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那销魂的味道都飘到前院里来了,张建军觉得自己作死,都怪自己想的什么馊主意啊!
傻柱的饭盒秦淮茹没吃到两口,反倒倒霉的是棒梗和贾张氏。不过,秦淮茹还是受苦受累的,贾张氏的裤子得她洗。
“建军啊,这家里今天还咋吃饭啊?专门闻味儿就饱了。”张母怨念颇深。
燕秀婉也苦着张脸,抱着曼曼,“这贾大妈还真是不讲究,咋从早上留到现在都没洗呢?还搁院里边儿泡着!”
说句不好听的,她们农村人都没这样的,嫁到城里,反而她还开眼了。
小玲天天吃着自己哥哥做的菜,饭香扑鼻,鼻子就没有这么受罪过。
想着自家许久没出去吃过了,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妈,嫂子,哥,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自己做的孽自己负责,张建军大手一挥,“去,咱家今晚都出去吃。”
“这得花多少钱啊?”张母心疼钱的老毛病又犯了。
张建军可不惯着,张母这个性子应该改改了,钱该花的时候就得花。
“妈,要是你能就着这味儿吃得下去,我就服你。”
最终,现实打败了张母,她屈服了。
于是,张家一行人拖家带口,关上门就往外边吃去了。
住得近的阎埠贵一家正捏着鼻子就着小咸菜吃着饭。
“建军,你们这是?”
“哦,三大爷,这不是院里边的味道太埋汰了嘛,家里也好久没出去吃过了,就想着带上一家人出去吃个饭。”
“就因为这味儿?还得是你小子啊!”
阎埠贵羡慕得眼睛都快红了。
张家的小子是真舍得花钱啊!
之前饭点的时候,张家的门都是关着的,闻着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他也不好自讨没趣去要,可心里边总是怨念满满的。
别人家吃得这么香,家里清汤寡水的,饭都吃不下了。
可如今一对比,算了,还是饭香点好,哪像现在闻着贾家弄出来的味儿,吃都吃不下也就算了,几个孩子吃得翻白眼,还差点吃吐出来,险些浪费家里的粮食,简直心疼死他这个老头子了。
此时,院里洗裤子的秦淮茹虽说嘴上没怎么样,心里早就骂开了,不仅仅是贾张氏,就连傻柱也被她怨恨上了。
都怪傻柱,带饭盒也不带点新鲜的,搞得自己家都吃坏肚子了,连带着自己还受这些罪。
裤子还没洗完,那边想上厕所的人也骂骂咧咧的,冲到秦淮茹面前,“秦淮茹,你家把厕所弄成那样,啥时候给打扫干净啊?这院里边的人都可等着用呢!”
秦淮茹脸色就更不好了,没想到自己婆婆好吃懒做到这种程度。
她只能低头弯腰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洗完裤子就去打扫。”
“那你可得快着点儿。”那人烦得要死,急得又跑去借附近的院的厕所了。
傻柱今晚回来得迟了点,就听见一堆大妈纷纷可怜秦淮茹,要洗婆婆的shi裤子,厕所也得打扫,等一下还得是她做饭吧?
傻柱一听就怒了,这贾张氏怎么还净欺负人秦姐呢!
快步走到秦淮茹面前,“秦姐,贾大妈这也太过了,咋啥都叫你干呢!”
秦淮茹一听,只觉得自己的救星终于来了,眼波一转,就要装哭。
努力挤出两滴泪水,委屈地低下头,“傻柱,她是我婆婆,我能咋办?算了,先不和你聊了,等一下我还要打扫厕所呢。”
秦淮茹假装抬着洗好的衣服就走,傻柱当然见不得自己的女神委屈了,自告奋勇道:“秦姐,我来帮你打扫吧。”
成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秦淮茹又是对傻柱一眨眼。
傻柱顿时就如同被摄取了灵魂一般,“啊嗨,秦姐,这些粗活,我傻柱来做就行。”
说罢,仿佛是为了表决心,立马就拿着工具去了。
得逞的秦淮茹终于松口气,这才施施然抱着衣服去晾晒了。
等张家人吃了个烤鸭回来了,院里的脏衣服被洗完了,厕所也被傻柱打扫干净了,院里的臭味终于散去了。
闻着清新的空气,张建军深吸一口气,决定下次干啥都不能这样干,没想到自己也遭罪了。
贾家。
秦淮茹洗好衣服,又得回去做饭。
吭吭哧哧,用浑身的汗水换来了一顿饭。
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贾张氏和棒梗突然就没有想吃饭的欲望了。因为他们想到做饭的这双手,洗过了带shi的裤子。
越想越反胃,贾张氏和棒梗憋屈地扔下了筷子。
“秦淮茹,你手洗干净没?”贾张氏黑着脸质问。
“是啊,妈,你回来换身衣服没?”
这么一说,他们越觉得好似闻到了秦淮茹身上沾的“迷人”味道。
秦淮茹觉得自己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轰隆声响起。不只是她婆婆,还有她的儿子也不满地看着她。
她下班匆匆回来洗脏衣服,还得做饭,哪有空收拾自己啊!
婆婆嫌弃也就算了,怎么自己的亲儿子还嫌弃自己这个亲妈呢?
委屈得不行,又不舍得骂棒梗,苦着脸说:“妈都洗干净了,棒梗你多吃点,身体不舒服呢,可不能挑食。”
最终,这顿饭贾张氏和棒梗破天荒地没怎么吃,躲到房间吃独属于两人的零嘴去了。
秦淮茹也回忆起她婆婆的脏裤子,瞬间也没了胃口。
只有不怎么懂事还无知无觉的小当吃得津津有味,吃了个肚饱。
今晚她终于尝到了傻柱饭盒里的菜的味道,心里想着:要是下次哥哥和奶奶也不吃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