心。"
祝舟行看着这俩,她不开口的话,怕又要怼起来,关键小狗怼不过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