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就赌一把大的,成王败寇,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心服口服。
“小姐,有一封你的信件。”
一个侍卫出现在上官涟漪的眼前,交给她一封信。
“信?”上官涟漪伸手接过信件,打开,上面写着:后日祭月节,麻烦搬多几箱金子来到轻舟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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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真的要走了。”沈君屹站在赤璃的身侧,给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这回一别,就真的再难一见了,呜呜呜~”
“黎姐姐,你别想他。”锦初把沈君屹挤到一边,替赤璃擦拭溢到嘴角的葡萄汁水,“想我一个人就够了。”
赤璃被这两个小鬼吵得脑袋嗡嗡嗡的,他毫不偏心地在两人头上,给了一人一个巴掌,“我谁都不会想,这回行了吧。”
被赤璃拍了一巴掌的锦初扁扁嘴,生猛地撞了一下身旁的沈君屹,“都怪你,让黎姐姐生气了。”
平白无故又挨一巴掌的沈君屹,不敢怒也不敢言,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叨扰黎迟姑娘了。”坐在位子上的北侯王妃终于发话了,“我们此行前来,是与黎迟姑娘道别的,不要跑偏了。”
北侯王妃发话了,两个闹腾的主也终于安分了。
闹声消失,北侯王妃这才道明了此行来意,“云庭那老小子昨晚被皇上紧急诏令,天还未亮便已经赶往边境。而我身为已故大将军的女儿,同时也是北侯王妃,自是不可能独自留守巴蜀的。”
“我有种预感,此行不会太过顺利,甚至会……”剩下的未说完的话,北侯王妃没有再说出,“我此行来此,就是希望黎迟姑娘能够帮我多加看照这两个孩子。”
“什么!母妃你骗人,你在来时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沈君屹听闻北侯王妃的话,急得慌了神,“你明明说的是我们一起去边境,与父皇共进退。”
“对呀对呀!”锦初这回与沈君屹站在了同一方。
“傻小子,别给我胡言乱语!”北侯王妃又给沈君屹的脑门上来了一掌,矢口否认之前的话,“我哪有这么说过,我说的明明是让你和锦初留在皇城,而我自己一个人去边境。”
三受创击,沈君屹昏昏晕晕的,以为真的是自己记错了,他又道:“那……那我改口了,我就要同你一起去边……”
沈君屹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又来了一个撞击,这回他可就没有这么坚挺了。
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锦初看了眼躺倒在她脚边的沈君屹,又看了看对她满脸慈笑的北侯王妃。
她非常识趣的,拿过赤璃抱在怀里的小枕头,往自己脑门上一砸,也倒在了地上。
“黎迟姑娘,麻烦你了。”北侯王妃起身,给赤璃行了个江湖中的辞别礼,“此大恩大德,蓝英来生再报。”
说完,北侯王妃便转身,干净利落地走了。
步子坚定,身影磊落,一往无前地向着西边的方向追赶。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锦初的眼睛紧张地闪烁了几下,刚想睁开,却没想到半道被赤璃截了胡。
赤璃赶在锦初睁开眼的前一秒,点了她的睡穴,这回是真的倒了。
赤璃唤来几个丫鬟,把在地上玩昏倒叠叠乐的两人,给扔到了客房里。
直到日落时分,昏倒两人组这才幽幽转醒。
被晚间冷风冻醒的沈君屹,在一片昏暗里睁开了眼。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慢腾腾地推开房门,木头发出的吱呀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清晰可闻。
一个黑色的脑袋瓜子试探性地探出房门,查探到门外没有人后,放心的舒了口气。
“沈君屹,你在干什么?”黑暗中,床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声音。
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的沈君屹,手应激地往前推,差点让自己的脑袋被关在外边,给自己表演一个身首分离。
幸好,他反应够快,不至于吓死自己。
把门关上的沈君屹,靠着他不读书的好视力,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锦初身边,捂住了她的嘴,“嘘,别出声!”
被沈君屹手上的灰尘呛了一嘴,锦初难受的瞪了沈君屹一眼,嘴上毫不留情地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被咬疼的沈君屹不敢出声大叫,在黑暗中龇牙咧嘴,火燎屁股。
“你到底要干什么?”锦初用气泡声再次发问。
沈君屹答:“此时月黑风高,时机正好,适合跑路。”
“你确定?”锦初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开着一条缝的窗户,还未完全落下的余辉透过这条小缝挤进了房间。
里边四面关紧,是有些昏暗,但外边可还是亮堂着的。
沈君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打哈哈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们要逃跑就对了。”
就这样,两人自醒来后,就蹲坐在床上,紧盯着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那条漏光的窗户小缝。
终于,经过他们的不懈期盼下,阳光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夜。
屋子外边除了风摇落叶的刷刷声,再无半点声音。
一阵开门的吱呀声过后,一个熟悉的脑袋再次出现。
沈君屹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就朝着门后的锦初招了招手,示意她一切良好。
锦初接收到沈君屹的手势,提好他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的衣服,大跨步走了出去。
站在前边的沈君屹没有料到锦初会有如此大动作,毫无准备的他被锦初给往前推了一大步。
身前还半掩着的门受到猛烈的撞击,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大哐当声。
沈君屹、锦初:“!!!”
好在,这道巨大的声音只招来了几声狗叫,并没有招来什么牛鬼蛇神。
狗叫声逐渐平息,四周再度恢复平静。
黑暗中,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提着从屋子里搜刮来的大包小包,三步一个大喘气的,小心翼翼地往摄政王府大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