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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德礼讹诈李德中(1 / 1)


李志木这次惹了大祸,一家人担心得不得了。

李德中见李德智受伤了,心中暗暗叫苦:“糟了!我们家逃不过李德礼的惩罚了”。

当时,李德中见李德礼扶着李德智走了后,连忙拉着李志木进屋,对李志木说:“儿子,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闯大祸了?”

李志木愣愣的看着父亲,说:“爸爸,我今天闯什么大祸了?”

“你还没有闯祸?你今天那一通话虽然说得在理,但是你却把李德礼这个原来的大队书记现在的副大队长,我们生产队的队长得罪了,你得罪了这样的人你会有好果子吃吗?他不找机会报复你收拾你吗?”

李德中说后替儿子着起急来,他一边在屋里转一边说:“这可怎么办呢?”

“爸爸,我没有什么地方让他报复得到的。我只要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去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他就拿我没有办法。”李志木蛮自信的说。

“你呀!你娃娃太年轻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抓你的漏点。他们只要抓住你的漏点了,他们就会把你往死里整的。儿子,你听爸爸一句话,以后我有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面来帮我,我们这辈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不要把你搭上了,那样是最划不来的事情。”李德中带着哭腔的说。

“爸爸,我是你的儿子,我不可能见到你们被人欺负我不相救啊!”

“儿子,我们的事情你是救不了的。这是我们的命是我们的劫数,我们是躲不过去的。你如果掺和进来了,这个劫数就落到你的身上了。儿子,你还年轻路子还很长,我们不希望你掺和进来,哪怕我们和他们再大的冤仇,你都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不要发表意见,更不要引火烧身。今天你虽然是帮了我们给我们解了围,把柿子树留下了,但是你却在人多势多的场合伤了李德礼这个曾经的大队书记的面子,他能善罢甘休吗?他能轻易放过你吗?他肯定会找你的毛病抓你的漏点的,一旦被他抓住了他定会下死手整你的。儿子,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为好,不要再像这样做了。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事情你就忍一忍吧!不要让他们抓住你什么把柄,不然的话你也像我一样遭业受罪。”

“爸爸,他们抓不住我什么的!……”

李志木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德中就一下打断他,说:“你呀!你想得太简单了。我给你说他们要抓你的漏点是很容易的。比如说,你以后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他说你的地挖浅了,说你是有意识的搞破坏,你说得清楚吗?又比如说,你插秧的时候你插的秧歪了,或者露出水面少了,他说你是有意识的搞破坏,你又怎么跟他说呢?像这样的事情多得很,只要他想整你,他随便都可以抓到你的漏点,可以说你是防不胜防,你根本不清楚他们会在哪里找你的毛病。”

“这……”李志木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凶险,李德礼他们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法来整自己。

母亲杨紫苏走过来望着李志木说:“儿子,你爸爸说的对!我们以后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嘴多舌的,就让我们自己去解决。他们一家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李德礼几兄弟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李德智死了,他们要找李德中的麻烦了,他们不想便宜李德中,他们要让李德中家里出点血才行。

李德礼六兄弟也像他们的先辈一样,是李家坪的六只老虎,如今伤了一只老虎,剩下的五只老虎是要咬人的,可李志木和他的父亲李德中却一点也不知道。

李家坪大队李德礼六兄弟,是远近闻名的六只老虎。在那个人多势众的年代,有了人就有了一切,何况还是六个如狼似虎的“豪杰”,哪个敢招惹他们呢?

李德礼六兄弟在生产队乃至整个李家坪大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六兄弟不是大队领导就是生产队的干部,再不就是有被人求的手艺,哪个敢得罪他们?何况这六兄弟都是力大汉子粗的人,就是单打独斗也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们,何况六兄弟一齐出动,真的犹如猛虎下山一样,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大哥李德礼以前是大队书记,后来虽然下台了却是李家坪大队的副大队长、第四生产队的队长,老二李德义是李家坪大队现在的书记,老三李德仁是副大队长兼大队会计,老四李德智是大队民兵连长,老五李德信大队赤脚医生,他虽然没有在大队和生产队任职,但他是医生,求他的人多,李家坪的人也会高看他的。李德礼的小兄弟老六李德坤不但是木匠而且还是一个会做衣服的缝纫师傅,在李家坪二千多人中,李德坤是独一无二的多面手,每家每户都有求于他的时候。李家坪的人不但把李德坤奉为上宾,而且更是事事迁就,样样让着他。

李德礼六兄弟由于有这些“长处”,而且是别人有求于他们。求人就得低三下四,哪里还敢与他们作对得罪他们呢?遇事只有忍着让着他们,甚至躲着他们。

李家坪人的这种做法无形中又助长了李德礼六兄弟强势霸道的性格,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说他们半个不字。

