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贵人这些日子也不再请安，王后顺便让人送了点补药过去，据说已经能下地走路。
倒是宁王这些日子没有多关心沁贵人，反而总去张美人处安歇。
“人人都道殿下看重张美人这一胎，毕竟这三五年都未曾诞下健康的皇嗣。”孙贵人已经习惯了隔两三天必然到沈逢春这里凑热闹。
“康容华有孕的时候你们进宫了吗？”沈逢春想了想说道，“按理说康容华也是天子所赐，她有孕的时候殿下可没这么上心。”
“臣妾等人当时已经入宫了。”孙贵人想了想回到，“的确是未曾见殿下对康容华当日这般用心。”
“到最后就只给了个位份。”谢承徽叹了口气，有了众多的女人孩子，一个两个并不多在意。
“起码还有个位份不是，还有多少至今没动静的。”沈逢春想起与她们二人一起进宫的几个人，“宁承徽除了第一日，其他时候连面我也未曾见过，还有王贵人，从来都是安分坐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的。”
谢承徽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神色凄婉，说不出的愁苦。
沈逢春见状劝到：“也没必要这般难受，起码咱们三人还能一起说几句话，总不能事事如意的，她们自有自己的造化。”
“的确如此，自家屋前尚有雪，怎管他人瓦上霜呢。”孙贵人伸手过去轻轻抚摸谢承徽的脊背，“咱们自己尚且在挣扎当中，也是托了美人的福气，才能静坐一日。”
“可别说这样的话，我也不过是仗着殿下现在宠爱三分，你瞧瞧张美人，若是我不争气，第一个撕了我的定然是她。”
“说起张美人，”孙贵人扭头看看周围的人，沈逢春见她眼神闪烁，立马给棠蕊使眼色，棠蕊带着众人下去，孙贵人才继续。
“臣妾最近觉得有些奇怪。王后是给张美人安排了御医的，甚至有医女在殿中伺候着，可张美人这几日看着精神不大好。”
沈逢春歪头表示没懂，一般只要张美人自己不先开口，她都不太爱看张美人的情况。
“这样说吧，”孙贵人想了想，“张美人会在臣妾回去的时候说点什么酸话。可近日张美人却从不多说，臣妾本都准备好被冷嘲热讽了，可张美人经常是看着臣妾不知道该说什么，臣妾一时觉得怪异，便特意看了她请安时的样子。”
孙贵人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很多时候张美人其实想说话，但总是呆一下，又一脸疑惑停住。臣妾觉得她是忘了自己该说什么，甚至是有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嘛。”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精神有问题？”沈逢春想到了阿尔茨海默症，但是张美人没到这个年纪，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老年痴呆是什么。
“嗯，美人一说我才想到，的确像是精神不对。”孙贵人点了点头。
一旁的谢承徽不解：“可是，有御医在啊。御医未曾诊断出来？”
“正是有御医在，却还是精神不济，才奇怪。若是说孕期精神差也正常，可张美人不是寻常孕妇的困倦，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