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站在空间里,先摸了摸自己,嗯,实体的。
保证自己没有开启幽魂模式后她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
说是种田还真是,一眼扫过去全是地,夏溪傻眼,不会让她进空间里来种地吧!
想了想,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
不可能不可能,这可是金手指哎!没有理由让金手指的主人这么辛苦吧!
每块土地都是四四方方的,差不多几百块,土地前面还有个牌子,分别写着一种蔬菜的类型。
难道说写的什么地里就会长出什么吗?
夏溪看着土豆,卷心菜,莲花白,茄子,辣椒应有尽有,内心欢呼雀跃。
哇哦!好多不是同一个季节的居然也能一起生长,好神奇。
她走了一圈,发现这里不仅有很多土地和动物,竟然还有现代调味品!食盐酱油醋,味精八角糖,花椒芥末香油,应有尽有!
夏溪试着尝了一点糖,发现糖罐里的糖会无止尽自动增加。
她欢呼,好耶!以后就不用发愁吃没有味道的肉了!
肉食主义者夏溪高兴的恨不得唱一首最炫民族风。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何琢这一觉睡到了黄昏,期间夏溪视察完空间后,又给小孩擦拭了下身体的热汗,才慢慢感觉何琢是真的不烧了。
等何琢睁开眼,便看见一个面容秀丽,瞳孔黑白分明,唇红齿白,皮肤嫩的像朵花儿一样的女子坐在他榻前。
见他醒来,笑眯眯地问:“你醒来了啊,饿不饿,锅里还有老母鸡汤,我给你端来?”
这是......夏溪?
他知道父亲给他订了个童养媳,给了彩礼后,夏溪父母迫不及待地说“她是你们的人了,生老病死我们都不管了。”
她算是被卖到他们家的。
只不过他在私塾上学,平时不回家,见不了几面,就算见面,夏溪也很腼腆,根本不敢看他。
现在这个笑容满面的人真的是夏溪吗?
夏溪看小孩还愣愣的,摸了摸他的脸,不烧了啊,何琢可是被称为文曲星的,可不能把脑袋出问题啊。
何琢察觉到脸颊上温热的体温,微怔,不适应地躲开些,声音稚嫩却清晰,还有些磕巴:“......我没事。”
夏溪察觉到何琢的躲闪也不在意,小孩儿嘛,脸皮薄。
她察觉到何琢不知道应该叫自己什么,媳妇儿?
夏溪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咦,她觉得是她在犯罪。
她顺了顺自己胳膊上的汗毛,跟何琢打着商量:“按理说,我算是嫁给了你,但是吧......”
她在何琢身前比划了一下,何琢看明白了。
她是说他还太小。
何琢垂下睫毛,静静地等着夏溪的下文。
夏溪看何琢理解她的意思了,咳了一下接着说:“你看我比你大,要不你平时就叫我姐姐?”
“可是我父亲并无亲女。”
轮到夏溪卡壳了,没想到何琢还这么认死理。
她结结巴巴解释道:“不是,这个就是一个称呼,没有血缘关系也能叫的。”
她好声好气地说:“咱俩是要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吧。”
何琢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消化这个实际是他媳妇,但他要叫姐姐的事情。
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样叫方便以后等她心有所属时和离。
何琢垂了垂头。
夏溪很高兴,没想到何琢这么好说话,这鸡汤算是没白给他喝,看他的眼神也越发怜爱,觉得这小孩怎么看怎么好看。
夏溪正在欣赏何琢害羞时的盛世美颜,就听见又有人哐哐砸自己大门。
打开门一看,又是大伯母一家。
大伯母回去越想越不对劲,她这次来忙前忙后把人救回来,还请了道士,可是想要把何琢过继在自己膝下的。
毕竟何家祖辈都是读书人,虽然是庄户人家,那也叫世代耕读!
