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阿尔萨斯首席。”
伦德施泰特出乎意料地直接答应说道。
老元帅的果断,直接让阿尔萨斯有些吃惊,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看温特,随后再看了看伦德施泰特,有些疑惑的问道:“您刚才说什么?”
伦德施泰特尽可能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然后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给阿尔萨斯敬了一个老式军礼道:“我接受您的任命。”
“这这这……”
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阿尔萨斯激动得甚至于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伦德施泰特激动地握住了老元帅的手道:“老元帅,谢谢您为我们做出的贡献,放心,德意志人民从来都不会忘记你为这个国家所做出来的贡献。”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人罢了,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伦德施泰特哭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扭头看上了窗外那些在玩闹的孩子们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您可以给我的工资开高一点,毕竟我儿子死后,我就必须承担养育他们的责任,而且我不希望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儿童福利院里面,毕竟他们还有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哎……”
阿尔萨斯叹了一口气,随后回头看了一眼温特,然后他看上了伦德施泰特说道:“关于您的工资,这方面,我们会按照普鲁士的校长工资给您发放,同时我们也会给您发放一笔退休金,虽然说这笔金额的数字不多,但是这已经是我职权里面能够给您安排的最好的待遇了,我是普鲁士的国家元首,我不能带头违反规定……”
说到这里阿尔萨斯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一个人的名义邀请你来我的阿尔萨斯宫居住,您的妻子和您的孙子孙女,都可以免费在普鲁士的院校里面进行上学,我可以保证,即便您不幸去世了,我们也能保证,他们到18岁之前,全部的教育费用和养育费用都由我个人名义来负担。”
听到如此优厚待遇伦德施泰特心里面已经是感动无比,晶莹的泪水在这个七旬老人的眼睛里面不停打转,说实话,伦德施泰特现如今已经很想哭了,但是他是一个普鲁士人,普鲁士铁一般的纪律从血肉里面刻在他的骨头里面,即便他再感动,再悲伤,他也不能哭泣。
(伦德施泰特在他儿子死的时候也没有哭,你们就能想象这个七旬老人到底是有多坚强。)
所以这个七旬的普鲁士男人将自己的泪水强行掐灭在了自己的眼眶里面,他颤抖地举起了自己的手给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敬了一个军礼道:“谢谢您,阿尔萨斯首席。”
“没事,这是您应得的。”
阿尔萨斯将自己的脑袋扭到了一边,他不敢看老元帅的眼睛,因为他害怕自己也会哭泣。
站在身后的温特及时看出了阿尔萨斯的窘迫,他急忙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夹,放到了伦德施泰特的桌面上说道:“伦德施泰特元帅,这是关于普鲁士战争学院的基本内容和情况,这些东西都是机密内容,所以不要轻易泄露,同时考虑到您的健康,我们也已经邀请了您的表弟海因里希大将作为您的副手,来帮助您处理一些事物。”
“海因里希?”
“哥特哈德?”
伦德施泰特听到这个名字明显眼睛一亮,他当然清楚这个家伙是谁,是他的表弟哥特哈德·海因里希。
“对,就是他。”
此时此刻的阿尔萨斯早已经恢复过来了,毕竟作为情绪管理大师,他还是很容易压制自己本来的情绪的,随后他点了点桌面上的文件说道:“老元帅,您这一段时间可以看一看普鲁士的风貌,毕竟现在的普鲁士和以前的普鲁士可不一样,当然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到时候也会安排您的副官为您提供安全,您在普鲁士休息一段时间后可以随时来这边上任,我这边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说完这句话阿尔萨斯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伦德施泰特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这里。
伦德施泰特看着阿尔萨斯离去的身影,喉咙微微颤抖,很显然他是想说什么,但是他又没说出来,最后只能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
阿尔萨斯刚一下楼,伦德施泰特的孙子孙女们,就直接放弃了一直心不在焉的玩耍飞快地跑上楼。
阿尔萨斯疑惑地看了看那些娇小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随后他转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温特询问道:“我长得有那么像坏人吗?”
“一般按照您这个帅气程度,一般都可以被称之为坏人,毕竟普鲁士电影里面都说了,长得越帅的人越坏。”
温特看着阿尔萨斯憋笑的说道。
“真是自作孽呀啊。”
阿尔萨斯摇了摇脑袋,想起了自己以前写剧本拍出来的电影台词,没想到这一句话居然运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最后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
现如今的指针已经来到了,上午9:12分了。
没想到这一次接见仅仅只过了12分钟,时间实在是有些太短,原本他是打算换一个小时来解决这场战斗的,没想到只花了12分钟,这下又腾出了48分钟了。
于是阿尔萨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的温特道:“今天的行程是什么安排的?”
“行程?”
