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洲:“予予在D国,我会将他带回来的。”
兰烨:“兰予为什么会在D国?”
顾倾洲简短地将自己的身世交代了一下,兰烨知道顾倾洲的真实身份后,质问道:“他们带走兰予是为了报复你?”
“是。”顾倾洲整个人都陷在绝望里。
江兰予是他最重要的人,比他的命还重要。如果江兰予出事,他会疯的。
只要一想到季瑞可能会伤害到予予,他就怕得不行。
“兰叔叔,我回来再跟您解释,我现在就去救予予,您别担心,我会将他带回来的。”
D国的圣德兰庄园内。
江兰予醒过来时,四周一片漆黑。
他伸手摸了摸四周,摸到了粗糙的布料。
意识到自己被套在麻袋里,江兰予怕得蜷缩成了一团。
“醒了啊。”
他听见有人说话,下一秒,他的腿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唔……”
江兰予疼得痛哼了一声。
那个人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那人疯狂地笑着。
眼前的黑暗退去,江兰予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青年。
青年长得很精致,五官深邃,深蓝色的瞳孔像一汪海水。
那张脸,江兰予很熟悉,他梦见过的,他梦见这个人打断了他的腿。
那时青年也在笑。
江兰予仰头看着季瑞,害怕得缩了缩腿。
“怕了?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青年忽然笑得很友好,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防咬项圈。
“初次见面,送你个见面礼吧。”
青年将防咬项圈戴在了江兰予的脖子上。
江兰予怕他打断自己的腿,没敢挣扎。
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的遥控器,修长的指尖在上面轻点了几下后,笑着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江兰予起初只是觉得脖子酥酥麻麻的,渐渐的,被防咬项圈上的电流刺激得抽搐了起来。
青年看了一会儿,背着手走到了江兰予的面前,抬脚在江兰予的腿上碾了碾。
“你要怪就怪顾倾洲吧,他毁了我的生活。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也该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这样才公平。”
江兰予身体弱,受不了这种折磨,没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季瑞觉得等待的时间太过无趣,想着法子地折腾江兰予。
江兰予疼得受不了,醒了过来。
看见季瑞手上的针时,江兰予的瞳孔都涣散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兰予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江兰予,你是叫江兰予没错吧,你要记着,你所有受的疼都是因为顾倾洲。”
“都是他害了你,你记住了吗?”
江兰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季瑞半眯着的眼睛瞬间张开,周身的气场愈发阴沉骇人。
“还没记住吗?看来得换个法子帮你长长记性了。”
季瑞不知从哪翻找出了一根棒球棒,单手握着,挑起了江兰予的下巴,“谁害你被绑架了?谁害你受伤了?说出来。”
江兰予往后缩了缩。
“啪”的一声,季瑞抬手用棒球棍砸坏了墙边一人高的瓷瓶。碎裂的瓷片落得满地都是。
“是谁害了你?”
季瑞拿棒球棍指着江兰予的腿,江兰予隔着裤子感受到了棒球棍的冰冷。
他知道如果他不顺着季瑞,他的腿会跟那个瓷瓶一样四分五裂。
他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顾倾洲。”江兰予说出这三个字时,哭得满脸泪痕。
他害怕了,他怕自己会死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他说了季瑞想听的话,季瑞放下了棒球棍。
季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和一个金属打火机。
季瑞点燃香烟,叼在嘴上,“会抽烟吗?”
江兰予没回话,满是伤痕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个圆形的疤。
季瑞再次问道:“会抽烟吗?”
江兰予摇了摇头,“不会。”
季瑞对着江兰予呼出了烟圈,江兰予咳嗽了一声。
季瑞仿佛是找到了新的娱乐项目,不断地对江兰予吐着烟圈。
“咳咳咳…咳咳咳……”
江兰予不会抽烟,也受不了烟味,不断地咳嗽着。
江兰予捂嘴咳嗽时,季瑞会在他的手腕上烫下一个又一个的圆疤。
“顾倾洲还没来,看来你对他一点也不重要啊。”
“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恨不恨他?”
江兰予垂着头,抱膝蜷缩着,神情倦怠。
他浑身难受,根本没听清季瑞问了什么。
季瑞得不到肯定的回答,拽着他的领口,威胁道:
“你恨不恨顾倾洲?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不然你这张脸可就保不住了。”
燃烧的烟头离江兰予的脸很近,江兰予没敢动,小声地道:“恨。”
季瑞明明听见了还假装听不清,“大声点,说,你恨顾倾洲。”
江兰予咽了咽唾液,纤长的睫毛抖了两下,抿了下唇,“我恨顾倾洲。”
“很好,你确实该恨他。我也很恨他,他抢走了我的一切,还把这一切毁了。”
季瑞松开了江兰予,自言自语道:“我可是季瑞啊,季远山的亲孙子,我才是那个应该继承圣德兰庄园和X生物的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
“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季瑞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堆,然后低着头摆弄起了手机。
江兰予趁季瑞不注意,拿起了地上的棒球棍,拄着棒球棍吃力地站了起来。
江兰予:这种情况下,就算杀了他,也算正当防卫。
江兰予举起棒球棍,还没来得及挥下去,季瑞往后退了一步,阴笑着抢过了江兰予手上的棒球棍。
“还想用棒球棍砸我?你一个残废,有那个能耐吗?”
季瑞扬手挥棒。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中格外清晰。
江兰予直直地朝着地板跪了下去。
“唔……”
剧烈的腿疼令江兰予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