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去看一下,今天的活很特别,老李让我们把瓦工刚砌完不几天的墙拆掉,把房屋里的壁子墙全部拆掉。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是怎么回事啊?么还有这种奇葩的事发生在这里,可能是上边把图纸弄错了吧,我是第一次见到,其实我们老板包的工程有个学名叫二次结构。听起来有点复杂,做起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是帮助矿架楼彻底的完善,把四面没砌墙的部分,都砌上墙,从房盖到地面的没干的干完。
没办法,上边有令叫拆就拆吧,反正他们给钱,我们干的是活。
别看瓦工墙垒的快,我们拆的更快,我们十几个人把那几扇墙没用一天都给拆完了,就是粉尘太大,连喘气都不得劲。
拆完墙的砖都成垃圾了,我们都用车把他推出去,还得清场,这项工作粉尘更大,我们只好用水把垃圾浇上水一点点清理,当时机动车无法进入,我们就用小推车一车车的往外推,也用了差不多两天时间才清完,这样垒完拆,拆完垒,我们有点弄不明白,还有更奇葩的事儿,老板又临时包点儿,活在南边,说有一个展览馆里,已经装修完事儿了。当老李们把我们领到地方,当我们进场一看立刻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从原来的建筑工地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环境,这里装修精美亮丽,象是一个主会场的展示台,圆圆的场地里边立着高大的电視幕墙,外面套着塑料薄膜,看样子是刚装修好了,这么完美的会场怎么能拆呢,是不是当领导的脑袋被门挤了,还是有别的隐情。其实我们也就是自己在心里想想,认为这么完美的装修不应该拆了,重新装修。
这是不是动了谁的蛋糕,要不也不会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决定!
重新装修是要钱的,之前的装修有人说得是千万级别的,这一拆一装又是千万级的,这他妈的,后边跟着印钞机,也供应不上啊。败家呀!
过去我们那一个大队所产的粮食也不过才200万斤,2OO万斤粮食才值多少钱,现在动不动就上千万的扔,我们心里不平衡啊!
老李瞅瞅大伙,对大伙说,我们接的活就是拆,咋舍不得也得拆,他都看出我们大伙舍不得了。
但看着这么完美的装修,大伙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就看付队长付强扛着一把大电镐放在场地上,召唤大伙说,去外边拿,我们出外面一看,好家伙一辆皮卡车上装的都是那种大中型的电镐,就是拿起来有七八十斤重的那种电镐,这种电镐你要总在一个地方打还行,就怕总挪地方,因为太重,挪动起来费劲。
拆吧不愿意拆也不行,我们两人一把电镐,一个人打一个人在外面闲着,因为里边打电镐打的冒烟咕咚的还相当的闷热,打一气身上穿的背心都被汗水湿透,所以一个人干一气。另一个人接着干,把电镐用的温度过高,一时间长就会烧了。
还好現场安排了修理工,随时修理,服务瞒到位。
老板,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耽误活儿,他怕误了工期,拿不到钱,这是有合同的,也许民工意识不到这一点,我干这些年活儿也没跟老板订过合同,但是在市面儿上看人打官司总是要求合同,合同我们没定过合同,这也许是老板不给那些工人开工资的借口,在我们这里不存在那种借口,因为我们大多数的务工者都没跟人家签过任何劳动合同。
后来在我们拆至中途前,有传言说一个挺大的当官儿的,说要把下边儿这层建成方的,当初是圆的,好像不符合道理,因为上圆下方才符合人世间认知的定理,就这样,他的一句话这么精美的装修就变成了一堆废墟。
在我们拆的这层底下,还有一层把所有的拆下来的垃圾扔到下边去我们再用车把它推出去。i
我们就在这种憋气带窝火的气氛环境中干了三天,才把活儿干完
把东西拆完后,下边才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在我们拆的下面四周都是用钢钢柱托起来的,钢梁撑起了整个平面,下边儿有一个两米高的空间,我们就是把拆完的垃圾扔到下边,两米高的空间里的。
拆完后,我们还要把扔在下面两米高的空间里的垃圾运出去,这活跟我们拆墙的活是一样的,但是它空间小,我们也是用水把它浇透,完事儿运出去,这样减少粉尘的污染,在大伙的努力下,我们干了三天,运了两天,才把活干完。
几个月活儿干下来,我们就感觉像游击队满哪打游击,哪有活哪到,老板也是啥活都包大活小活全来,也象天上的云飘来荡去的,总是无法停留在原地。
那时我们时常想,我们这代人,我们这代的务工者,还能干活,那我们下代还务工者呢?
务工是肯定的,因为不务工你没钱赚,没钱咋生话,想生存你就得干活,不干活,在什么社会都一样,你无法生存。
其实这本不是我们能思考的事,但作为一个农民工,不得不想到这儿一步。
五天后,我们这活圆满的结束。老板给我们结的是现钱,现钱给结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怎么不舒服,说不上来,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希望这种错误少发生,甚至别在发生为好!
没办法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没办法,这种事我们阻止不了,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出苦大力用汗水换钱,也希望老板少遇见这样的工程,我们因缺少技术,多的钱也赚不来,我就感觉我们像青年突击队,哪里用人到哪里去,哪里活急,到哪里去。
也象老板手中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布,这种生活我们务工者离不开。如果你要生活要吃饭你就得跟人家老板干。这就像生活的魔咒一样,脱离不开就紧跟,执行,照办,干!
这期间又有人找我干活,操,我又不是中介,单单我干嘛。
張奇大哥说,可能是觉得你跟队长说得上话吧,要不咋没人来找我,張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