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清没法从他这话里分析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想分析,
“你给我说清楚!”
“不犯法!”扶风直接回答,省得她再一脸担心,“我就在边缘徘徊一下,但是绝对让人找不到毛病,就算是报警,也没法抓我的那种!”
扶风靠在墙上,勾着唇角笑的不行,一看白墨清那茫然又单纯的眼神,他就更像笑了,
“小白,你放心吧,每个人都自己擅长的事情,既然之前商斯年那样帮我,
这件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别担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比他还有背景的人,我又不是没搞过,他但凡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白墨清总是觉得这人不靠谱,不过在这方面还真是除了他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现在,也就只能信任了,毕竟扶雨说他靠谱,那应该还算可以吧,
“多谢。”
“瞎客气,你要是真觉得想感谢我,就帮我劝劝沈娇娇,
那姑娘太拧巴了,我怎么哄都不行,送啥都给我扔出来,
那可都是我的真心啊,想不明白她到底在气什么。”
扶风愁眉苦脸的直叹气,刚摸到口袋里的烟,看到这里是医院,
“算了,我就……”
“呦!今天人还不少呢,这位是?”
张行依旧是那副绅士般的笑脸,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
朝着门口的白墨清打招呼,
“白老师,你先生还好吗,我过来探望一下,希望你别介意。”
白墨清捂着胸口,她就觉得心中的怒意就要压不住了,
似乎张行再往前一步,她都想直接一拳过去了,
扶风笑呵呵的朝着他走,并且伸出了手,
“哎呦,张队不认识我啊,那正常,不过我认识你爷爷啊,
并且我跟张局都是朋友,咱们也算是故交了。”
他强行拽着张行的手用力握了握,热情的像是疯狂的追求者,
弄的张行人都懵了,他不耐烦的甩了好几次手,依旧是没有甩开,
“不是,你谁啊……你长的,怎么有点……”
扶风指了指自己的脸,
笑盈盈的问他,
“眼熟,对不对!扶雨是我妹妹啊,咱俩应该见过吧?”
说完,扶风的脸色立刻变了,表情异常严肃,眸底那股子阴狠之气难掩,他一字一顿,
“我是扶家人,现在的扶家……我说了算。”
二人对视了三秒钟,张行的脸色变幻莫测的,扶风又变回了刚刚那副笑盈盈的,人畜无害的模样,搂住张行的肩膀,
“来吧,咱俩好好沟通一下,这都不认识哪里会行呢,
我请你吃饭!现在就去!”
张行甩了甩肩膀,还是没能逃过扶风的牵制。
一看他手里的花,扶风轻笑一声,一把抢了过去,
“送我吧,我也喜欢粉色的花,谢谢张队了!”
白墨清瞬间懂了,原来扶雨是这个意思,果然扶风这不要脸的,连哄带威胁,是挺唬人的,
张行就这么被带走了?
扶风是真的会请他吃饭?
这俩人干什么去了啊……
她也来不及想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她得赶紧回房间。
病房的门一推开,她和商斯年对视上一瞬间,俩人都愣住了,
这狗男人正在翻她的包,
那满脸鬼鬼祟祟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刚刚拆过家的大狗狗。
白墨清抱着胳膊,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
商斯年缓缓跪下,捏着自己的耳朵,
“我错了……”
认错倒是挺快的,他犯错的时候怎么不能有这个觉悟呢。
“找什么呢啊?”
白墨清明知故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
商斯年凑过,乖乖的给她捶腿,清了清嗓子,小声的说,
“老婆,那个……那个,我,是不是把我的小命还给我啊?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说了,好久没见到我的红本本了,
以前我每次去公司都得看看的,求求老婆。”
男人装乖卖萌的,用脑袋蹭白墨清的腿,
“求求了,求求了。”
白墨清见他这样,是觉得很可爱,可心里又难掩心疼,
她一气之下去公司拿走了对于商斯年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他知道的时候,会多害怕,会怎么想,
事情过了这么久,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商斯年都经历了什么,
“阿年……”
她摸着男人的脑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抓着他的头发,
“阿年要努力啊,我现在又不能走,结婚证不在我身上,等咱们能回家了,我就把结婚证还给你好不好?”
商斯年有一瞬间的失落,可想到回家了,就能拿回来结婚证了,又有点开心,
这次他一定要藏好了,不能设置密码了,不可以再被任何人找到了。
“起来,听话。”
商斯年随着她的力度慢慢起身,坐到了一旁还是没忍住跟她确认,
“你放好了吗,会不会被偷走啊?”
说完,商斯年的眼尾都红了,心口丝丝拉拉的疼,让他难受的透不过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于他而言,结婚证是能证明他和白墨清是夫妻关系的东西,
是他珍视如生命一样的东西,白墨清利用对他的了解,猜到了密码,
夺走了他那样重要的东西,然后一直都不还给他,竟然还随便放到了不知道哪里,
“那是我的……最起码一半是我的。”
抱怨的话闷声出口,商斯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
下意识的就赶紧道歉,
“对不起,老婆我不抱怨了。”
白墨清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将那些未讲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男人揽住她的腰,把人挪到自己的腿上,虔诚的回应着她异常炽热的吻,
喘息声也随之加重,他丝毫不遮掩,也不会刻意控制,虽然这会让他觉得害羞,可这也会让白墨清兴奋。
只是吻到了一半,男人忽然停下了,那红透了脸颊,和异常的触感,瞬间让白墨清懂了什么,
她低头看去,却被男人捏住下巴,
“别……”
他拉着长音撒娇,耳朵尖红的能滴血,支支吾吾的也不会给自己了,
“我……我也不知道,不是故意的,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