李德礼六兄弟就是李家坪的“皇帝”,是李家坪的主宰,是没有人敢惹敢说他们的。他们就是明显不对不合理,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话都不说。

那年土地包产下户分田分地的时候,李德礼虽然不是领导干部了,但他的余威还在。在分田分地的会上,李德礼在会上对众人公开说:“我们几弟兄的田地不能在远处,更不能靠近山林与河边的地方,山林边河沟旁的田地我们都不要,我们几兄弟只要靠近房子的田地。”

李德礼这样一说,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让他们几兄弟把好田好地选完了后,其他人才分剩下的田地。

生产队里其他人心里虽然憋屈有意见,但敢怒不敢言,毫无办法只能任由李德礼几兄弟所为。谁要是不识时务提出不同意见,那真的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得小心了。从这些事情就可以看出李德礼几兄弟是多么的霸道霸气,是多么的强势。

李志木这个十五岁的初中生娃娃,富农子女的子女,不但阻挡了当时的生产队长原来的大队书记李德礼砍柿子树,竟然还让李德智这个大队民兵连长受伤了,而且还导致李德智伤重不治而亡,这是对生产队长、大队书记和大队民兵连长的蔑视,这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李德智在送往破石公社卫生院的半道上唵气后,李德礼当即就对几个兄弟说:“老四是因为李志木那小子阻挡砍树才受伤的,如果不是他的阻挡,老四就不会受伤也就不会丢命。既然是他李志木造成的,我们就把老四给李志木家里抬去,要李志木把老四的命还回来!”

“要得!要得!大哥说得对!我们就把老四抬到李志木家里去!”

李德仁、李德信以及小弟李德坤完全赞同大哥李德礼说的,四兄弟抹了一把眼泪后气呼呼的抬着李德智的尸体往回走。回到李家坪后,李德礼四弟兄也不嫌弃多走一公里的路,就将李德智的尸体往李志木家里抬。

开始,众人觉得奇怪,李德礼四兄弟不将李德智的尸体往自己家里抬,反而过家门而不入,这是要往哪里抬呢?

李家坪当时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李正杰老汉看出了名堂,他低低地对看热闹的人说:“李德中李志木两父子这次糟了!李德礼几弟兄不在李德中家里搞得油水出来,李德礼几兄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人不解的问道:“杰叔,李德智自己死了的,又关李德中李志木父子俩什么事?”

李正杰老汉摇了摇头,说:“这你们都没有明白?李德智是因为砍柿子树受伤后引起破伤风败血症死的,这柿子树是哪家的,又是哪个阻挡砍树的?”

“杰爷爷,你要这样说,那李德礼他们家也太强词夺理了?柿子树是人家家里的,既没有占他的田也没有占他的地,更没有占他的道,在人家李德中自己的屋后面,他非要去砍人家的柿子树,哪有这样的道理?他反而还要倒打一耙,怪人家李德中一家人的不是?这明明是他李德礼砍树,树屑飞起打伤李德智,李德智感染了死的,怎么能怪李志木阻挡呢?”

“你们啦!还在李家坪都生活了几十年了,这些你们都还没有看懂?李家坪现在是讲理的地方吗?李德礼几兄弟是讲理的人吗?你们不信就等着瞧吧!”

李正杰老汉的儿子第三生产队的队长李德光走到父亲身边,很认真的说:“爹,你就不要乱说了!现在是新社会是共产党的天下,共产党能容许李德礼几兄弟胡来吗?”

李正杰老汉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老汉今年七十五了,我并不糊涂,我见过他们的父辈做事,也见过他们几兄弟做事。他们虽说都是共产党员,但他们是打着共产党员的招牌在做坏事。”

“爹,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去了的话,我们一家人可就吃罪不起了。”李德光连忙制止老父亲,他担心被人传话。

“德光,我都这把年纪了,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

“爹,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但他们敢把你的孙子怎么样!”

李德光的儿子李志明从屋里走出来,大声的说:“爸爸,你还是一个共产党员,还是我们三队的生产队长,你还没有爷爷的思想觉悟高。李德礼他们几弟兄的做法的确是过分了,你这个共产党员就应该站出来说一说!”

“你晓得个什么?你才好大一个娃娃,你懂得这些事情的复杂程度吗?”李德光瞪着眼睛训斥道。

“爸爸,我都读初一了,我当然晓得了。”

“你晓得个屁!你娃娃把他们得罪了,将来会有你的好果子吃吗?我就给你说实话吧!我为什么处处让着他们,迁就他们不说他们,还不是在为你考虑为你着想。你娃娃现在才读初一,你初中毕业后想不想读高中?你要读高中你过不过他们的推荐关?我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话,我早就与他们干起来了。娃儿,记住!你在别人的矮檐下怎敢不低头?现在是他们掌权的时候,我们不要去招惹他们,你懂吗?”

