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瑄不好意思再折腾沈逢春。
沈逢春到寝室的时候以为又是一场硬仗,谁知这位爷他丝毫没动静。
也好,谁能拒绝睡个好觉谁呢,夏瑄身体还很热,抱着刚刚好,比炭火舒服多了。
次日起床神清气爽,还不用请安,沈逢春相当满意,粥都多喝了一碗。
夏瑄和她一起用饭,看她心情甚佳,以为是自己连着来了两天的缘故。
如果沈逢春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定会说王爷您想多了。
送走这宁王,沈逢春又一次开始享受自己躺平的生活,没有请安的日子太难得了,宁王来自己这里待了两个晚上,自己顶多推三天,就该老老实实去露脸。
“主子,时贵人来了。”
很好,不用等她露脸,已经有人来找她了。
沈逢春觉得很烦,却只能把人迎进来。都怪夏瑄,王爷能迎不能迎别人说不过去。
看自家主子不耐烦点了点头,棠蕊挥手让小宫女打起来帘子,把人迎进来。
时贵人一件银白夹层披风,发髻简单,玉镯玉簪,看着清清冷冷,和她的名字很配。
“我从外面路过,想着这几日都未曾见到姐姐,便进来瞧瞧,没有打扰到姐姐吧。”
沈逢春很想说打扰了,但开口只能是:“哪里,我正没事做,缠着桃浓教我绣花呢。你来了我们一起坐坐刚好。”
“姐姐绣的什么,可方便给我也瞧瞧?”
“学着绣个花鸟。家里母亲心疼,虽说会绣点东西,但精细的从未舍得让我动手。”说着递过去自己正在绣的黄鹂。
“姐姐这双手巧得很,说起来不怕姐姐笑话,我在家时绣工还好,可做出的羹汤难以下咽,母亲为了这事连连叹气,不知什么样的婆家愿意要我这样的。”时贵人用手抚了抚黄鹂的翅膀,“等到天家旨意下来,倒是不再说这些。”
“谁不是呢,现下学已经迟了。”沈逢春不知她的意思,只能顺着接话。
谁知时贵人笑笑,把绣绷子还给她:“怪我,姐姐还在病中,我非要提这样的话。一时心思到了,望姐姐见谅。”
“见谅谈不上,思念下父母都是人之常情。”沈逢春接过绣绷子,“听妹妹刚刚说自己绣工不错错,我倒是在翅膀收尾卡了许久,不如妹妹帮我瞧瞧。”
“哦?我刚刚还说这里有些奇怪,摸了摸感觉不太对,原来姐姐是卡在这里。”说着凑上去看,“姐姐这里只是最后一下错了,莫要压下去,挑回来就好。”
“原来如此,还是我粗苯。”
“姐姐可不敢说粗苯,若是姐姐真的粗苯,殿下怎么还连着来了两日呢。”
非常好,露出目的就好,大家关系一般般就算了,时凝还是另一个探子。
“殿下只是看我又病了,赏脸来看看而已。”她低头说道,顺手把腿上的小毯子拉了拉,“我这身子着实差了些,也劳烦御医悉心诊治。”
时贵人就是想打听打听宁王留宿两日的情况,别前面刚刚放心了赵美人,后面再多个沈贵人。
她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被拦住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