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琬无奈解释,“水莲是三日前进沧澜院伺候的,她的身契也不在女儿手中,在宋姨娘手中。”
“银耳羹和点心中的毒就是水莲下的,她是受谁指使,不用多说了吧!”
宋姨娘哀声辩解,“妾身冤枉,毒药还在妾身这里,水莲是怎么下毒的妾真的不知道啊!”
温琬拿出两张银票,“这是从水莲兄长处找到的银票,去钱庄一查便知是谁都。”
宋姨娘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水莲为了保全家人一定会把事情全盘托出。
毒药和下毒之人都和她有关,说什么都没用。
温鹤鸣因为中毒,胸口时不时的传来钝痛,他目眦欲裂,怒火中烧,厉声道:“宋氏下毒谋害嫡女,证据确凿,杖责五十。”
宋姨娘害怕的哭喊,“妾身一时糊涂,老爷饶命啊!妾身伺候您多年,为您生儿育女,求您饶了我吧!”
温鹤鸣高声道:“拖出去打,不疼记不住教训。”
温琬眸光微凉,瞧着二人演戏。
温鹤鸣以为是她下毒时,便要不给吃食准备活活饿死,到了宋姨娘这里只是杖责五十。
许管家挥挥手,让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将宋姨娘拖出去,并将嘴巴堵上。
院中传来棍棒落下的闷响声,其中夹杂着宋姨娘的呜咽抽泣。
温琬神情严肃,“府内仆人的身契都在宋姨娘手中,着实不妥,太危险了。”
温鹤鸣沉默良久,找不到理由回绝,只能答应,“将清水苑内的财务清点一下,交到中馈。”
五十棍打完之后,温鹤鸣已经神情疲累,起身回去休息。
温琬走到宋姨娘面前,看到襦裙上那一丢丢鲜血,眸光泛出寒光,‘下手够重的’。
“请个大夫给宋姨娘好好治疗。”
宋姨娘趴在地上,衣裙凌乱污秽,她忍着火辣辣的疼,抬起头,目光怨毒,温琬这个贱人好手段,这次是她轻敌了。
温琬对上宋姨娘怨毒的眼神,淡淡道:“将清水苑中的银票、身契全部查收,我倒要看看谁敢再帮你助纣为虐。”
宋姨娘猛地瞪圆眼睛,她死死盯着温琬,怨恨愤怒在胸中翻滚,想将对方拆吃入腹。
温琬转身离开,神色淡漠。
回到澜沧院,拢烟气愤的关上房门,“奴婢瞧得清楚,他们根本就没有使力,宋姨娘裙子上的血是偷偷撒上去的。”
温琬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宋姨娘有儿子傍身,女儿终有一日要嫁人,不好闹得太难看,父亲也不容易。”
拢烟嘟嘴,下去准备热水。
温琬的话很快传入温鹤鸣耳中,他长叹一声,到底是谢氏的女儿,心胸果然宽阔。
他有气无力道:“好好帮衬大小姐,别让府里人再闹出乱子。”
许管家领了命令,躬身退下。
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国公府的赏花宴,温琬本想以身体不适推辞,奈何流言蜚语肆意。
她必须出面平息那些恶意揣测。
赏花宴设在英国公府别苑,位于城北,而位于城南的温家要穿过整个京都才能按时抵达,所以需要早出发。
温琬靠着软垫,听着车轮转动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