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还欲说些什么,房间外突然传来了江水的声音。
“宋年,饿了吗,我准备了点吃的。”江水提着一个布包站在门口,感叹自己的粗心大意。
宋年和铁柱两个凡人,身上没有储物灵器,接下来还要在船上待上两三天,食物不便存储,他该早些做准备的。
许流银没有讲话,还是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宋年蹙起眉头,没有立马回答江水的话。
一边的许流银有些意外,宋年居然难得的长了点脑子。
“去躺下。”许流银轻飘飘的下了命令,然后便起身顺势要去开门的样子。
有人帮忙做决定,宋年是乐见其成的,见他已经要走到门口了,迅速轻便的跳回了床上,一秒装死。
许流银打开门,江水见开门的是铁柱兄不勉有些过于意外,“我记得,铁柱兄的房间不是在个隔壁客房吗?”
许流银摇摇头,转过身,’艰难’的回到了刚离开没一会的椅子边,“宋年有些水土不服,出现了一身病症,我过来照顾她一会。”
江水听到许流银有些夸大说辞,有些担心的跟了进来,环视了一圈,看见宋年躺在床上,顺手把手边的布包放在了桌上,“我经常受伤,也算半个大夫了,能让我给她看看吗。”
江水背对着许流银,看不见他的表情,而许流银此刻脸上挂上了淡淡嘲讽,但话音未变,“请便,若是能看好是最好不过的了。”
宋年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昏睡还是小憩,为了避免打扰到她,江水在脚下加了薄薄的灵力,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坐到宋年的床边坐下,他伸出一只手试图为宋年把脉,脉象平稳,但是有些虚弱,确实是有些和水土不服一般的症状。
放下手,江水看了一下宋年满脸的虚汗,拿出手帕轻轻的给按压吸收掉,这才回到了许流银边上。
他望着许流银 ,神色带着点认真,“好像是水土不服的症状。”
“请问要怎么治疗呢?”许流银双手放在大腿前半部分,颇有一种认真听讲的感觉。
“我这里…”江水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布包裹,再看向许流银,“我这里暂时没有合适的丹药..”
“江兄,宋年有和你说过我是做什么的吗?”许流银起身,缓缓走到江水面前。
“啊。”江水的身子有些僵硬,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面前人,很是尴尬,“是?郎中吗?”
“是啊。”他转身坐在了宋年的床榻边上,“请回吧,这小病..”
许流银有一点儿不太想说,停顿了一下,还是接了下去,“铁柱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江水有些尴尬,见对方不太想和他说话,便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宋年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正好对上铁柱的冷冷的双眸,她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看向房间中央。
“走了吗。”她轻轻的扯了扯铁柱的衣袖。
许流银没有回答她,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铁柱的样子像是在给她看病,虽然没回答她的话,但是她也不生气,微微的侧过头自己观察房间。
看样子像是已经离开了,宋年轻轻叹气。
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许流银移开手,宋年顺势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是很相信他的吗,认识他不到两天,便扯着我与他一起同路。”说到这里,许流银就觉得好笑,脸上淡淡的嘲讽是挡也挡不住,“这才几天就如此防备了。”
“虽然说是生病,但我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吧。”宋年有些理亏,但还是急忙给自己找补,“没有那么蹊跷的生病吧,太巧了,为什么那个香大家闻了都没有问题,就我出事。”
“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
“而且,他们才是一伙人。”她越说越气,“这种情况下,怎么信任他啊。”
许流银起身准备回房间,离开前,只留下了一句,“长脑子了,但是不多。”
宋年有些生气,但是嘴又笨,不知道反驳什么好。
“那他拿过来的这些东西呢?”她小声的叫住马上要走到门口的铁柱,这种东西她的房间也没地方藏。
许流银本来想直接走掉的,奈何没有真的看上去的冷酷无情,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宋年只见马上要离开的铁柱停了下来,伸手从袖口里拿出了两个东西扔了过来,她忙下床接住。
“这是?”看清东西,宋年不由的疑惑了,这是让她现在翻书来找答案吗。
“边看边摸索吧。”许流银指了指自己的腿,“可以走了,但是还需要静养。”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年是不敢和刚医治过自己的大夫顶嘴的好孩子,只好拿着书和一个圆圆的手环开始大眼瞪小眼。
手环先穿在手腕上,她躺回床上认真的打开铁柱给的书,准备试图找找答案。
书上的东西有些晦涩难懂,宋年反复读了好几遍都读不通顺,顿时失去了兴趣,有些咸鱼的躺在床上装死。
许流银回了自己的房间,凳子还没坐热乎,就感觉隔壁没有了动静,听声音像是睡着了,他有些无奈的朝隔壁看了一眼。
“宋姑娘,起了吗?”徐明芽端着托盘试探性的敲敲门,见没有应答,便有些失去了耐心,正准备要用神识探进去看看究竟,
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徐明芽快速收回手,挂上笑容问好,“铁柱兄早安,宋年起了吗,我做了些粥想让你们也尝尝,不知….”
“她不舒服。”许流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徐明芽的表情,见她嘴角有微微上扬,感到些许有趣。
“是吗。”徐明芽惊讶的伸手,顺便挡住自己微扬的唇角,“是水土不服吗,要紧吗?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虚弱,下不来床。”许流银突然叹气,感到有一些失望。
“啊,这样吗。”徐明芽感觉到有些快意要掩盖不住了,别过脸去,轻轻抽泣两声,“我可以看看她吗,我可以帮忙找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许流银浅笑,“放心,我一定会医治好她的。”
凡间的大夫可以医治灵气引起的暴乱吗,徐明芽只觉得眼前这个叫铁柱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夸大,“唉,有需要的可以找我们帮忙,我先回厨房了。”
再待下去,她觉得她可能会当场笑出声来。
许流银接过托盘,盯着碗里的粥,只觉得还是无趣极了。最让他感觉失望的是,徐明芽的表演真的挺烂的,让他一点想配合的感觉都没有。
他敲响宋年的门,宋年这才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见是铁柱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