何琢就是何家小辈中最会读书的那个,三岁背三字,五岁背诗文,谁见了都要夸一句以后肯定有出息的那种。
可恨这么好的胚子没生在她膝下。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小何家也就他一个,自己收养了他不仅以后等他有出息了能让自己过个安享晚年,还能赚个好名声。
结果还没实施,就被夏溪那小贱蹄子给绕了过去,大伯母越想越生气,拍门的力度都大了许多。
夏溪打开门,实在懒得再应付大伯母,但是也不好敷衍,转身进了里屋,把何琢扶起来,半抱着。
毕竟在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俩能相互依靠。
大伯母看见夏溪不理她,气血又差点上涌,稳了稳,才勉强做和蔼可亲的样子说。
“琢儿啊,你看我本来想跟你说正经事的,没想到被你媳妇儿一打岔就没说成。”
她边说还边瞪了夏溪一眼,夏溪无所谓的耸耸肩。
哎,就是喜欢看你你看不惯我又打不着我的样子。
大伯母看着夏溪这个样子就来气,但在何琢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说:“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俩还都是小孩。”
说到这,她笑得更亲切了:“要不你就来过继在我膝下,我继续供你读书,咱们也没有大何家小何家这种说法了。”
夏溪坐在炕上给何琢又拉了拉被子,笑眯眯地对大伯母说:“大伯母这说的什么话,何琢现在已经醒来了,以后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必定会把日子好好过下去的。”
大伯母脸色微变:“你看你这孩子,他是你相公,你怎么能直接叫名字。”
不叫名字叫什么?
相公嘛?
夏溪看了一眼何琢稚嫩的小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伯母还在不停念叨,她听的有些烦了,搂了一把身边的小豆丁:“何琢你说是吧?”
何琢看着身旁的夏溪,她面容紧绷,眉头紧锁,显然已经快忍不住了。
耐性不佳,脾气不算好。
何琢暗自在心中点评了一句,但想到刚才夏溪在炕头,一勺一勺喂自己的样子。
看向大伯母:“侄儿已成家,怎好叨扰大伯母,往后我会好好和.......姐姐过日子。”
“你看看你,怎么能叫她姐姐,你向来是最知礼的”,她瞥了眼夏溪,“是不是她教坏你了。”
何琢顿了顿,慢慢摇摇头:“并不,侄儿只是觉得这样称呼较为方便。”
大伯母被堵得没话说,又不舍得放弃这样一个好苗子:“琢儿啊,你往后是要读书,科考的,就夏溪刚嫁过来,怎么撑得起整个家啊。”
“这就不劳大伯母操心了,我们自己的日子,过的怎样都是我们自己过的。”
要是真过继给你了,还不任由你拿捏。
“我这辈子就守着何琢,为他谋划,供他上学!”
夏溪斩钉截铁的话就连何琢都吃了一惊。
废话,这里有吃有穿,等她赚了钱把何琢供起来了,她还不是任自潇洒。
大伯母被夏溪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恨了,使劲抖了抖帕子:“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们怎么过这日子!”说完转身就走。
夏溪根本不鸟他,何琢倒是说了句大伯母慢走。
“还饿不,锅里还有鸡汤,要不要给你端来?”虽说何琢烧退了,但实在瘦弱,要多补补。
“那就麻烦......姐姐了。”他现在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
夏溪找了个炕桌放在何琢面前,“自己能吃吧?”
“能。”
何琢喝着暖呼呼的鸡汤,神情都放松了很多,也不是说何琢天生脸臭,就是他天然有种单薄和紧绷感。
夏溪开始慢慢套着话。
“你这样大伯母好吗?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我父亲下葬那天,大房无一人前来帮衬,没在馆前点过三柱青香,烧过纸钱,随过帛金。”
夏溪吸了一口气,刚还张口闭口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结果连人家父亲下葬都没有来吊唁,连根香都不点。
她毕竟不是本人,有些尴尬的没话找话。
“那平时你在私塾吃的怎么样?”
“还好。”
夏溪皱起眉,“那你一天吃几顿?”
“一顿。”