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齐国远对管家道:“严密监视那女子动向,看她与何人接触。倘若陈忠良出现过,就连夜将那女子掳进府中,与少爷生米煮成熟饭。”
顿了顿又道:“倘若一直没有大人物接近她,待她出京之日,就是人头落地之时!”哼!一个小小乡野村姑,你哪来的脸受那天恩滋味!
想着想着,袖中握着老梁皇玉佩的手不自觉又紧了紧!
他的话管家却惊出一脑门子汗,那女子是何来历?为何老爷能允许她入齐家的门,又为何等她出京之后欲将其杀之……
一个寻常女子,怎会令军机大臣费那么多心思!
他当然想不到,寻常女子自然是没有费心的必要,倘若老爷谋夺了她的玉赐之物,那就少不得要杀人灭口了。
这权利二字,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倘若那女孩真的入了天家的眼,王公大臣,皇子皇孙皆可嫁得!
现在她还没有爬上那过墙梯,没成长起来,自然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然了,机会只是转眼一瞬,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中午时分,云天音来到了仁寿堂,见到了数日不见的苏小佩南柯师徒。
听闻了城西的受灾情况,似乎比惠医堂那边更严重些。
可惜那黄酒参片虽已准备妥当,但云天音的血滴进去还要等上至少三天才能有功效。
早知道城西情况严峻,不如三天前就过来备下解药好了。
只是云天音太过谨慎,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走露风声,将来为惠医堂和仁寿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天音这边正在为没能提前备下解药而懊恼。
齐国远那边等到了两位御医出宫后,先是相邀二人去了府上为小公子看诊!
本来以为小公子没受过什么苦,定是一时吃痛难忍才晕死过去。没想到经两位御医检查再三后才确定,小公子的脚骨断了四根。
赵大一听气得破口大骂:“我就觉得那娘们邪门,少爷不会武功,怎会一脚就踹碎了她的桌子,原来是她弄断了少爷的脚!”
话没说完,被齐国远狠狠瞪了一眼,赶紧将剩下的那些话吞回肚子里去。
这时管家上来打圆场道:“这也不能怪人家母女,她们一个跑江湖的游医也是生活不易,你们跟着少爷出去,不管束少爷也就罢了,还纵容少爷上树掏鸟蛋。摔下来砸碎了人家的桌子,给些银子作为赔偿也就是了,非要等到人家母女上门讨要。难道我们齐府穷的连张桌子也赔不起了吗?”管家这谎话编的就太不走心了,你家鸟儿深秋下蛋?难道这鸟蛋不是用来孵化幼鸟的,是留着自己过冬吃的?
两御医听了管家的话,似乎并未听出不妥之处,只觉得这齐府也算是仁善的,少爷都被摔成了这样,没朝那母女索赔医药费也就罢了。她们还敢来讹诈砸碎桌子钱,这种事要是发生在自己府上,非把人给乱棍打出去不可!
正在两人心中对齐国远的大加赞赏之际,门外走进来一对母女。妇人鬓角斑白,眼睛依旧大而明亮,身穿酱紫色百褶裙,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身旁女儿容貌上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却比之更为白皙水润,整个人都散发着娇滴滴的魅惑之感,像是待人品尝的花骨朵一般。
那二人行至屋内,母亲盈盈下拜道:“奴家听闻小公子今日摔伤了脚,特带小女前来为小公子检查一番。小女自幼熟读医书,又得鬼医仙前辈倾囊相授,她虽是女子,但医术上的造诣也同样无人能及。”
那两名御医听得两眼放光道:“敢问令媛今天上午在哪里看诊了!”
那妇人道:“惠医堂啊!怎么了,难道小女给人诊治出了差错?”
申太医:“那倒没有,只是不知最近京中百姓都是怎么了,很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
那妇人显然是不懂医理的,转头看了看身边女儿,欲言又止。须臾才道:“阿莲,你这些日子诊出了什么,快与这位老伯说说!”
那女孩原来叫阿莲,只见她微微颔首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这场暴雨,雨后生出了一种蚊子,那些得病的人,看似恐怖异常,实为蚊虫叮咬所至!”
两位御医听后频频点头,他们就说嘛,那蛊毒怎会传来京城。
再说了,那蛊毒也不是靠地里的萝卜白菜就能养出来的,说是一颗蛊虫万两金都不为过,又怎能遍地撒种,一抓一大把!
其实他们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一颗蛊虫万两金不假,可是宫武研毒数十载,可从来都没自己掏腰包,他的手下到处抓人,到处制造人间地狱。
老人、小孩、妇女、壮汉,甚至是孕妇,那可全是用的活生生的人命!干的全是无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