“爸爸,我一定好好的读书,我将来一定要把他们这些坏蛋收拾了。”

“好!你娃娃有这些志向我很高兴,但是你说话做事要注意,不要惹事生非。”李德光为儿子的远大志向而高兴。

但李德光却高兴早了。当天,儿子李志明为李志木打抱不平就把李德礼几兄弟得罪了,得罪了李德礼这个土皇帝,李志明后来能有好果子吃吗?李志明高中毕业后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挫折和麻烦,就是李德礼的兄弟所赐。

当时,李德中和李志木父子俩的遭遇不幸被李正杰老汉言中了。

李德礼几兄弟把李德智的尸体径直抬到李德中的家,停在李德中家的厨房里。

李德中吓得腿直哆嗦,站都站不起来。李德中的妻子杨紫苏知道这是李德礼借机要收拾他们家,她要站出来保护李德中了。

李德礼本想借机把李德中的儿子李志木收拾了,没想到那天李志木在学校没有回家,李德礼就没有办法整李志木。

李德礼把李德智的尸体往李德中家里一放,气凶凶的说:“李德中,李德智是因为你儿子李志木阻挡砍树而死的,你看着办!”

李德礼说后就要走。杨紫苏一把拦住道:“李德礼,李队长李书记,我问你,你们家是什么成份?”

“哼!我们家是贫农!”李德礼把头一扬很高傲的说:“李家坪的人哪个不晓得我们是贫农成份?”

“那好,我问你,李德中是什么成份?”杨紫苏不气不恼的看着李德礼。

李德礼轻蔑地说:“李德中是什么成份这还用我说吗?”

“李德礼,李德中是什么成份我不清楚,我就是要你这个当过大队书记的人亲口告诉我!”杨紫苏说着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挡住李德礼等人的去路。

李德礼对李德中可以凶可以狠,但在杨紫苏面前他还是不能太过张狂了。杨紫苏娘家不但是贫农成份,而且她后面有靠山。李德礼可以对李德中无礼,但不敢对杨紫苏撒野。

李德礼只得放低声音说:“杨嫂,李德中是富农成份!”

“不对!李德礼,你们家订贫农成份的时候,你还没有生,你不应该按贫农成份算。”

“杨嫂,我爹是贫农成份,我们是他的子女那当然就该算贫农成份了。”李德礼说后一副骄傲的表情看着杨紫苏。

“李德礼,既然你爹是什么成份你们就该享受什么成份,那你爹是背了处分被撤了职的,那你们是不是也该按照他的处分来算呢?再说你以前是大队书记……”杨紫苏说到这里停下来望着众人说:“你们大家说说,我杨紫苏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由于惧怕李德礼,没有回答杨紫苏,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有些胆大的人竟然悄悄的议论起来。

李德礼见众人的表情并没有顺着他,连忙说道:“父亲的过错,儿子不能承担。”

“李德礼,父亲的过错子女不能承担,那好!李德中的父亲有过错被定为富农成份,那李德中是他的子女,按照你的话说,那李德中就不能承担他父亲的过错,他就不应该是富农成份了!”杨紫苏说后紧紧的威严的盯着李德礼。

“这……”李德礼想了想,说:“这成份不同!”

“什么成份不同,李德中的父亲是富农成伤,李德中是子女,他又该算什么呢?你李德礼是下台干部,你是犯过错的人,按你当时犯错的性质是该挑煤炭进监狱的,你应该是受监督改造的人,你不但不思过改造,你反而来斯侮人。李德礼,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来砍我们家的柿子树,你自己砍树把你的兄弟伤了,你不但不自己解决,你反而把人抬到我们家来了,你李德礼的做法合理吗?你还像一个干部吗?怪不得你这样的人被开除像党籍,你根本没有一点共产党员的样子。李德礼,我可告诉你,李德中是富农子女,但我杨紫苏却是贫农子女跟你一样,我也是革命的力量,我不怕你。你把死人抬到我们家里来,你只能占富农成份那一点,我是贫农,你不能占我贫农的,这是其一。其二,我可告诉你李德礼,我家喂的有猫有狗,如果死人被猫狗咬来吃了,你可别怪我没有先给你们打声招呼。”

杨紫苏这样一说,李德礼四个人的气焰没有开始那么旺了。老三李德仁轻轻地对李德礼说:“大哥,算了吧!我们还是把老四抬回去,早点……”

“不行!老四是因为李志木的阻挡受伤而死的,就应该让李志木为老四披麻戴孝!”

“德礼大爸,你好强词夺理哟!”从人群背后传来稚嫩的声音。

李德礼抬起头来向人群望了望:“是哪个?有胆量你站前来说!”

