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瞧着面前的进忠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突然间有些不寒而栗,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哑声道。
海兰:" 你是皇贵妃的人"
海兰:" 休想,离间我和姐姐"
进忠伸手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姿态闲适,挑眉笑道。
进忠:" 是不是离间,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进忠:" 为何那一日侧福晋突然把你叫去清漪院,而且恰好还是王爷在的时候"
进忠:" 往日里都是让阿箬直接送去绣房的,可偏偏那一日……"
进忠:" 王爷又是在清漪院吃多了酒,被同样喝了酒的王钦领着跌跌撞撞的走近了你的屋子"
进忠:" 这些侧福晋都不知晓,她只是个善良又清高的主子,你觉得说得通吗"
进忠:" 那时候侧福晋久未有孕,在王府的处境也并非那么超然,所以,她需要一个帮手,但又不能分了她与王爷的情意,而懦弱胆小又好拿捏的你,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海兰:" 你闭嘴!"
海兰:" 别说了!别说了……"
海兰的手被铁链紧紧的束缚着,她挣扎着却分毫不能挣脱,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她面色惨白,眼神空洞,额间隐隐有青筋在跳动,颤抖着声音喃喃道。
海兰:" 不可能,不可能的,姐姐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进忠没再说话,任由她陷入了自欺欺人的疯魔中,他斜过眼,对着李玉使了个眼神,随后懒洋洋的站起了身。
进忠:" 哎,有些人啊,这一辈子活的,真是个笑话"
他斜倚到了一旁的墙面上,耳边听着李玉沉沉的声音,又伸出手指瞧了瞧,轻轻吹了口气,唇角轻扯。
李玉:" ……是非如何,进忠说的这些,你心中也应该有了定论"
李玉:" 无论你是为了谁才谋害的皇贵妃,在皇上那里,都已经给你定了死罪,只不过区别在于,你在宫外的侄子,你的族人,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全在你的选择"
李玉:"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算计你一辈子的人,赔上自己一条命不够,还要赔上珂里叶特的一族,赔上五阿哥吗?"
听到这里,一直逃避着的海兰总算有了些反应,她面无人色,眼眶泛红,脸上凌乱的落下一片泪痕,苍白干裂的唇也被她咬出了血,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心灰意冷的死气。
僵硬的动了动唇角,她颤抖着嗓音问道。
海兰:" 永琪,永琪是皇上的儿子"
海兰:" 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进忠:" 哎哟"
进忠:" 我长这么大啊,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冷心冷肺的额娘"
进忠撇了撇嘴,连连感叹道。
进忠:" 五阿哥是皇上的儿子没错,可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你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谋害娘娘的工具,该说不说的,你怎么这么该死呢?"
进忠:" 似你这般毫无人性的人,死了以后都该入畜生道,再受尽折磨才好"
海兰被他讽刺的脸色难堪,后又听到李玉补充道。
李玉:" 五阿哥被皇上迁怒,已经禁足在了撷芳殿,什么时候能出来……要看皇上的心思,不过,皇上因为皇贵妃娘娘险些被害一事,万分震怒"
进忠:" 五阿哥有你这么个额娘,可真是他最大的不幸"
……
作者说:" 明月:躺赢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