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记是谢夫人娘家的产业,只是隐藏的好,京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此事。
谢夫人在账房核对账目,而温琬只能百无聊赖的挑选美丽的衣裙,黎渊的到来让温琬不再那般无聊。
厢房临街的窗边放着一张罗汉床,正中间摆放着棋盘,温琬左手拈着一枚黑子缓慢放在棋盘上。
“南夷使团的队伍中有一名随从在进入鸿胪寺之前不见了,小王爷没有将人怎么样吧?”
黎渊的目光始终落在棋盘上,丝毫没有因为温琬的话而有所情绪变动,南夷使团入京都被多方势力盯着。
他带走其中一名随从也是陛下默许的,傅承欢再想有所动作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温琬前世被困在温家和永安侯府,听闻过陛下对黎渊的倚重,也知道黎渊失宠的转折点。
但是陛下对黎渊的信任到底有几分,最终的底线又是在什么地方,还是不太清楚的。
她不敢贸然插手,只能暗地里给黎渊一些提示。
“南夷公主和傅承欢之间的关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黎渊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温琬闻言怔愣了片刻,微微抬头,沉声问:“什么关系?”
黎渊眉梢挑起,身上的不悦散去,语调恢复了随性慵懒,“南夷公主有傅家的血脉。”
温琬捏着黑子的素手骤然收紧,眉头蹙起,“南夷公主有身孕了!”声调不由得下沉。
黎渊落下手中的白子,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温琬的话。
啪!
温琬将手中的黑子投掷到棋盒中,眉宇间尽是愠怒,傅家人真敢啊!
黎渊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给傅承欢养孩子,做个便宜爹。
“你想如何?”温琬语调中透着幸灾乐祸。
这么大的一个把柄送到黎渊手中,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可惜了。
黎渊眼底闪过笑意,“本王想认下这门婚事,煮酒觉得如何呢?”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
温琬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原本就清冷的眸光此时此刻覆盖上一层寒霜,有冰冷刺骨的感觉。
黎渊讪笑,“只有这样才能麻痹傅承欢。”
右属衙都司辖制除皇宫外,京都内所有的武力,小到管理鸡鸣狗盗的差役,大到京都外驻扎的军队。
都是要和右都司有文书交际的,黎渊能在京都来去自如,避开京都各方势力的眼线,靠的就是右都司的官位。
傅承欢最想得到的位置就是右都司,他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此事必须有个合理的借口,陛下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黎渊挑眉,明白温琬是同意这个提议,开始思斟合适的理由。
“实话实说。”黎渊的声音懒散,面上却是摆的严谨刻板。
温琬瞧着不由得嗤笑一声,随心落下一子,淡声道:“甚好!”
玩习惯阴谋,突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告状也是不错,陛下疑心重,黎渊能得到陛下的信任,诚恳是很重要的。
“有些好奇南夷公主是何时和傅承欢..暗度陈仓的?”
‘暗结珠胎’四个字温琬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