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环顾四周,众人都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
她哼了一声,往潇湘书寓的主楼凤来楼而去。
孙诚望着那个被打昏的龟奴摇了摇头,怎么说你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 胭脂虎都不认识,你被打也怪不了别人了。
“快跟上。”张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来了。”
他们走后,一个书生才一拍大腿,“那不是胭脂……。”
“兄台禁声,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你还敢……。”
书生马上捂住嘴巴。
几人看着里面的凤来楼,也是一叹,心想,看来这凤来楼要重新装修了。
到了凤来楼,鸨母看见孙诚,顿时大喜,自从花魁大会以后,孙诚就没有再来潇湘书寓。
这让来潇湘书寓与孙诚交流诗词的文人大失所望,再加上传出如烟卸磨杀驴,在成为花魁没有尊重传统,将孙诚赶出了房间他传闻。
让潇湘书寓的名声受到了打击,客人也少流失不少,这让潇湘书寓的后台老板对如烟很是不满。
这下孙诚又来了,鸨母连忙迎了过去,虽然他身边有三位女人,她也不在乎,只要孙诚来了,她相信书寓的生意就会好转。
“哟,这不是大才子孙公子吗?我们如烟姑娘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她茶饭不思,已经十几天没见客了。”
张月看着鸨母的样子,眉头一皱,哼了一声。
“这位是……。”
孙诚有些尴尬,刚要开口,问张宇他们在哪。
鸨母又对着孙诚轻声道:“想不到孙公竟喜欢双飞,还自带了姑娘。不过,这不合规矩啊!
不过没关系,您是我们的优质客户,这位姑娘可以一起进去。来人,告诉如烟,孙公子来了。”
孙诚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张月可是天师容成子的小徒弟,是练过内功的,耳聪目明,鸨母所说的话被她一字不漏的听到。
虽然她不知道双飞是什么意思?但她敏锐的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词。
一手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顿时,那张做工精良的红木桌子一下就四分五裂,让凤来楼中的人吓了一跳。
这时,鸨母才发觉自己闯祸了,整个京城,敢在书寓打砸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国公家的小女儿,外号胭脂虎。
“误会,误会啊!请张小姐原谅。”鸨母连忙自己掌嘴。
孙诚也在旁边道:“她也没见过有女人会来这的,所以有所冒犯。
不过不知者不罪,就饶了她吧!我们现在主要的是找张兄。”
张月沉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孙诚对鸨母道:“别打了,我问你,张兄来了吧!他现在在哪?”
鸨母的脸已经肿了,“张公子确实在此,在诗雨房中呢!我让人去通知。”
“不用,找个人给我带路,我亲自去,别让他又跑了。”
孙诚叹了一声,张兄,你自求多福,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
鸨母也不敢去,找了个人带张月去抓她二哥了。
孙诚和鸨母长出了一口气,张月在身边,压力山大呀!
鸨母道:“孙公子,上次在如烟房中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会儿就出来了呢!”
孙诚眼睛撇了撇她,“如果我说我有君子之风,不愿强迫,你相信吗?”
“我相信。”
孙诚惊异道:“你为什么相信?”
“两年前发生了同样的事,一个陌生书生也是用一首词,帮才出道没多久的如烟赢得花魁,也是没多久就从如烟房中出来了。
而且以我多年的经验,如烟还是清白之身,所以我相信公子也是不愿强迫如烟的。”
孙诚有了兴趣,“那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是第一次来,以后也再未看见了。”
孙诚有些失望,“那可惜了,原来还想与他结识一番呢!”
说完也就不语了,等待张宇被抓回来。
鸨母见孙诚好像对如烟失去了兴趣,不禁有些着急,这不光是为了书寓的生意,也是为如烟着急。
如烟可是她成为老鸨后第一个看中的姑娘,从八岁就开始练习才艺,吟诵诗词,这一步步她都看在眼里。
直至成为花魁,都是她一手操作的。所以她几乎都把如烟当女儿看待了。
看着如烟还是那么倔强,根本不知道得罪了崔元的后果,她当然为如烟着急。
“哎!如烟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
“什么意思?”
“如烟宁愿嫁给平民或商人妇,也不想嫁入豪门,这孙公子应该知道吧!”
孙诚微微点点头,“那晚她跟我说过,所以我走的。”
鸨母四周看了看,见没人靠近。
“可她忘记了,她已经得罪了崔公子。据我这么多年对男人的经验,崔公子的性格……。”
“他的性格怎么了?”
“他的性格有些偏执,而且睚眦必报。看中了什么,就一定要拿到手。”
孙诚想,我性格可不偏执,不过我也睚眦必报,谁得罪了我,我都得找回来。
“当初他看中了如烟,如烟拒绝了他。他就在花魁大会上不给她说好的诗词,想逼如烟就范。”
孙诚这才想起,那天自己本来给依柔写诗词的,但崔元一句讽刺如烟的话,让他才改变主意,改为给如烟写了。
“可那时,孙公子横空出世,又让如烟拿到了花魁。后来,你又……。”
孙诚想起了那天,逼崔元下跪的情景,也是笑了笑。
“崔公子就恨上你和如烟,虽然他拿你没有办法,但如烟可不行啊!
她现在依靠潇湘书寓,崔公子暂时奈何不了她,但时间一长,书寓也保护不了她多久,那她以后日子可就惨了。”
“那你的意思是……?”
“希望孙公子能在如烟赎身后纳她为妾,以孙公子的家世,当然不在乎这些事,这样她也就能平安的度过一生。”
“我倒是愿意,可她不愿,如之奈何?我可不愿天天跟在她后面当舔狗。”
鸨母一愣,什么是舔狗?但一想,舔狗这个词真是恰如其分。
在她看来如烟可是花魁,这么美的一个女人,你要纳她为妾,哄着她,求着她,给她礼物,给她作作诗词,不是很应该吗?
最少还没纳她为妾时你还是要舔一舔的。潇湘书寓的姑娘不都是这样?你想与那些姑娘同床共枕,那就得当舔狗。
可这孙公子那怎么就不愿意呢?
“可是……。”
孙诚手一挥,“到此为止,那舔狗谁愿意谁当?本公子可不愿当。如烟要是不愿,我绝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