温特被阿尔萨斯的突然问出的问题一下子打得措手不及,脑袋在一瞬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身为老牌秘书长他,仅仅过了两三秒,他就已经反应了说道:“原本我们这一次见面是准备花60分钟的,结果没想到速度居然会如此的快,所以我们今天的行程的时间变得充沛起来。”
“说简洁一点。”
阿尔萨斯皱着眉头打断了温特的话,随后他便自顾自地打开了车门做了进去,跟在身后的温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阿尔萨斯的旁边。
其实按道理,温特这个秘书长其实应该坐在阿尔萨斯的前排副驾驶上面,不过普鲁士向来人人平等,自然不可能搞那一套虚虚假假的形式主义。
所以在没有其他外国领导人的行为下,不管是谁,汇报工作都必须要坐在阿尔萨斯旁边,因为只有这样阿尔萨斯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浪费很多时间,毕竟他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关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是这样的,上午10:20分,您需要听取关于普鲁士重工业计划的最新进展。”
“上午上午11:10分的时候,您需要在刚才的会议室里面处理政务,今天的大部分15周是关于安置波罗的海德意志人的事情,据赫鲁晓夫那边透露过来的情报,这些波罗的海德意志人或多或少据说都和森林兄弟的那些人有些关联,所以说要我们处理的时候要求严苛一点,以确保这些人不会流传到苏联的境内,据赫鲁晓夫说,这也是斯大林的要求。”
所谓的森林兄弟,就是是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这三个波罗的海东岸国家在苏联入侵和占领时期的游击队。
二战后,保加利亚、波兰、罗马尼亚和西乌克兰也有类似的游击队组织。
在苏军1940年进入波罗的海三国后直至苏德战争爆发前的1940—1941年间,以及1944年苏军攻入波罗的海三国之后,波罗的海三国的五万多名居民拿起武器,利用茂密的森林作为掩护打击苏维埃布尔什维克。
听到这里阿尔萨斯便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头疼,这个赫鲁晓夫还真是难缠,这个家伙不会真的以为贝利亚被安排到了土耳其就不会回来了吧?
赫鲁晓夫想要拿的东西还没有拿到,他就已经开始在暗地里给自己穿小鞋了,真当自己不知道是吧?
阿尔萨斯基本上对赫鲁晓夫的小心思和小动作基本上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毕竟他现在掌握的资源可比赫鲁晓夫要多得多,不仅有自己的情报部门,而且有自己的军队和国家。
而赫鲁晓夫,说到底,也仅仅只是一个苏联官员罢了,即便是他有自己的情报网,这个情报网的规模也不可能达到阿尔萨斯这样恐怖的密度和程度,所以说他的信息接收能力远远比不上阿尔萨斯。
所以说他的动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瞒得住阿尔萨斯的情报组织的,更何况阿尔萨斯每年都要给苏联官员赠送那么多礼物,你以为是白送的吗?
而且就算是官职对比,阿尔萨斯的身份还是在名义上比赫鲁晓夫高,毕竟他可是一国的统治者在名义上,可以和斯大林对等说话的存在,而赫鲁晓夫,只是斯大林的一个下级罢了。
温特并没有阿尔萨斯那么多想法,他依旧在履行自己的工作飞快地讲述着今天要处理的日程。
“到时候您会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然后进行午睡,午睡到2:00之后,您可以选择休息,一会儿或者再处理一下政事,不过一般只能到达3:00,因为阿尔萨斯宫到斯大林尼亚的机场需要接近20分钟。”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算是很满意温特的安排。
温特吞了吞自己的唾沫,继续飞快的说道:“下午15:20分,您需要亲自前往斯大林尼亚机场去迎接南斯拉夫的代表,南斯拉夫代表是代表铁托同志和我们进行商谈的……”
“等等!”
阿尔萨斯举手打断了温特的说话,最后他看着对方说道:“你说什么南斯拉夫的代表要来?我怎么不知道?”
“首席?”
温特嘴巴张了张说道:“我明明前几天已经放在您的桌子上了呀,当时还给您亲自汇报过啊?”
温特的话一下子就让还想说话的阿尔萨斯给憋了回去,他看着自己的这个老部下一脸懵逼说道:“你确定?我怎么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我确定,您当时是在……”
温特确定地点了点头,还想开口说出当时的场景。
结果阿尔萨斯立马就挥手打断了他,原来是那时候,原来是当时某些事情他气昏了头,随后居然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想到这里阿尔萨斯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你继续说。”
“南斯拉夫的布尔什维克代表,到时候会和我们进行商谈,关于建交的事情。”
温特并没有在意,他继续飞快地挪动着喉咙说道:“另外他们打算从我们这边进口一些机械产品,然后和我们达成一定的贸易协定,就比如说他们打算用矿产资源来换我们的工业产品,据说铁托同志不愿意和西方太过于接近,毕竟苏联和南斯拉夫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他们必须考虑到苏联的感受。”
“把这个行程取消。”
阿尔萨斯听完温特话之后,摆了摆自己的手说道:“我去不合适,让奥托去迎接,还有我这几天的行程都不要安排和这个南斯拉夫代表见面。”
“奥托·格罗提渥?”
温特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人名。
“对没错,就是他。”
阿尔萨斯歪了歪脑袋,随后面无表情说道。
“如果是奥托的话,在平时没有问题,但是换到现在恐怕有点不合适吧,奥拓才刚刚被提拔上来,无论是从自理,还是从经验上来看都不足够,更何况这是建交的大事,这件事情如果往大的说,已经算得上是外交侮辱了。”
“怎么?”
阿尔萨斯挑起眉头看向温特说道:“说实话,我已经够给南斯拉夫面子,如果要是换做以前的话,我绝对会让南斯拉夫的代表在机场里面等待两三个小时。”
听到这个回答,温特明显有些吃惊,要是到阿尔萨斯不管是对待任何人,还是任何国家都是从来都是以温和,宽厚著称,今天这个答案明显是有些违背他的性格了,于是温特询问道:“您对南斯拉夫有意见?”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我对南斯拉夫有意见,而是有人对南斯拉夫有意见,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