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御医只以为出宫后少不得还要去惠医堂走一遭,没想到来了一趟齐府问题就全解决了!
三人又讨教了一会儿医术,那阿莲不光模样妩媚。对医术上也是造诣颇深,竟然与两名太医对答如流,话也说的越来越投机。
三人相谈甚欢,聊了许久。
而此时的齐国远心中也正在盘算,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梁皇又是赐玉佩又是拨银两的,若只是蚊虫叮咬所导致的百姓互相传染病毒,尽管中毒者面部浮肿,五官扭曲,可是还没到能毒死人的程度。那老皇帝拨下那么多银两似乎就太小题大做了。
尽管这提议最先源于陈忠良,那人死活自己可以不管,可是老皇帝还是要面子的不是嘛!
就这样将事件报上去,致天家威严于何地,又致那五万两白银于何地。难道都拨出来了,还要原封不动地给人拿回去吗?
可没有那个道理!
因而他悄悄给旁边那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立刻会意,见三人聊得投机,自己一个不懂医的人也插不上嘴。
过了半晌才道:“阿莲,近日京中怪病虽说是蚊子惹的祸,但我看你这几天时不时进山采药,难道在惠医堂这药还抓不全吗?”
说完还朝着两名太医方向使劲眨眨眼睛,好像在说:丫头啊!这下你该懂了吧!五万两银子呢,可不是你说出几张药方就能拿到手的,火候还不到哇!
那阿莲果然心领神会,状似忧郁道:“娘亲有所不知,其实具体的阿莲也说不太准,“虽然说寻常蚊子没有这么大的毒性。但是,听闻前些日子西郊的乱葬岗出现了几具不明来历的死尸。”
“死尸!怎么回事?”两名太医异口同声道。
“不清楚,小女曾去西郊巡查了一番,可是紧赶慢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两具尸首已经被山中的野狗吃的只剩下几根骨头了。而在那骨头上小女查出了与患者身上相近的毒物。”
“所以,小女猜测,这所谓的蚊子身上的毒物,应该是从那几具死尸身上传过来的。”
“而这几天,小女一直想看看那吃人的野狗后来怎样了,它们会不会也像蚊子一样将病毒到处传播?”
“只可惜,这些不确定的消息,小女子也无法报给京中府尹大人,就只能自己一次一次地去查验了!”
此话一出口,齐国远频频点头,没人知道,这阿莲原本是他养的外室,而那夫人,也确实是阿莲的母亲。她从小是戏班子出身,后来齐国远见阿莲生的貌美,才将人买了出来,偷偷养在外面。
跑江湖卖艺的人,无论是眼色还是演技,果然都比寻常家的儿女要强。他只是稍微递了个眼神儿,那母女就已经心领神会,还把谎话编的如此之圆,有如亲见。
至于阿莲同两个太医所探讨的药理,是因为阿莲原本就懂些,否则她就是演技再好,齐国远再宠她,也不敢让她鲁班门前班门弄斧,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听了阿莲一通胡诌八扯,齐国远心下暗暗松了口气,若是郊区的乱葬岗跟着掺和,再有山间野兽时常捣乱,那这京中疫情一时半会儿可无法消停。
这样一来,无论是老皇帝的玉佩,还是那五万两雪花银,就轻轻地握在手中了。
当然了,这李代桃僵之事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京中疫症却是需要那个真正的医女救治!
不如等她再出诊就将人监视起来,她开出的药方也全部弄回来!就不信研究不明白她用了啥药!
待所有事情结束,再找个旮旯胡同将人一抹脖子,‘咔嚓’所有的秘密都将石沉大海。
哦豁!这一次阿莲干得漂亮,没准以后她有了名气,还会嫁个王公大臣,到那时她也将成为齐府的一大助力!
齐国远心中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两名太医听了阿莲的话,也频频点头。只当这姑娘确实是个心有成算的,也是个实实在在肯为百姓出力的,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他们最初学艺时也有过雄心壮志,只是在皇宫中当差,每天医治的都是贵人,战战兢兢,习惯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今天看到这样拼尽全力救治百姓的郎中,感觉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样的人在世上已经不多了。
两人大肆夸耀,褒奖的话不的吐出来:“阿莲,身为女子,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医术通神。老夫佩服。”
这时,前厅的管家来报,前厅饭食已备好,于是几人就边说边聊向前厅而去
席间,齐国远还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仆婢相随在两太医的左右,那两名太医平日里当值,虽然王孙贵族,妃子公主宫女什么的看了无数。
但是看的着摸不着,也是心痒难耐。
这时见齐府的几6个仆婢个个貌美如花,因而也心猿意马。
借侍女为他倒酒之机,接过酒樽的同时,也将侍女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揉捏,那侍女羞红着脸,低下头去,不言不语。两人四目相对,郎情妾意实在是……
嗯!
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