“站前来就站前来!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共产党的天下难道还可以胡作非为?”话音刚落一个俊俏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上前来。

“志明!”李德光说着伸手去拉却没有拉住。

“你是哪个?”李德礼狐疑的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

“德礼大爸,我叫李志明,我爸爸叫李德光!”

李德礼轻轻的笑了笑,说:“哦!是德光兄弟的儿子啊!志明,你是三队的你跑到我们四队来干什么?”

“德礼大爸,您老人家搞这么大的热闹,我们李家坪六个生产队的人都来看热闹了,我怎么不来看呢?”李志明说后轻轻的笑了一下。

围观的人群“轰”的一下笑开了。李德光在后面听儿子这样一说气得把脚一跺:“这个狗东西闯大祸了!”

李德礼被众人笑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的对李志明说:“小伙子,我们四队的事情,你们三队的人还是不要来管才好!我劝你还是回去,不要给自己找事!”

“德礼大爸,你可是李家坪大队的支部书记啊!大队书记的事情就是整个大队的事情,整个大队的事情就不分三队四队了。”李志明说着转向身后的人群,说:“你们说是不是整个大队的事情啊?”

“对!是整个大队的事情!”众人附合道。

李德礼气得不行,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德礼最怕别人叫他书记,几年前他是书记,现在却不是了,而且是很不光彩下台的。自从下台后,李德礼最怕别人叫他书记。今天,李志明这个小伙子小屁孩竟然叫他书记,李德礼觉得他在挖苦自己,可他又没有办法发火。他只好红着脸对李志明说:“小伙子,你想怎么样?我可告诉你,李德中是富农成份,你替富农说话,你得考虑考虑你的立场和前途啊!”

李德礼以为自己的气势吓住了李志明,哪想到小小年纪的李志明却一点也不虚怕他。李志明反而很硬气的说:“李书记,我虽然才十三岁多,但你别吓唬我!我们家是几辈人的贫农,我在学校里年年都是三好学生,所以,我不怕!我知道你是共产党员,是当过大队书记的人,共产党员有你这种做法吗?大队书记该这样做吗?他们家是富农成份,但他们家有两个人是高级干部,难道你这个大队书记不知道吗?你这样对待党的高级干部的家属,你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好好的想……”

李志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德礼的二弟、李家坪大队现在的支部书记李德义从公社开会回来,走上前来对李德礼说:“大哥,把老四抬回去吧!”

李德义转身对杨紫苏说:“杨嫂,大哥这做法不对!这个事情不出是出了,你们出五十斤大米让他们几弟兄消消气,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以后谁也不说了!”

五十斤大米那时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李德中为了息事宁人,一口答应道:“要得!就按李书记说的办!”

杨紫苏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李德中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也只好同意。

“这太不合理了!”李志明要上前去阻止李德中拿大米,李德光上前一把拉着他就往回走,边走边说:“你这个娃娃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围观看热闹的人见李德光父子那个样子,交头接耳轻轻的议论起来。

李德中担心李德礼又变卦连忙进屋去拿大米,他也不去找秤来秤,就用自己家装米的升子从米缸里撮了六下。李德中家的升子是装十斤米的,六下就是六十斤了。

李德礼见李德中提着半麻袋大米出来后,望着人群中的李德明说:“德明,你去把队里的秤拿来秤一下,看看有没有五十斤!”

李德中连忙说:“李队长,不用秤,我用升子量了六下,只多不少!”

李德礼看了一眼李德中,用手提了一下麻袋后望着李德义说:“老二,老四的棺材还没有,这棺材必须叫李德中出!”

李德中连忙对李德义说:“李书记,我那副棺材你们就抬去吧!”

“这!……”李德义犹豫着还没有说话。

李德礼就把手一挥,望着人群说:“德明、德阳、德胜、德行,你们来帮一下,把李德中家里的那副棺材抬走。”

这四人是李德礼的铁关系,也是李德礼的帮凶和打手。李德明是生产队的保管员,李德阳是生产队的会计,李德胜是生产队的副队长,李德行是生产队的记工员,他们四人和李德礼组成李家坪四队的领导班子。

李德智受伤后往破石公社卫生院抬,李德明四人没有参加抬李德智觉得很惭愧,对不起队长李德礼,现在李德礼叫他们去搬棺材正是表现的时候。李德礼的话刚说完,四人立即进李德中家里去搬棺材了。

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以为李德义这个大队书记要阻拦一下李德礼的,哪想到李德义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跟着李德明四人走进李德中的家去指挥。

李德义一边指挥李德明四人搬棺材一边关切的对李德中说:“德中哥,失材免灾,这没有什么!”

李德义一副关心的样子使李德中非常感激,他不停的对李德义说:“李书记,谢谢你!多亏了你李书记。”

李德礼这下心满意足了,不但把李德智的棺材解决了,而且还整了五十多斤大米。

可李德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为这事他竟然丢掉了副大队长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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