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锁骨上,然后没入衣领。
他的双手从背后换到了身前,被一只大手举过头顶摁在墙上,手腕上还绑着一条藏蓝色条纹领带。
朦胧间,何清发现那条捆在他手腕上的领带,正是他送给薛兴阳的那一条。
云雨过后,薛兴阳抱着何清倚在门后休息,何清已经没了力气,泪眼婆娑地倚在薛兴阳怀里。
“何清,你跟我吧。”薛兴阳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太喜欢跟何清水乳交融的感觉了,傅延不是长久的人,当然他也不是。但是现在,他觉得他应该会喜欢何清很久,何清跟着傅延不如跟着他划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着一个强迫过我的人。”何清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受尽屈辱。
“你以为傅延就是什么好人吗?当你被我按在床上的时候,他也在床上干着别的男人。”薛兴阳语气嘲讽道。
“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的。”何清声音冷漠。
感觉到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从薛兴阳怀中退了出来,背对着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所以你就无条件相信傅延的话吗?”薛兴阳走上前将何清的身子转过来面向他,他不喜欢看到何清冷漠的背影。
“别碰我。”何清用力地挥开薛兴阳的手。
薛兴阳眸光瞬间转冷,他冷哼一声,“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何清终是承受不住地蹲在了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轻声啜泣。
下了班,何清像行尸走肉一样在街上游荡,他不敢回家,也不知道怎样面对傅延。
后来,他随便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给傅延发了条微信,说他朋友过生日,今晚住朋友家。
进了房间,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这一觉好长啊,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傅延正满眼怒火地盯着他。
“阿延?”何清轻轻唤了一声。
发烧使得他还有些不清醒,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梦里还看到了傅延。
“那个男人是谁?”傅延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
当他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何清发烧住院了的时候,他担心的急忙跑过来,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满脖子爱痕的何清,可那分明不是他留下的。
何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愣愣地看着傅延。
傅延伸出手用力地掐住何清的下颌,声音恶狠狠的问,“你不是说你朋友过生日吗?你不是说住在朋友家吗?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何清被傅延掐的生疼,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回想起刚才傅延说的话,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傅延拉开何清的衣襟,锁骨上大片的红印夹杂着咬痕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使得何清的身子轻轻一颤。
“是谁,你在酒店跟谁开房?”傅延语气冰冷。
在他看来,何清乖巧、听话、还干净,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只属于他的,就算他以后不要他了,也不容许别的男人沾染,更别说现在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何清沉浸在被傅延发现了的恐惧之中,他张嘴想和傅延解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难道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傅延残忍地说出侮辱人的话语。
“阿延……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何清颤抖着嘴唇,没想到他这段时间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你没有?”傅延温柔地抚摸着何清锁骨上的痕迹,眼神却满是阴鸷。
“那你身上这些印子是怎么来的呢?”
“你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被送进医院的吗?”
“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是他让你更爽还是我让你更爽?”
何清恍惚地觉得面前的这个傅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傅延,那一声声侮辱的言语落入他的耳中,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阿延……你听我解释……我……”何清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傅延,他想告诉傅延他也是被强迫的,他也觉得很委屈。
傅延充耳不闻,他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何清,手指缓缓向上抚摸,落在何清的脖颈处,低声道:“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做过几次,是你主动勾引他的吗?”
“不……我没有……唔。”何清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延粗暴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如同噬咬一般,吻得何清很疼,他本能地伸手去推傅延,却根本推不动,直到何清狠狠的咬上了傅延的嘴唇,他才罢休。
傅延用手摸了摸嘴上的血,眼神阴冷的看着何清:“你现在是要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吗?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说完他将何清死死地压在床上,右手用力的一扯,直接将何清本就的敞开的衣服全部扯掉,何清感到身体一凉,用力的挣扎起来。
但往日里对他温柔宠溺的傅延,此刻却如同地狱来的恶魔,毫不留情的镇压他的一切反抗。
直到傅延毫不顾忌的脱起了他的裤子,何清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傅延的脸上。
“啪”的一声如同按下了停止键,将一切疯狂堕落定格住。
何清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他居然打了傅延,打了他最爱的男人。
傅延冷笑一声,再也无所顾忌,他将何清剥得精光,就这么在医院的病床上狠狠地占有了何清的身体。
何清眼中的悲哀几乎浓烈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