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监牢中,轩辕瑾趴在硬邦邦的石床上,他身上的锦袍已经满是污秽和干掉的血渍。
屁股上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眠,牢房内散发出阵阵的腥臭味,让他胃里翻腾,内外折磨,他身心俱疲。
已经过去半日,母亲都没有来大牢内探望他,心中都是惶恐不安。
咔嚓一声,牢门上的铜锁打开。
轩辕瑾听到声音,迅速转头看过去,见到来人,他顿时高兴起来,“父亲!”
永安侯缓步走入牢房内,双手背后,神情严肃,犀利的目光仿佛两道利剑。
“沐小王爷居然没有打死你。”
侯府被逼到这步田地,全都是眼前逆子害的,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和颜悦色。
轩辕瑾连滚带爬从石床上下来,满身狼狈的跪在永安侯脚边。
一边哭一边哀求,“儿子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儿子也不知道会如此严重,求求您救救儿子。”
轩辕瑾伸手抱住永安侯的小腿,苦苦哀求。
“父亲...儿子真的不是有心的。”
“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儿子以后好好读书,儿子....再也不会..胡来”
听着轩辕瑾的哀求,永安侯眼底闪过不忍,他想起初为人父时的喜悦,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长子变成如此不堪。
永安侯将所有的无奈化成一声长叹,幽幽道:“起来吧!”
轩辕瑾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父亲,眼中泛着希冀的光芒,“父亲!”
永安侯瞧着儿子,心中泛起酸涩,“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这一次的责罚是逃不掉的,为父必定会保全你的性命。”
轩辕瑾希冀的目光黯淡了两分,颓然跪着,“儿子明白。”
被关在大理寺的这半日,他已经知道事情严重性,南夷公主被灵兽所伤,至今昏迷不醒。
面对这样的局面,能够侥幸不死不残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管家适时拿着食盒上前,将饭菜摆在旁边简陋的矮桌上,又拿出上好的金疮药。
“少爷要保重身体,夫人因为受不住打击卧床不起,只有您平安无事夫人才能好起来。”
“老奴伺候您上药。”
轩辕瑾在管家的安慰下,情绪平静了很多,在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趴在石床上让管家给他涂抹伤药。
永安侯则是转身看向牢房门,眼底蕴含汹涌的恨意和无尽的挫败。
等管家上药以后,他退到一旁,“老奴去外面守着。”
永安侯掀开衣摆坐下来,“你过来。”
轩辕瑾慢吞吞从石床上爬起来,站在父亲身边,“孩儿让父亲失望,等孩儿离开,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事已至此只能等风波过去,求着父亲将他接回来,所以在离开之前一定要说好话,减少父亲对他的怨气。
永安侯神情淡淡,儿子眼中精光他瞧得真切,最终长叹一声,“你日后要好自为之,不要再闯祸。”
轩辕瑾连连点头应下,装的十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