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即中,李菲橪松垮下来:“老妈,我喜欢人家,又没胆表白。他也没说喜欢我,我俩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搞啥和他也没关系。”心里烦乱,看着老妈没好气送上一句:“真是会挑话题!”
李菲橪不高兴的扭过头,不想再和爸妈说话。
橪爸一看有门,立马补上一句:“我做为男的,反正是看不上捣鼓这些的女孩!你看鑫鑫,再看你表姐妹,她们怎么过日子的?怎么享受青春的?你这样太另类了!梁谦斌怎么能接受。”
李菲橪又烦又躁,要不是被无辜选中,且现在得先保命!她怎么能这样拼命学。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不耐烦地暴走回房。
在一边看着的一粟喝道:“回来!跟着我,给你父母念《文昌孝经》!”
李菲橪一楞,本能地听师父安排,转回身坐好,跟着一粟,一句一句念:“不孝之子,百行莫赎;至孝之家,万劫可消。不孝之子,天地不容,雷霆怒殁,摩煞祸侵;孝子之门,鬼神护之,福禄畀之。惟孝格天,惟孝配地,惟孝感人,三才化成;惟神敬孝,惟天爱孝,惟地成孝......”
念着念着,李菲橪脾气没了,还起敬畏心,再看被惊到,反应不过来的父母,没来由笑了:“看,这是《文昌孝经》,道家对孝的规范和指引,我本来要甩脾气走人,读完就是这样,你们说是好是坏?你们放心了没!”
橪妈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忧,暗下决定,自己出手撮合女儿和心上人在一起得了,如果不成就马上物色女婿的其他人选,这孩子得换个方向沉迷!
橪爸则是把目标转向了李菲笠。他顿感挫败,自己劝不了女儿,还得让侄子来规劝。
李菲橪看着面前不说话的父母,转念一想,今天这严肃的氛围不正好谈事?便也端正神色对父母说:“爸、妈,我想在家里也请上神龛。”
橪爸、橪妈惊得坐直了身,橪妈不解问:“你请那个干嘛?”
李菲橪解释:“我们家不应该祭拜先人吗?天地君亲师,重要节日或日子应该祭奠啊!”
橪妈说话都打结了,一把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橪~橪橪”她指着家里,环视一圈给李菲橪看:“你看看,我们家这现代简的约装修风格,没地方请神龛!你大伯家祭奠的时候咱们不都去参加,那不挺好?”
李菲橪看一眼老妈,再看一眼老爸,认真地说:“咱们是咱们!你不能因为大伯家主动承担了,就不做自己该做的!”。她也认真打量下家里,郑重下结论:“只要咱想,其他都不是问题!”
橪妈感觉一阵偏头痛,忍不住扶额,艰难开口:“橪橪,你听我说。咱们不是在乡下,你想想,其他人来家里看到不奇怪吗?而且爸妈单位的其他人知道了,人家会很好奇来问和议论的。”
李菲橪很不理解,打断橪妈:“妈,谁没祖宗?我们又不是供养鬼怪!就算咱小区里没一家请了神龛,但哪有如何?我想请,我想在家里祭拜先人,谁爱说,就让他说。为着其他人,我还不活了。”转念一想,怕橪妈是担心以后都得她来操持,便宽慰道:“以后祭奠啥的,我自己学着操持,爸妈你们放心就是了。”
橪爸、橪妈这会子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愣愣看着李菲橪。
李菲橪也不想再多说说,她早想好了,请上神龛,家里祭祀方便,也可以请师父上神龛里休息。这样师父在这个家,才算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现在是管不了还没消化接受的父母了,看一眼师父,乖巧笑了笑,便溜回房。
橪爸、橪妈双双抚额。这到底是搞哪出,这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一粟缓缓起身,他知道李菲橪这样做不全是为自己,但是她是心的,一瞬间全身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暖意,这暖意让他通身顺畅,那虚弱的魂身突然如同通了血脉一般,魂身的五感变得通畅,精神海也与魂身更加契合,他心有所感,立马散形回顶柜进入冥想,静心修炼起来。
李菲橪第二天早晨起来,没见师父出来,便自己诵了早课的经文,练了半个小时的基础手势,最后到书房左右打量,要如何把它改造起来,给自己打造一件满意的修室。
正打量思考着,一粟现身,李菲橪猛一见不由惊奇,来回打量一番,惊讶地问:“师父,你嗑药了?还是去哪里淘到神草了?”
一粟举着双手对着窗外看了看,笑道:“现在这样子,才是真正的魂身啊!”
李菲橪忍不住上前,扶住一粟的手,惊喜叫起来:“师父,师父,我摸到你的手了!我~我,我再摸摸看看!”
一粟没好气一拍,把她的爪子拍开。
李菲橪之前只有被恶鬼狠掐的时候,才真切与地界生灵有实质接触,但那时候她可不想碰到对方,后来被掐住脖子,那是痛苦的记忆,她也不想回想,现在他居然能触摸到师父,哪里能放过着感受的机会,也不管师父还要不要来一掌,再次伸出爪子,拉上一粟的手,把他拉到窗边,细细看,轻轻的抚摸。
一粟这回没打开李菲橪的手,知道徒弟好奇,便也随她而去。
李菲橪不解地问:“师父你生活年代苦,怎么死了,这手还是这样的粗糙,难道都保持最后一刻的形态吗?”
一粟收回手,到直接席地盘坐,李菲橪立马跟在他身边盘坐下来。
太神奇了,必须得搞明白,于是兴冲冲地问:“师父,快说说,你怎么一晚上就突然变得实体化?上次我给恶鬼狠掐,那是真的感觉疼,你刚刚拍我的手,我也是真的给拍到了,这是不是就是触脉,我通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