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有人打搅她们。
今天有官方那出好戏，整个小区都乱套了。哪有人管她们。
稀稀拉拉的军人守在下面，确实有不少人已经交齐了东西。
“你说，如果我们和楼里的人一起反抗，最先找谁呢？”顾芫问杨若歆的意思。
她深居简出，一栋楼不认识几个人，可以的话，这也是个机会。总得做点打算。
顾芫与杨若歆间隔着距离，两人一人一辆推车，背上还有硕大的背包。
杨若歆胸有成竹，“当然是找那位不是。”
“你是说……”顾芫还在想着，答案呼之欲出。
“甘楼长？”
“甘楼长。”
顾芫试探的语气与杨若歆的肯定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两人却是想到了一起。
甘楼长，13栋的万事通。虽说是官迷，但办事很牢靠。最主要的是他和楼层里的人都熟悉。
其他人对他少说得有几分信任感，总比陌生人突兀上门来得安全。
“就是他。”杨若歆肯定道，相信顾芫懂她的意思。
估计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得动，温温一家都只能在避难所，人挤人转不开身。
不知道能不能在新元找个合适的地呢，最好离她家近一点。
杨若歆暗自打算盘，这个可以慢慢琢磨。
“甘楼长这样的人不多见。”顾芫轻笑一声，想起这位楼长的事迹。
杨若歆深表赞同，“不管他为了什么，能统一战线就是好的。”
路上很顺利，一会就到了小区门口。
跟着杨若歆的步伐，她们很快就走到了一辆小货车周围。
见到杨若歆，对面的人明显有反应，顾芫只是眼观八路。
那边出来几个人，搬着大堆东西，人数很多，没有带武器。
气氛异常融洽。
等为首的女人走到杨若歆身边，“江江，你来清点一下吧。”
“好，那我们速战速决。”是对讲机里面的女声。
顾芫和杨若歆把东西放到她面前，一项一项做交易。
“蔬菜，牛肉，若歆你本事可真大。”女人朝杨若歆竖大拇指，这些东西，她怎么着也得给家里的小崽子弄上一份。
杨若歆谦虚起来，“还好还好，这不是太缺别的东西嘛，只能忍痛换出去。”
“这是我朋友，你清点这边，她就清点那边的东西啦。速度快一点。”
后头的东西抬来，顾芫向杨若歆示意，去向那边。
“你好。”
身边的男人体味很重，顾芫只是稍打招呼。
讲明情况，开始清点。
柴油是一罐罐的，一吨半水能换个半吨左右。水和燃料都是现缺的资源，燃料显然更贵重。
和药品凑一起，杨若歆那份换了一吨柴油。
另外半吨水和其他东西，两人商量着，杨若歆缺真空包装机，刚好有，就换一台，真空袋大大小小1000个左右。
工具箱很实用，不会也准备一个。顾芫帮她挑选了一些即能当工具，也能当武器的东西。
杨若歆消息很灵通，抢了10箱白酒，5箱烟，还有一些自己需要的个人用品和能当交易品的东西。
至于顾芫的东西，加上银条，大大小小加起来换了300L柴油，5箱白酒和其他小物件。
食物溢价很高，他们也不心疼找到的东西，乐意交换。
杨若歆很用心地给她最大程度地换到东西，小物件有很多打火机，打火棒，镁块，电池之类的，超乎了她的预期。
打着灯一样样核对，顾芫还撬开油桶嗅了嗅，摸摸油桶口周围，确定没问题这才关上。
杨若歆增加了一部分东西，是狗粮、奶粉、冻干和兽用药，还有一些狗玩具。
是给咖啡的。
一样是没问题，顾芫才慎重地朝那边点头。
双方速度差不多，没花多少时间就全数清点完毕。
杨若歆和她来了个友好的道别，装车回家。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杨若歆才和顾芫聊天，“脸都笑僵了。”
“你沟通能力很强。”顾芫夸她，她检查的时候也有注意到那边的动向，杨若歆说话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是，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呢。”她毫不谦虚，和顾芫不需要谦虚。
顾芫又说起，“救援队的人还挺好。”
“是我想岔了，救援队这笔物资全部都是白嫖来的，本来救援任务也需要费力气。”杨若歆也察觉到了，“多个进账而已，没必要和队里的人作对。”
“是的，不过还是得小心，就怕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顾芫思虑一二，依旧不懈怠。
“我会多注意救援队的情况的。”杨若歆点头。
她感叹到，卫生用品都有不少，“有这批东西，生活都松快不少。”算上家里的，能用好几年。
“灾难毕竟来得突然，你缺什么可以和我说。”顾芫为她感到高兴，满足感是自己给到的，感觉会更好。
“现在外面都在挖废墟，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多换点东西。你也可以把没想到的东西记一下，说不准下次就能换到。”
交易嘛，没有平台，需要更上心。
顾芫估摸着自己过段时间也会去交易街找找消息。
不换东西，也需要有这样的消息。
杨若歆听出顾芫话里的意味，“好呢，别担心，我缺什么不会客气的。”不用自己的想法教别人做事的感觉真好。
两人回到13栋，做好了蓄电箱被偷的准备，不成想电梯依旧闪着光亮。
没人去动地下室的电梯机房。
顺利回到18楼，由顾芫清点东西，杨若歆回收蓄电箱。
一个2度电的蓄电箱只要几百块，秉承节约的品德，还是回收了。
顾芫整理背包里的东西，自觉这场交易很OK。
这批柴油没有添加稳定剂，估计使用年限会折损一些。
顾芫将东西归类摆放，方便杨若歆带回家。
回到家第一时间看了看咖啡，它仍然在补觉。
身上伤口斑驳，和之前的顾芫差不多。
杨若歆汗涔涔地上楼，顾芫这边的东西已经弄好。
稳定剂也从储藏室里拿出来了，她没打算自己加，只等杨若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