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清双臂搂着他的脖子,缓缓地趴在男人肩膀上,语气丝丝缕缕的全是心疼,
“阿年不怕,以前你都不怕的啊,这多正常啊,这是阿年想我了,对不对?”
商斯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脖颈,声音闷闷的回应她,
“嗯,想老婆,超级想。”
但是也想结婚证,到底什么时候还给我!
白墨清捏了捏他的后颈,一抬头发现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这会儿在沙发上,
“所以,你不光是翻包,你还翻了我衣服口袋?阿年,你倒是聪明的。”
商斯年的语气带着不忿,
“哼,不给我,我怎么办啊,虽然知道自己偷会挨揍,但是我不怕挨揍。”
白墨清撑着他的肩膀,和男人对视着,商斯年吓了一跳,眨巴两下眼睛问她,
“怎,怎么了吗,我犯错啦?”
“你的声音!”白墨清捧着他的脸,在男人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阿年,你嗓子没那么哑了,你能说出来声音了。”
商斯年这才发现,虽然嗓音依旧难听,但是说话好像不费力了,喉咙不疼了,
所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是……
“老婆,你亲亲我了……亲亲能治病!”
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总之在商斯年心里,这就是原因,他得告诉白墨清,
最好以后都用这种方式治病!
白墨清难掩心中的激动,抱着他的脸连续亲了好几口,越亲商斯年心中那兴奋劲越是厉害,
虽然身上有些难受,但是他能忍,老婆的亲亲他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不过他还是想到了白墨清口袋里那瓶药,没忍住问她,
“木以林给你那瓶药,是因为我严重了吗,老婆我不是没法入睡,
你看,我昨天就睡的很好,昨天你没给我下药吧?”
下药……
这个词……
白墨清瞬间皱眉,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形容。
男人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她的眉头,
“不要皱眉,我不希望你不开心,老婆要每天都是高兴的才对。”
“没有给你下药,是木以林给我的,他担心你会睡不着,担心你的情绪会不稳定,
我的阿年真是博学多识啊,那瓶子上是德文吧?你都认识?”
商斯年傲娇的昂着下巴,
“霸总必备的八国语言,我这都少了好吧!我堂堂总裁呢。”
其实,他是用浏览器识图搜的,德文他认识点,但是不多,专业名词谁会认识啊,又不是母语,
母语的那些医学类专业名词,他都不一定能全部理解呢。
“嗯!我的阿年最厉害了,超级厉害的!”
白墨清表扬完,就从他的身上下去了,还是要让他冷静一会儿的,
晚些时候,韩川下班过来,依旧是带着保温桶的,只是这次换成了纯纯的白粥,
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味道,应该不会再吐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商斯年的反应,白墨清也同样在观察。
只是第一个动作,就不太对劲,
商斯年的手抖到根本打不开保温桶,他看着自己发颤的双手,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躯体化?木以林口中的躯体化吗,我怎么还在抖呢,清清……我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男人微微翁动着薄唇显得苍白无血色,艰难的喘气着,越是拿不起来,他便越显得焦灼,神色变得绝望而无助,
“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呢,我是好不了了对吗,要一直被人照顾吗,我不想,老婆我不想……”
白墨清立刻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他,
“放松!阿年放松,听话,没有那么快的,你刚刚好了一点对吗,
阿年想想,你都能发出声音了啊,
手上稍微抖一些很正常的,不一定是心理的问题,
你这么多天没吃饭,没有力气是正常的,
我一天不吃饭都哆嗦呢,抬起头,不是亲亲能治病吗,让我亲亲你好吗?”
男人仰起头,竭尽全力的扯着唇角,漾出的笑容层层皆是酸涩,
只吻了一下,他就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清清的吻该是因为爱,因为喜欢,不该是为了让我心情好,这样做不尊重你。”
白墨清一把勾住他的下巴,强势的再次吻了上去,
“谁说这不是爱?我喜欢你才亲亲你的!”
她坐在一旁,打开保温桶的盖子,把粥盛到碗里,担心他的手还是发抖,便直接喂他吃,
虽然依旧不是很舒服,但是商斯年强行控制住了想吐的冲动,
虽然吃的不多,可也算是开始进食了,
白墨清悬着的心似乎也好了不少,
“真乖啊,阿年,你真的乖到让我心疼,闹一闹也没什么的,
你不舒服的就闹吧,想怎么样都可以说出来,
我不生气,我会哄着你。”
男人低着头,很小声的反驳了两个字,
“骗人……”
她以前也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她会一直一直哄着自己,
可是这次,她那样狠心,如果不是自己命都快没了,她一定不会再回头了,
不过,幸好,能趁着她心里还有自己的时候折腾一下,最起码她心疼了,心疼就不会走。
“不骗人了,是我不好,答应阿年的都没有做到,以后都不骗人了好不好,阿年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
他自然是愿意的,他愿意相信白墨清,无数次。
傍晚,木以林拖着疲惫的身体敲了敲病房门,见到商斯年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前,他有些意外,
“白老师呢,她怎么不在?”
商斯年头也不回的回答,
“医生把她叫出去了,大概是我现在能吃东西了,外伤也在好,可以出院了吧。”
木以林对他能正常开口了,并未表现出多明显的惊讶,只是很平常的说了句,
“声音还是难听。”
“我只是现在不好听,恢复了就会好,不像木医生你,是一直难听。”
商斯年缓缓转身,走到木以林的对面,坐下之后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这么累?”
木以林点点头,捏了捏眉心,
“快被一个病人折磨疯了,说真的,我觉得我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商斯年蹙眉,嘲讽般开口,
“你这样讲话,我要质疑你的专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